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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去吃點什么?”夏優(yōu)早已經(jīng)換好了,白色的短袖T恤,一條印花的沙灘褲,裴浩穿的和他一樣,一人穿一雙夾趾拖鞋,一前一后的出了臥室。時間尚早,那兩人還沒起,裴浩也沒叫他們。他和夏優(yōu)隨意逛著,誤打誤撞找到了早集,水產(chǎn)都是剛下海捕回來的,還有各種新鮮蔬菜、水果,一問和海鮮價格差不多。裴浩先買了兩籠包子,和夏優(yōu)邊走邊吃著,吃飽了菜也買完了,兩人拎著袋子滿載而歸。“你怎么這么會啊,難道你還會做飯?”裴浩見他買菜不像新手,好像是常年逛菜場的。夏優(yōu)說:“會啊,你怎么這么看不起我。”裴浩說:“不是看不起你,你不是住長島嗎。”那邊住的可都是有錢人,哪個有錢人家小孩會這些,甚至就裴浩這樣普通小康家庭,他從小也沒做過家務買過菜。夏優(yōu)說:“我是后來搬過去的,之前跟我媽兩個住。”“哦——”裴浩懂了,重組家庭。裴浩又問:“你有兄弟姐妹嗎?”夏優(yōu)道:“現(xiàn)在多了一個哥哥。”裴浩問:“感情怎么樣?”夏優(yōu)看向他,苦笑道:“我單方面跟他感情不錯。”這就是不好唄,裴浩說:“小可憐的。”對人更是憐愛了。等他們回去美怡也起床了,她瞧著兩個人前后走進門,衣服、褲子、鞋子相差不幾,說是情侶裝都不為過。她對這兩人的關系很疑惑,旁敲側擊的問了方程,方程說他們倆不是那種關系,是昨天喝完酒回房跟她說的,她不解的說“可他們感覺很奇怪啊”。方程無奈的看著她,“是不是我說是,你就徹底死心了。”其實她就是問一下,沒想到方程會生氣,所以她也不敢問了。夏優(yōu)把食材放去冰箱,這時候方程也起床了,四個人都擠在客廳里,方程拿到包子咬了一口,問裴浩,“等會干嘛去啊?”裴浩說:“什么干嘛,看會電視。”方程說:“就在家看電視啊?”裴浩懶洋洋道:“不就是來放松的嗎,旅個游還要趕場啊。”于是在家打牌、看電視,到點了夏優(yōu)去做飯,美怡去幫他打下手,吃過飯后又消磨了一會,太陽西落時出去騎單車,沿著海岸線一路往東騎,盡頭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大家約好了第二天爬山看日出。但第二天也慢悠悠的,吃飽喝足出來晃悠,在沙灘上懶洋洋的曬太陽,跟著教練下海潛了趟水,上來吃燒烤、看路邊演出。第三天出了趟海,在海中央打牌喝酒,差點沒把曬掉一層皮。反正就這樣清閑自在的過著,不知不覺假期過去了一大半。作者有話說:14“你的事當事人知道了嗎。”一直慢悠悠拖著,到假期所剩不多,裴浩才想起日出的事。他喊方程下去租帳篷,挑了一大一小兩個帳篷,“兩個就行了吧,我們仨擠一擠。”方程沒意見,拿出錢包道:“美怡非要給錢我,我都說不用她出了,她非要塞我錢包里。”裴浩正要掏錢包,見勢又揣了回去,放進褲兜感覺不對,拿出來打開錢夾一看,他的錢根本沒少多少。這幾天他常使喚夏優(yōu)跑腿,也以為夏優(yōu)會自己在里面拿錢,結果沒想到他的錢沒怎么動過。裴浩想了想揣回錢包,和方程一人拎一個帳篷,輕門熟路抄小道回去。在這里住了幾天,他對附近幾條小巷子,可能比當?shù)厝诉€熟。進門把東西放地上,裴浩扯著嗓子就喊:“夏優(yōu)!”夏優(yōu)在廚房里應了聲,他邊走過去邊問:“你在干嘛?”“不是說要去露營嗎,我在弄晚飯的便當。”夏優(yōu)正在切黃瓜,聽見他走到身后,拿了塊黃瓜喂他。裴浩張嘴接過來,脆脆的口感很好,他看著夏優(yōu)切菜又問:“不是讓你自己拿錢嗎,怎么我的錢動都沒動?”夏優(yōu)說:“動了。”“哪動了?”“多了。”裴浩“啊?”了一聲,又掏出錢包來看,不過他也不記錢,數(shù)了數(shù)好像是多了,“你放的?錢多燒手啊。”夏優(yōu)說:“租車、租房都是你出的,其他的也花不了多少錢,aa一下不得給你一點嗎。”裴浩說:“誰要和你a了。”說著話,把錢夾塞進他褲兜,夏優(yōu)正切著菜騰不手,驚訝道:“都給我呀?”“叫你拿著就拿著。”“喔。”裴浩轉身道:“我去收拾東西,要帶點什么?”夏優(yōu)說:“驅蚊液吧,山上蚊子多。手電筒、充電寶,還有你睡覺穿的衣服…”后面說什么就沒聽清了。裴浩回房里收衣服,又把抽屜翻了個遍,沒找到什么驅蚊液,他隔著兩扇門又喊:“哪有驅蚊的啊?”夏優(yōu)說:“不是在抽屜里嗎?”裴浩又看了一眼,并沒有什么液體,“哪有啊,你來看看。”夏優(yōu)放下事情過來,拿起抽屜里的一盒貼畫,“這不就是嗎。”裴浩無語道:“這是什么玩意,我上哪知道去。”“驅蚊貼。”“你就說驅蚊貼不得了。”夏優(yōu)頓了一下,氣呼呼道:“你笨就笨吧,為什么兇我!”裴浩坐在床上,仰臉看站著的人,失笑道:“我哪兇你了。”夏優(yōu)說:“你就是兇我了,我到這里來幾天,你每天都兇我,說要我有什么用。我用處可多了,要是沒有我,你什么都干不好。”裴浩說:“跟老子胡扯!我什么干不好?”夏優(yōu)立馬道:“你看,你又兇我!”裴浩把他往跟前一拽,兇神惡煞的威脅他,“又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夏優(yōu)把臉扭到一邊。“…哼。”裴浩說:“你哼個鬼。”說著話把人一拽,夏優(yōu)跌坐在他腿上。裴浩捏著他的臉,使他正面朝著自己,“來,你說說,我什么干不好。”夏優(yōu)被他捏嘟著臉,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裴浩接著又道:“不是很能說嗎,幾天不收拾你,你最近很囂張啊。”夏優(yōu)跨坐在他腿上,屈膝跪在他腿兩側,乖乖被他捏著臉,可憐、委屈、不敢說話。裴浩被他逗樂了,拍了拍他的臉,笑道:“乖了沒?”夏優(yōu)揉了揉臉,軟聲道:“乖了。”裴浩道:“這還差不多。”房門口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個人,好像在那里站了又一會了,裴浩抬眼看過去美怡開口道,“我們收拾好了。”裴浩把懷里的人趕下去,“行,先下去吧,我們馬上來,叫方程開車來。”美怡應了一聲走了。等裴浩和夏優(yōu)收拾好下去,方程已經(jīng)把車開到樓下了,他把背包和帳篷放進后備箱,開了門讓夏優(yōu)先上去。那座山離旅社并不遠,裴浩讓開車過去,是怕第二天沒力氣回來,誰想露營看完日出下山,第二天還踩單車回來,就算有力氣東西也帶不了。山里面也有旅社,是獨棟的小木屋,不過價格貴、難預約,所以沒租這邊的房子。方程把車開到山下,一行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