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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烏蒙貴與紅衣教勾結下,淪為人間地獄的李渡城。那么,是不是安澤一這段時間病情反復,今天又莫名其妙的昏倒,也是因為被尸人之毒感染的李渡城,影響到了安澤一的健康?煙聯想著,若將安澤一比作主干河,洛道相當于匯入當中的支流,若是支流被尸毒污染,那么,當這被污染的支流流入主干河,會不會污染影響了主河流?答案無疑是影響的。他又想起來上輩子的太子李璽,從天寶四年到天寶十一年,身體莫名的虛弱下來,天下醫者都找不到原因,這也就造成楊國忠和安祿山的興起,安史之亂的爆發。現在看來,他的虛弱,是因為天一教在華夏大地制作尸人的行為,影響到了作為“龍脈”轉生的安澤一。看著煙的神色,安澤一也嚴肅起來:“尸人,現在真的存在嗎?”煙點點頭,避而不答:“等你身體養好一些,我再告訴你,不然以你現在思慮過重的模樣,這身子骨怕是猴年馬月才能養好。”安澤一點點頭,乖乖的喝了藥,然后,小聲道:“煙。”“嗯?”“對不起。”“???”煙看向他,就見安澤一白著一張沒有什么血色的臉,小聲道著歉:“對不起,我不該胡亂吃醋。”安澤一不提倒好,這一提,煙也想起來,表情都扭曲了:“你怎么會懷疑我和他?”“因為阿煙對影的態度很特別呀!”安澤一吸了吸鼻子,嬌氣又委屈兮兮道:“我也知道你們倆沒有什么,但是我當時看著,心里面就是覺得可難受了。”他伸出手拉住煙的袖子,聲音悶悶的:“阿煙,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你這好話壞話都說了,我還能說什么?”煙伸出手,點了點安澤一的腦門,無奈道:“得,誰叫我和一個嬌氣包成親了。”“我哪里像嬌氣包了?”這安澤一可不承認。“是是是,以你的情況來看,我是和一只愛吃醋的狐貍精成了親。”這長相這腦瓜,說是狐貍精,一點都不冤枉。安澤一挑眉:“是啊是啊,狐貍精找男人,專門吸陽氣的。”“陽氣被吸少了,陰氣也就重了。”穿起女裝格外妖嬈的煙:“……”我為什么要想不開和一個可以光靠嘴皮子就可以吃飯的人比嘴炮?在知道在他大唐的江山上居然有那么一群臭不要臉的想制造一場大唐版的生化危機,一點都不希望自己將來化身愛麗絲(他也沒有那個戰斗力)來上演一場真人PK喪尸的末世求生,醒過來的安澤一也不嬌氣了,更不矯情了,甚至連自己家不靠譜出海浪的閨女李好都丟在了腦后,喝藥都不需要別人哄的架勢,用煙的話就是,看他喝藥的表情,比浩氣盟那些英勇就義的正義之士還要慷慨悲歌,弄得他都不好意思再讓他喝一碗了。“我必須要振作起來。”安澤一認真無比的告訴煙:“現在,還沒有到了松懈下來的時候。”看著也沒有那個閑心思矯情吃味的安澤一,煙嘆了一口氣,在看安澤一在這么積極喝藥的情況下身體漸漸好了,心里面也是歡喜得很。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有人看他們不順眼。比如,葉凡。從昆侖的小西天回到藏劍山莊之后,作為藏劍的五少莊主,葉凡以他出身藏劍的家世、俊秀風流的容貌、出眾的才華以及佼佼的武學,一直受到家人的愛護,世人的吹捧。……然后,虎落平陽被犬欺,更何況,他還不是虎,所作所為更是讓數不盡的人輕視他。然后在這個時候,身邊有一對無底線秀恩愛的夫妻時,而其中一個又是自己不喜的人。惡人谷,不滅煙。想想都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小氣到家了,不,應該說什么人配什么蓋,兩口子都小氣得很。葉凡想,他不就是去廚房的時候見到鍋里有一碗燕窩羹,就端走了給小婉嗎?切,一碗燕窩而已,他又不差那幾個小錢!煙:尼瑪,老子辛辛苦苦燉了燕窩羹,結果給堂客端藥的幾分鐘,就特么的被葉凡那個龜兒子給端去給唐小婉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喝了!安澤一:我家阿煙給我燉的,有本事你自己去燉啊!不問而取是為賊,不要臉!還有,那個燕窩是貢品,你花錢買不到的!本來他對煙那個叫安澤一的相公印象還是很好的,現在看來,能和不滅煙成親的男人,好什么好!所以,看到安澤一和煙兩口子坐在飯桌上,湊在一起說說笑笑,他就格外的看不順眼。“你既然準備接下來忙起來,那我們相處時間也就少了,”煙看著安澤一,玩笑道:“不再吃醋了?”“唉,你當我樂意吃醋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戲精上體的安澤一長長的眼睫垂下,在雪白的臉上留下兩抹柔柔的陰影,修長的眉眉尖微蹙,一雙明眸水光瀲滟的看著煙,一副病弱西子柔弱無依的模樣,別說男的,就是唐小婉和丁丁兩個姑娘家,都忍不住面紅耳赤:“我這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可不就是怕自己現在年老色衰,不討阿煙歡喜,淪落到斜倚熏籠坐天明嗎?”煙:“……”你TMD先照照鏡子,就你這張盛世美顏的臉,你好意思說自己年老色衰嗎?“哼。”葉凡冷哼著,他本來就不喜不滅煙的妖嬈,現在又看不上安澤一的孱弱和那張怎么看都越發不正經的臉(主觀臆斷)。看到唐小婉和丁丁的反應,心情更不爽了。安澤一眼睫微微動了動,然后就見他對著煙微微一笑,眼睛柔柔的彎著,既深情又美好:“阿煙這般反應,可是覺得為夫不誠心?這可真是冤枉我了,你是我三書六禮堂堂正正求娶入門的夫人,我自是視你如寶如珠。”唐小婉臉色一白,起身離開。葉凡瞪了他一眼,匆匆跟去。煙挑了挑眉,看向笑容一臉無辜又狡黠的安澤一:“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刀子不怕鈍,捅的準就好。”安澤一輕輕柔柔的微笑著,身后無數黑牡丹朵朵開。是啊,鈍刀子捅人才特么叫疼呢。圍觀的王遺風只覺得牙疼。不滅煙是谷里面公認的心狠手辣的狠人,葉凡怎么就覺得他的心上人安澤一就是好對付的?人家兩口子打情罵俏鬧著玩你插什么嘴?王遺風自幼聰慧,善識人心,所以他看到安澤一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不同于自己熟悉的任何一個人。他不是天真單純的人,甚至心思復雜到常人難比,但是他卻有一雙同記憶里文小月一樣清澈剔透的眼睛。他心思深沉,卻從來不會生出害人之念,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約束著他不為惡。后來幾次見面,王遺風發現,安澤一眼睛里的澄澈,只是因為他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