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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者,有去無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澤一的放下狠話,還是奚人和契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了安澤一這個吉祥物太子正身處雁門關,正所謂擒賊先擒王,他們也知道抓到太子爺這個金光閃閃的大肥羊,比殺了多少大唐士兵都管用。所以,蒼云明顯的感覺到,叛軍的攻擊,更加猛烈了。“我來做餌吧。”在大軍營帳當中,安澤一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不行!”薛直簡直被這個不添亂則矣一開口就嚇死人的太子驚呆了:“太子千金之軀……”“千金之軀也是不能殺敵只能浪費糧食的。”安澤一自我調侃:“死后也不過是白骨一把喂蟲子,連廢鐵都不值半點。”“殿下!”“我并不是在說笑。”安澤一表情嚴肅起來:“蒼云的戰士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為了保衛家國守護邊疆的。若是因為保護我而犧牲,那才是我的罪過。既然叛君他們主要的目標是我,讓我做餌,他們的攻擊會更為集中一些,注意力也會都放在我身上。這個時候,明燦去暗殺叛軍首領,到時候群龍無首,蒼云就可以轉守為攻。”“至于我。”安澤一微笑一下:“雖然手無縛雞之手,又不會武功,但是從小到大能夠傷到我絲毫的人,還沒有出生呢!”這真的不是他吹牛,從他出生不久就發現,雖然總有一群刁奴想害本皇子,但是最后的結果永遠都是自己做的孽落在自己身上:往他枕頭里面放天花痂子的人自己得了天花,往他衣服里面藏毒針的自己一跤摔倒太陽xue被針扎了,等等,等等。納尼?這么自信?然后薛直,不,是整個雁門關的人都一臉震驚的發現,太子爺真的有這個自信的資本。就見安澤一一身太子華服,站在城墻之上,不知道為什么,整個天空烏云密布,就露了那么一星半點的陽光,還偏偏只是灑落在太子身上,這讓一臉冷肅高華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神性的高絕尊貴。嗯,活靶子。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叛軍無論是士卒還是將軍,他們手持彎弓射箭,沒有一支擊中太子的。這特么簡直就是邪了門了!第255章:天寶四年的那些事【3】十里娉婷芙蕖路,大俠英名已作古,竹林側畔風云起,稻花香里亦江湖。——————有安澤一這個不科學的活靶子立在那里,結果就只有一個。——————所有敵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一箭射中那個金閃閃的活靶子”,而注意力的過度集中,就是明燦成功的隱身一血帶走了叛軍首領的一個人頭,并且成功的在叛軍首領的人頭掉下來之前隱身離開,趕回城墻保護自己家作死(好在沒有成功)的公子。深藏功與名。不過讓人get不到的是,當叛軍發現自己家的吉祥物【劃掉】首領掛了之后,他們就像是一口氣磕了一把螞蟻大力丸一樣,滿血滿藍嗷嗷的提刀殺向蒼云粑粑當中。不,這不科學。叛軍:被殺死的首領是可汗的兒子,我們保護首領不力,還不得多殺幾個唐軍,攻下雁門關,擒住大唐太子,讓可汗有發泄憤怒的對象?就這樣,蒼云浴血奮戰,雖然要比李倓口中的彈盡糧絕的凄慘狀態好太多,但是卻也同樣慘烈到讓人絕望。而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戰場。安澤一袖子的手掌死死的握緊,他到底還是太大意了,戰爭不同于朝堂,他太自負了。而當安祿山的大軍從后方與蒼云兩面夾擊叛軍的時候,安澤一的心臟,其實在那一刻,是微微揪起來的。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自負時,他已經從運籌帷幄的太子變成了一個凡夫俗子,會擔憂于雁門關的命運,會畏懼于安祿山是否如李倓所言絞殺蒼云,這一刻,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安澤一死死的盯著戰場,當他看到安祿山的大軍就像是奔向羊群的狼一樣殺向奚人,看著他們手里的刀槍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蒼云,看著他們的隨軍大夫幫著受傷的蒼云戰士療傷,心臟終于落回來的他,目光緩緩地移動,移到那個身形高大挺拔全然不似史書所言的胡人身上。安祿山一招砍死一個奚人,若有所感一般,他回過頭,看向那個站在雁門關城墻之上的人。其實從他這里到城墻的距離非常遠,遠到他看不清楚城墻上都有誰站在那里,遠到他看不清楚城墻上的人臉上的表情,但是安祿山卻清晰無比的看到那個身形纖細清瘦的身影,也本能的感覺,那個人注視著的人,是自己。他在注視著自己。這讓安祿山本來不得不放棄“一石二鳥”之心而不大舒服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在殺死最后一個叛軍之后,安祿山登上城墻,帶著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的緊張與悸動,一步步的朝著那個站在那里注視著正在被打掃著的戰場的人。在帶著血腥之氣的風吹動下,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只玄色的鶴,帶著孤高清絕的風骨。“末將救駕來遲,令殿下受驚了。”安澤一緩緩地轉過身,因為長時間一動不動站著身體發僵而更為緩慢的動作,讓他的臉一寸一寸的出現在視線當中,如此緩慢,從垂下的細密眼睫抬起,到側臉如天上明月轉向他,在他的眼球當中駐留的時間更長。連這幾天看習慣了安澤一的臉的薛直等人都忍不住呼吸微微一滯,更不用說一同上來第一次見到的史思明,只覺得那張雪膚烏發清眸紅唇帶著說不出來的奪魂艷麗,竟遠不是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比擬的。讓人驚艷入骨。“安將軍遠道而來救駕,又與蒼云一同剿滅叛軍,真是辛苦了……”安澤一輕輕地開口,抬手拂去被風吹到眼前的頭發,一身玄色深衣,仿佛鎮得住一世山河太平,他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氣定神閑,從容優雅,讓任何一個人見了都會心生安定。看著這個仿佛從來沒有驚慌失措的青年,安祿山忽然想起幾年前即使是面對太子逼宮,圣上倉皇而來都依舊沉靜穩重的他,忽然,他神出鬼差的開口:“殿下,若今日臣此番前來,是心懷不軌之意呢?”想象中的驚恐沒有出現,安澤一臉上的笑容依舊雍容沉靜,他靜靜地看著他,下一刻,他從腰間劍鞘抽出長劍指著他的咽喉:“那么,我真是要憐憫一下兵部尚書,又要辛苦選調提拔新的兵馬使了。”看著那雙澄澈卻也凜然的眼眸,聽著他輕柔又蘊含威脅的話,安祿山微微垂下視線,盯著持著劍的手:“真是一把好劍,臣謝殿下的賞。”“這自然是一把好劍。”安澤一把劍收回劍鞘,這是他出行之前隨手從自己家庫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