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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人,他們便是他的責任,是他必須要用心相待的。天下之事,無一不是需要“用心”二字的。他對他們好,他們對他好,都是相互的。“至于那些所謂的一將成名萬骨枯,動不動就什么棄子的,我是不認同的。”安澤一輕聲道:“錢沒有了可以再去賺,權力沒有了可以重新去爭取,但是人若是沒有了,便是真的沒有了。所以,什么都可以棄了,唯獨人是棄不得的。”“婦人之仁。”那個時候,煙這樣評價著。但是在看到整個晉王府上上下下男女老少所有人都齊心協力一起抵抗叛軍時,他明白,這些本可以逃跑本可以選擇離開的人,為什么選擇留下。為什么驕傲冷血如拉合曼,會心甘情愿對著安澤一俯下頭變成守護他人的明燦。因為在這個等級森嚴在上位者眼里人命如草芥的冰冷世界,把生命捧在手里用心愛護的安澤一,真的罕見的溫暖柔軟。“不準備去皇宮里面當孝子獻溫暖嗎?”靠著門邊,煙輕聲道。同樣之前一天一夜沒有睡覺,因為一直呆在安澤一身邊被“龍脈”溫養,他比起已經睡了一天一夜的安澤一,看起來更精神些。“去啊。”起身,活動活動:“我估計昨天我那些兄弟都去當孝子踩太子他們,今天我過去,拉拉家常就好。”“拉拉家常?”煙挑眉,走到安澤一旁邊:“元昭,難道你不想更進一步?”“然后你就可以從王妃變成太子妃了?未來再成為大唐皇后?”在繼世界上第一個女裝大佬的王妃,再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女裝大佬太子妃?世界上第一個女裝大佬皇后?阿煙你這樣若是擱在現代,絕對是拿了吉尼斯紀錄,并且是世界上所有女裝男士心目當中當之無愧的真·大佬。這吐槽的刀子還能再鋒利一點嗎?獨被雷不如一起被雷,被雷的煙果斷一臉“嬌羞”的坐在安澤一的大腿上:“王爺真是討厭啦~”“……我的腿要斷了。”安澤一配合自己家戲精,同樣戲精體上線,一雙桃花眼風流繾綣,顧盼流轉間滿滿都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情深意切:“寶貝兒,你的體重就是你在我心頭的分量,獨一無二,完全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啊!”煙:你個瓜娃子就是變著花樣說我身上重唄!我一個真·漢子可能和你這白斬雞一樣的小身板一樣輕嗎?“爹,娘……打,打擾了。”看著自己家小閨女拉開門又火速關上門,然后結結巴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哥哥我們回去吧,爹爹和娘現在忙著呢。”李倓:大白天的在書房就能白天宣yin,不滅煙你這個妖女把老干部風格的便宜爹帶歪了!安澤一/煙:閨女你誤會了!安澤一入皇宮之后,沒有說太多噓寒問暖的話,也沒有提到太子的事情,而是先回憶一下李倓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再說著自己家的小閨女多么多么可愛,現在能寫字能畫畫能看著書讀了,他絮絮的說著,眉眼溫柔而慈愛。最后,他輕聲道:“倓兒姑且不提,阿好是我惟一的嫡親女兒,她在剛剛出生的時候,抱著她,我就已經想象到她未來的點點滴滴,恨不得傾盡心血,甚至把心挖出來給她都可以。”這個時候,三個兒子剛剛為了自己屁股下的龍椅而宮變,李隆基現在正是最敏感的時期,在這個時候去提廢不廢太子啊,下一任儲君要立誰的事情都是自己作死。在這一點上,不得不說天下皇帝一個樣兒,后世的清朝皇帝康熙,不是也一樣的嗎?所以,這個時候,身為高處不勝寒的帝王,他最需要的,是親情,是貼心的兒子,而不是想和他搶權利的敵手。李唐皇室從這個王朝建立開始就伴隨著兄弟相殺父子相殘的,所以作為皇帝的李隆基最警惕的,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兒子。或許,這也就是為什么歷史上的李隆基會防著李亨這個親兒子,而不會防著安祿山吧。安澤一想著,輕聲道:“將心比心,兒子也能想到,二哥和三哥四哥的做法,對父親來說,這該是有多傷心。”他不提什么三王叛變的行為多么大逆不道,也不提圣上應該如何處置這三個兄弟,而是說著他們三個人作為兒子的所作所為讓老父親多么傷心失望,而是作為一個兒子,陪著老父親靜靜地聊著天,說著話,回憶著。最后,再靜靜地離開。一個對自己兄弟落井下石的人會讓皇帝警惕厭惡,而一個重情孝順的兒子會讓父親放下心防。爭是不爭,不爭是爭。這句因為而著名的話,他一直銘刻于心。他有才又有能,與其拉攏群臣,不如“圣寵”管用。而且被臣子左右的皇帝,也坐不穩位置。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從來只有臣子對君主趨之若騖,沒有君主為討好臣民而改變自己。只是,在太子被處死,立儲的消息傳來之后,安澤一聽到了“立晉王為儲君”的傳言。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聽到這個傳言,安澤一面無表情幾分鐘,起身:“通知下去,晉王府近日不接任何拜帖,若有人問,就說我和王妃近日要去莊子上散散心。”“派一個人去告訴沁兒,在圣上將心屬太子公布于世之前,無論如何,都要低調下來,更不要讓存遠與朝臣過多來往。”停頓一下:“我母族王家也通知一下,近日,越低調越好,讓大表哥約束好王家子弟好好讀書。其他多余的事情,莫要摻和。”李倓和煙愣了。“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留在這里嗎?”煙有些不解,他還想著幫安澤一收集收集情報。“阿煙,你手里有不少手下吧?如果,他們當中有人想搶你的位置,你會高興嗎?”因為李倓知道煙的身份,安澤一也就沒有什么顧忌的開口反問。“當然不會高……”煙也不是蠢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是說?”安澤一點點頭:“雖然說儲君之位,是從我們這些兄弟當中選擇,但是,這場游戲真正能夠決定的裁判,只有一個人。”他抬起手,手指指了指上方:“他高興給誰,就給誰。但是誰要是想要搶,卻是不行的。”說到這里,安澤一笑了笑:“世人都以為,儲君之爭,是皇子之間的搏殺,但是事實上,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因為他們爭的,是作為父親也是作為皇帝的權利與位置。皇權不可分割,換做是你,你能忍得了嗎?而這,也是自古以來為什么沒有幾個太子會有好結局的根本原因。”安澤一回想起清朝時期,幾乎將滿清所有家族勢力都卷入其中的九龍奪嫡,忍不住握了握拳頭:“在經歷了自己三個兒子爭權奪位之后,圣上對于立儲正是神經敏感的時候。這個時候,做多錯多,爭是不爭,不如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