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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瞞著不說讓你胡思亂想,不如坦然說開了。反正,我也放下了。”“王爺……”看著一副放下過去的安澤一,煙不知道說什么。我該怎么告訴你,我就是你那個背信棄義的初戀?頭疼。第187章:坦白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兒時的一面,讓你記了這么久?”煙輕輕的翻過身,面朝著他。“嗯,畢竟,怎么說也是第一個拉著我向我求親的呀。”安澤一習慣性的歪歪頭,他對煙這個合作小伙伴一向心有愧意又有愛意,再加上他身上有一種(chu)迷(lian)の魅力讓他信任,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對他不避諱:“我原本只是打算再見面的時候告訴他,我是男的。”煙:“啊?”“我一開始還在想他會不會是易容成男孩的女孩子,畢竟,我當時一身男裝,怎么也不會讓人誤會是女孩吧?”安澤一看著頭頂:“我想告訴他,我是男的,他還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身上有紅薯功勞,只要我不去造反,不管將來哪個兄弟坐上那個位置,都不會對我動手;我十五歲的時候過繼了兒女,也算是有子嗣了;我從十三歲開始就拒絕女人拒絕任何婚事,發誓一定要娶自己心儀的人,十九歲的時候甚至以剃度出家做威脅拒絕賜婚,得到父皇松口允了我婚姻自主自由。”“你看,我路都鋪成了這樣,結果,說來娶我的人爽約了。”安澤一自嘲一笑:“他大概,是早就去世了。”“不,他一直都活著,并且一直都記得。”煙輕聲道,在安澤一臉上露出驚訝的時候繼續開口:“乞巧節那天,你當時穿著一身紅衣,怎么看都像是穿著男裝的女娃娃,他就一直以為你是女扮男裝出來玩的世家貴女。”安澤一猛然扭過頭。“而且當時你左側那顆門牙掉了,掉了一顆牙就哭得那么厲害,怎么看都是嬌氣怕疼的小姑娘。”煙看向他:“你們相約十一年,不是因為十一年之后你十九歲,而是十一用阿拉伯數字寫是兩個一,因為你母親給你取的乳名是一一。”“……”安澤一坐起來,翻身壓在他身上,一只手撐在床上,伸出另一只手,剝下煙臉上的易容,這一次,唐煙沒有抗拒。在記憶里臨摹過無數次甚至產生偏差的臉露在空氣當中,安澤一怔怔的看著,眼淚一下子就砸在煙的臉上。兒時圓滾滾的鳳眼隨著年齡變得狹長而上挑,濃墨深邃的眸子神采飛揚,修眉如畫,鼻子挺直,唇薄色淡,五官精致而俊美,而右眼眼角下的那一點淚痣,更是給他增加幾分邪魅風流的感覺,只是……這種下一刻對方就會露出一臉嘲諷表情的刻薄臉是怎么回事?天生嘲諷臉嗎?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安澤一怎么都不會想到,命運兜兜轉轉,他們倆到底還是走到了一起。記憶里的初戀小男孩,就是他第二次心動并且愛上的煙。煙專注的看著面前梨花帶雨哭泣的臉,還是,和記憶里一樣那么愛哭啊:“他在和你分開之后,被家人說了癡心妄想,一個命里注定只會成為殺手的平民百姓,門不當,戶不對,有什么資格去奢望一個世家貴女,又有什么能力給心愛的人幸福快樂?”不是的。“他識字,但是談不上博古通今。他會吹樹葉吹笛子,但是卻不會琴瑟琵琶等樂器,更不懂舞蹈。一一,你看,”煙伸出手,擦拭掉安澤一臉上的淚水,笑容無奈:“他曾經走過尸山血海,卻連讓你不再哭泣這一點都做不到。”這若是其他人,這若是在惡人谷,誰要是當他面前哭,他肯定會動手揍一頓別在他面前煩他。但是,這個在他面前哭的,是他心心念念放在心上兩輩子的白月光朱砂痣啊。不是的。“他二十歲的那一年,他很想去長安見你,但是他身上有任務,他不能趕得過去,他也不愿意伸出沾滿血的手去觸碰他放在心上那么多年的珍寶。”“他在叛逃離開的時候,更是徹底的死了心。一個連庶籍身份都沒有了的人,一個除了身體、頭腦和身手之外一無所有的人,拿什么去愛慕一個前途光明的你?”上輩子的煙,就是這樣想著,踏上了惡人谷的不歸路。不是的。煙看著依舊流著淚的安澤一,繼續開口。“我一直對自己說,我心愛的人早就忘了我這個萍水相逢的人,嫁給了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她那么聰慧那么美好,笑起來的樣子那么軟那么可愛,不管是嫁給誰,都一定會被捧在手心里呵護一生,何必被我這個人人喊打的人打擾?”所以,他上輩子的時候,一輩子都沒有去查,也就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心愛的人是男的,并且一生未婚。有那么多人憧憬著他,敬仰著他,愛慕著他,他卻心如枯槁未婚一生。沒錯,煙今天經歷了爹娘墓前的告白與承諾之后,他發現安澤一就是那種只要他愛上,就會誰都攔不住的朝著心上人的方向走的倔強性子。若他上輩子真的愛上明燦,他一定會勇敢認真的對全世界宣告自己對明燦的認真與感情,而不是像記憶里那樣,只是曖昧。甚至,可能是以訛傳訛的謠言。煙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明艷動人的“小姑娘”,那是他的初戀。再想想那個即使戴著面具也掩不住一身驕傲張揚不負“盛唐牡丹”之名的鐵血太子,僅僅只是看一眼,都覺得自己整個靈魂都被那道靈魂驚艷,閉上眼睛,滿滿的都是攝人的震撼。當美已經脫離了皮囊表象,變成無法描述的抽象概念時,皮囊的模樣,就不重要了。沒有人可以不愛他,沒有人可以拒絕得了愛上他。他也傾慕著這個人,被他所吸引,并且隱于暗處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死亡,卻怎么都沒有想過,那是他始于顏值的朱砂痣,也是終于靈魂地愛了一輩子的人,更是想不到的是,自己暗自愛慕的人,也是愛著他的!“不是的。”安澤一終于開口出聲了。“你錯了,阿煙。”“你心心念念的人,他從出生開始就可以記事,有記憶的時候就記得,有宮女在他睡覺的打開窗戶,奶娘的乳上涂了對嬰兒有傷害的藥,繡娘做的衣服暗藏著針。”煙嘴唇動了動,看著安澤一比哭還悲涼的笑容。他是男的,成長在唐家堡,雖然知道后宮不太平,但是卻也從來沒有想過如此危機重重。這樣聽安澤一說來,竟是龍潭虎xue,步步危機!“在那個地方,有太多太多的女人想要他的命。而唯一能夠保護他的母親,雖然很愛很愛他,卻因為那些女人的陰謀,纏綿病床,自身難保。”“在母親活著的時候,他裝傻作癡子,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