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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個人的周圍。只是隨著他們倆交流的增加以及歪樓之后延續下來的對話,一開始的試探與套話,淡去了。唐煙此人,從小就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乖孩子,而是生性叛逆又任性乖張的熊孩子。這樣的性格,在他哥哥唐影無底線護短的寵溺和“刺客之王”計劃泯滅人性的殘酷磨練下,變成了一個刻薄惡劣的人。他哥哥唐影甚至表示:如果不是唐煙一直沒有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本來的面目,就他那張明明和自己長得一樣卻生生帶著刻薄的嘲諷臉,他這個做無腦寵弟弟的哥哥都不能昧著良心說他不拉仇恨人神共憤。事實上,有些時候,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恨不得掐死這個能夠把他氣得牙癢癢的弟弟……雖然每每到了最后他還是一個該背鍋的背鍋該收拾爛攤子的收拾爛攤子的勞模【劃掉】老媽子【劃掉】大唐弟控【劃掉】好哥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唐煙的思想和性格完全就是呈現出正比關系的。也就是他的性格有多么叛逆乖巧,他的思想就有多么離經叛道。就像是他在惡人谷的時候用雪晶石做的戒指名字一樣,【絕圣棄智·靈】一樣,絕圣棄智,圣人無為,把頭腦中的權威概念消滅掉,讓自己不迷信任何人的觀點,拋棄自作聰明自以為正確的主觀性見解,破崇論。而這樣的思想,在他與安澤一交談的時候,不知不覺帶出來幾分。唐煙自己也意識到了,可是那又如何呢?他難道是會為了顧及他人感受而委屈自己的人嗎?唐煙冷漠的想。只是讓他出乎意料的是,身為大唐王朝的晉王,安澤一的身份讓他與生俱來就是站在權威的一側的——————在古代,圣上的話就是權威,就是正確。而作為圣上最寵愛的孩子,晉王無論是從孝道還是君臣都理所應當應該是支持著圣上的任何想法的。但是事實上,安澤一卻是認同他的想法的。安澤一的觀念是,真理就是真理,不會因為權威或者是他人的反對而變成假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思想。若是圣人都是對的,也就沒有那么多的昏君。唐煙:……他看著安澤一,眼睛里流露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驚愕,以及深處,不,更深之處的情緒。唐煙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不容于這個世道的,別說其他人,就連自己的親哥哥唐影,都對自己的想法不贊同。雖然自己不太在意,也對于自己離經叛道異于他人感到無所謂,但是,有時候,總還是會有一種自己與其他人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格格不入感覺。不過好在,他雖然說不知道也沒有想過如何去改變這個讓自己不屑的世道,但是他并不會感到迷茫。而現在,他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上他并不是孤獨的,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人和他有著一樣的想法,對這種信奉權威,隨波逐流的社會現象非常不屑反對。他也注意到,在晉王面具的背后,那雙看不清楚形狀的眼眸,比起之前明顯要明亮幾分。這一刻,唐煙仿佛是心有靈犀的get到了安澤一的內心:真要是論起格格不入,晉王應該更甚于自己。他所處的環境,他自己的身份,他甚至沒有辦法如同自己一樣光明正大表現出自己的真正的想法。唐煙甚至想象到,晉王這樣的一個人,聰明通透,睿智如妖,卻沒有辦法真正的表示出自己的想法和心情,甚至只能隱忍小心,裝傻充愣,活得委屈又壓抑。他不快活,一點都不快活。唐煙看著安澤一的臉,纖薄如蟬翼的銀色面具將鼻子眉眼全部遮住,看不出形狀,但是莫名其妙的,唐煙有一種自己看到那個有著巴掌大的鵝蛋臉的小姑娘,正睜著那雙秋水明月一樣澄澈清透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看著自己,深眼窩和臥蠶將那雙美麗的眼睛襯顯得格外溫柔多情,只是看著自己的神態,是一副快要哭了卻強壓抑著自己的表情。這一刻,他很想揭下他的面具,看看他面具下的臉。“唐姑娘?”唐煙回過神,然后從容的繼續將自己已經伸出去的手伸向安澤一:“你臉上有臟東西。”“欸?”安澤一一懵。當然沒有了。第171章:所謂動心一朵櫻花從含苞綻放到隨風飄落只有短短的七天。就像愛情一樣。——————佚名唐煙想的一點都沒有錯。就像是他對安澤一的思想感到默契與驚喜,安澤一對唐煙的想法,也是一樣的。不,是更強烈。因為來自現代社會,從出生就是生活在人人平等沒有皇帝沒有封建社會的安澤一,對于這種皇權至上的權威思想,其實是更不喜歡的。但是他不能說,更不能表露出來,因為他的兄弟不知道有多少對他心懷惡意想讓他失去現在的一切。現在的安澤一,就像是立身在鯊魚群當中,萬萬不敢流出一點血,表現出一絲錯誤,不然后果就是自己被鯊魚撕咬成碎片。很多時候,安澤一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那頭52赫茲的鯨。52赫茲的鯨魚,是一只聲音頻率之高遠遠超出了其他鯨類的鯨魚。一般情況下,大部分雄性長須鯨或藍鯨的歌聲頻率大約在17~18赫茲,但這頭雄性鯨,它的聲音頻率竟然是在52赫茲!這就意味著,沒有哪一只鯨魚那么聽到Alice(52赫茲的鯨的名字)的聲音。它的聲音回響在北大西洋當中,得不到任何回應。安澤一覺得自己就是那只鯨魚,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的痛苦和難過,沒有人可以理解他內心的壓抑與苦楚,沒有人可以與自己的靈魂產生絲毫的共鳴,甚至沒有人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實現共和。很多時候,他甚至在想前世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自己的幻覺,在蘇州長大的安澤一從來都是不存在的。但是他又是做不到隨波逐流的,他做不到和其他王孫貴族一樣,所以就像那只鯨魚唱響的二十年無應答的吶喊只是在冰冷的北大西洋里回蕩著,卻一直唱下去一樣,安澤一也不過就是偶爾停下來想想,軟弱一刻,然后依舊固執倔強的走在自己選擇的孤立道路上。沒關系,就算是自己會失敗不會成功也沒有關系。誰說夸父逐日只是一場空?他朝著自己的夢想與目標努力了,沒有遺憾沒有后悔,就像是無數烈士朝著夢想努力,百死不悔,能說那是錯誤嗎?不,那不是個人的行為,而是一種精神,一種信仰。只是,就像是那只鯨魚在已經放棄了尋找的時候遇到與自己交流的魚一樣,安澤一也在已經做好一生無人理解也要走下去的覺悟了,然后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唐煙。唐煙思想在他眼里還是充滿古人的局限,但是在這個時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