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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想拒絕。真是奇怪啊,安澤一想,他一直都是喜歡男性的基佬,對于女性,除了血親或者家人有依賴感與保護欲,對其他女性,更多的是禮節性的尊重與對女性的體貼紳士,但是面對這個總是讓他有一種一見如故、渴望親近的姑娘,他心里面甚至很荒謬的委屈感。你為什么沒有和我早早相遇?你為什么沒有過來抱抱我?停下來!他對自己說,這樣子簡直就像是對著母親撒嬌的小屁孩,亦或是對著女朋友耍賴的男朋友一樣,但是問題是,他們倆是陌生人啊!陌生人,這個詞真是讓人不喜。“安,安公子?”“石姑娘安好。”安澤一斂了斂情緒,起身,微微低頭行禮,姿態優雅如行云流水,一派從容清貴。她看著抱著一只熊貓崽崽的安澤一,面具下優美精致的下巴和柔軟的唇,那樣仿佛被神靈精雕細琢的形狀,和記憶里的女子一模一樣。安澤一,安澤一,這樣的姓氏,光是聽起來,就覺得是一種祝福。平平安安,歲歲長安。多好啊,她壓抑住自己眼底的酸澀,一向在面對男性時的冷漠絕塵,而是揚起嘴角,努力的微笑著。那個微笑太溫柔也太美麗,也讓安澤一這種對于從老到小所有女性(除了自覺是情敵的女性)都自帶“婦女之友”、“乖巧小天使”的好感度bug很難得的,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別哭。”安澤一張了張嘴,開口道。只是說完之后,他自己都一臉的懵逼無措。為什么,為什么我會覺得她快要哭了。安澤一這話一出口,他和石青璇的表情同時一怔,兩個人目光相對,俱是眼圈一紅,凝視之間,一個是悲傷與壓抑的難過,另一個則是一臉迷茫懵懂情緒難以控制。“你要不要,來我家坐一坐,喝一杯茶?”石青璇移開目光,低下頭,輕聲道。安澤一很想點點頭,但是手指尖觸到的柔軟毛絨,讓他蠢蠢欲動的內心壓了下來:“感謝石姑娘的好意,只是我需要在這里等人,所以,抱歉了。”他家唐無樂屬性是小霸王的,霸道任性又占有欲爆棚,他光是那天與石青璇琴簫合奏還見了一個面說了一下名字就將近半個月起不來床,這要是唐無樂發現他丟下他去跟著一個漂亮小jiejie一起去小jiejie家里吃茶,他還不得想盡法子把他關小黑屋啊。他想過很多次自己未來會是怎么死的,但是這并不包括被人壓在床上艸死啊!雖然這個姑娘給自己的感覺不一樣,很不一樣,非常特別,但是為了一個陌生人讓自己身邊的人擔憂難過,這種事情,安澤一是做不來的。石青璇微微一愣,大概是無論是自己的出身還是自己的相貌,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是被他人捧著敬著,若是換做另一個人,自己提出這樣的邀請,對方只會欣喜若狂的應下,絕不會像安澤一這樣,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她可以感覺到安澤一對她的親近,而這種親近是自己也有的。但是她也感覺得到安澤一的拒絕有多么堅定。我和你不熟,只是陌生人。我的朋友讓我在這里等他,我若走了之后他回來,他會擔心,會找不到我的。我不能因為陌生的你,讓他擔心。不過她很快回過神,很寬容的笑了笑(安澤一看到這個笑容,心里面的親近感又一次的upupup了),然后坐在安澤一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這里也不算太安全,我在這里陪你說說話吧。”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對你名聲不好呀。安澤一想這么說,但是他看到她的眼睛,又一次什么都說不出口了。他已經拒絕了她一次,舍不得再一次的拒絕她。“那就謝謝石姑娘了。”他笑了笑,小酒窩在臉頰躍然而出,看到那個笑容和酒窩,石青璇又想哭了。像,真像。安澤一看她不說話,就先開口了。考慮到在古代女子名節的問題,他很果斷的以音律為話題作開端,兩個人都是對于音律精通,聊起來,氣氛也就漸漸和緩起來。“安公子懂得真多。”不知不覺,感覺兩個人距離近了幾分,石青璇微笑著:“安公子年歲幾何?看起來年紀輕輕,知道的真多。”“我只是看起來小而已,其實,我已經二十有二了。”二十二歲?石青璇猛然抬起頭,看著安澤一,瞳孔緊緊收著,她死死地盯著安澤一,眼底里的水色越來越分明,臉上的情緒,幾乎是壓不住了。安澤一也被石青璇臉上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的表情給嚇到了,他張了張嘴,訥訥的說不出什么話。“二十二,二十二。”她喃喃的說著,她嘴唇顫抖的看著安澤一,忽而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語氣急切:“安,安公子,你是不是脊背蝴蝶谷中間,第八快脊椎骨處生了一顆小紅痣?”安澤一:……說,說中了。他自己雖然看不到自己背上的小紅痣,但是架不住唐無樂那廝每一次和他親熱的時候都喜歡在那顆小紅痣上又舔又吻的呀。“你的左腿的大腿跟處,是不是有一小塊形狀如同月牙一樣的淡粉色胎記?”安澤一身體往后挪了挪,她,她怎么知道的?他,他這輩子生在古代,衣著嚴實,除了在他小時候給他換過尿布的師父師姐他們,也就只有唐無樂知道。她,她怎么知道的,而且說的還那般準確。最重要的是,這個胎記,是他這輩子才有的,上輩子沒有。看到安澤一的反應,石青璇停頓一下,良久,她才緩緩的開口:“安公子,青璇還想冒昧問一下。”“既知冒昧,為何還問?”安澤一微微皺了一下眉毛,輕聲道。“因為,因為這件事,我娘親早早去世了。并且因為一直掛念,以至于死不瞑目。”這種涉及到父母的事情,尤其是陰陽兩隔亡故的,安澤一以己度人,也就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了。石青璇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到了嘴邊,她靜了靜,緩緩的開口。“很多年前,我娘嫁給了那個人,他們很相愛,琴瑟合奏,隱居于此地。”她輕聲說著:“很快,我娘懷孕了。”“但是奇怪的是,我娘懷孕的時候,把脈測出來是一個孩子,但是生下來的卻是兩個。測出來的是女孩,生下來的卻是龍鳳胎。”多出來一個孩子。怔了一下,安澤一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種奇怪的熟悉感覺,同時,他覺得自己的頭隱隱作痛。“很奇怪,對不對?但是事實上在我出生之后,穩婆說娘親肚子里還有一個的時候,我娘親真的驚呆了。可是偏偏,這個男孩先天患有絕脈,不僅壽數有礙,并且常年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