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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你不必如此。”安澤一靜靜地看著無崖子的墓碑,回想起幼時師兄的音容笑貌。良久,他看向蘇星河:“師侄,你過來。”“掌門?”“你幫無樂看一下,最近我總覺得他有些走火入魔之象。”唐無樂:“……”蘇星河:“……”我該如何告訴媳婦/掌門,我/掌門夫人不是走火入魔,而是拈酸吃味呢?想起之前看到唐無樂看向師父無崖子時的眼神和表情,雖然是光棍卻一點都不遲鈍的蘇星河默默地想。“我沒事。”唐無樂也看出來蘇星河的尷尬,伸出手一把摟著安澤一,迅速岔開話題:“我記得你說過,那個丁春秋擅長用毒,我倒是好奇得很。”安澤一的注意力就這樣被轉移了,蘇星河松了一口氣。事不宜遲,幾天后,他們就出發了。在此,安澤一再一次感慨來自大(G)唐(W)出(W)品的梨絨落絹包,真心方便啊!拿著蘇星河給的地圖,兩個人一路直線奔著星宿派的大本營過去了。解決丁春秋和他的星宿派并沒有什么難度,安澤一甚至都沒有像原著里面的虛竹用生死符,看著被他廢了武功,哭著喊著說“小師叔饒命啊”,他心里面升起厭惡。安澤一沒有殺丁春秋,但是他也沒有放過他,他折斷他的四肢,捏碎他的下巴,最后給他種下七個生死符,隨手把他丟進一間屋子里。“你就這么放過他?”輕輕松松放倒星宿派其他人的唐無樂目光從手里研究著的毒藥移開,抬起頭看向安澤一:“心慈手軟不是這樣的。”“心慈?手軟?”安澤一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大光明僧陳和尚從不殺人,你會覺得他心慈手軟嗎?”唐無樂:“……”在大唐的江湖上,有這么一段對話曾經流傳過。如果,必須讓你遇見惡人谷中的十大惡人,那么,你是愿意遇見“雪魔”王遺風?還是愿意遇見“從不殺人”的大光明僧陳和尚?據說,十個人里面有九個人選擇了殺人不眨眼的王遺風,而另外一個在聽到陳和尚名字的時候,就已經自絕經脈,斷氣身亡了。沒錯,寧做老王劍下鬼,不做“高僧”眼前人。這就是江湖人的選擇。“我給他種了生死符。”“生死符?”“對,生死符。”安澤一解釋著:“這生死符一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遞增,如此周而復始,永無休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名為生死符。”唐無樂咽了咽口水。“我不會殺他的,卻也不會寬恕他。作為逍遙派的人,既然丁春秋選擇欺師滅祖背叛師門,我為什么要讓他好過?”安澤一沒有說,中了生死符的人,到最后會連五臟六腑一起發癢起來,比起殺人不過頭點地的招式,可以說最是折磨人。不過……這樣是不是不太符合他的人設啊?安澤一腦子里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只覺得有點囧。不過再想想自己對于自己一向不殺人不害人的要求,他抿了抿嘴,也不知道是對自己解釋還是對唐無樂解釋地小聲道:“丁,丁春秋他作惡多端,而且如果不是他,我師兄也不會出事。”更不會早早去世。所以不是我惡毒,不是我心狠,也不是我把上輩子的學習教育都喂狗了,是,是丁春秋實在是太壞了。嗯,是他太壞了。安澤一在心里面重復一遍,試圖說服自己。一一這是怕他覺得他太壞了嗎?唐無樂有點無語的看著安澤一:“一一,你還記得我是哪一個門派的嗎?”“……唐門。”“唐門的主要職業是什么?”“……刺客。”安澤一有些反應過來唐無樂的意思。“你知道唐門對待叛徒是怎么做的嗎?”“……喂你家大黃?”“P!”唐無樂伸出手點了點安澤一的額頭:“你當刑堂是吃素的嗎?”考慮到安澤一的善良心軟,他沒有告訴他,天坑深澗的水牢會讓所有背叛者后悔終生,死后也會化為幽冥水鬼永世不得超生。“哦。”安澤一揉揉額頭。唐無樂看著自己家媳婦賣蠢(meng)的模樣,輕輕的嘆氣:“所以說,一一,你真的是太心軟了。”丁春秋倒下了,對待還活著的星宿派弟子,安澤一通通廢了他們的武功毀了他們習武根骨,至于他們愿不愿意,這個他需要在意嗎?星宿派的武學,他是定然要徹底毀了的。中間有一個小插曲,就是丁春秋有一個唯一的女徒弟,本來吧,這個丫頭想趁亂卷走寶貝離開,不過當她看到丁春秋被安澤一吊著打的時候,按捺不住的蹲在草叢里興致勃勃圍觀,結果被唐無樂從后面一發暗器打敗了,意圖卷走的神木王鼎也落在了唐無樂手里。圍觀需謹慎,允悲。對于這個叫阿紫的小姑娘,看著她天真可愛的模樣,安澤一輕聲嘆了一口氣,不同于其他人,至少這個孩子,他是知道她的身世的。所以他廢了她的武功,卻沒有廢了她的根骨,并且塞給她一本二流的道家武學的秘籍,讓一同來的蘇星河的人送她去大理段家。至于阿紫心里面怎么想,以后又如何,安澤一完全不在意。到了那個時候,他早就和唐無樂離開了。他走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第55章:逍遙谷星宿海在青海,而逍遙谷,則是在昆侖山。按著自己的記憶,安澤一帶著唐無樂,兩個人離開星宿海,回到了這個自己這輩子成長的地方。穿過奇門遁甲,站在谷口處,安澤一眼里一片酸澀,邁開了腳。唐無樂在他身后踏入的時候,愣了一下。逍遙谷在昆侖山脈當中,這本是極北之地,但是在逍遙谷當中,卻是生滿了奇花異草,此時百花齊放,瀑布流珠飛濺,美麗得宛若世外仙境一般。“一一,這就是你此生生活的地方?”安澤一點點頭,一邊指一邊說,這里,是他小時候練琴的地方,那里,是他小時候練劍的地方。唐無樂看著,不自覺的就想象到了一個縮小版的安澤一baby是怎么在這里跑來跑去,是怎樣每天和師兄師姐還有疼愛他的師父一起生活。那些想象出來的其實是非常有畫面感的,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知道,如何安慰安澤一。對他而言不過是九歲,而在這個世界卻是度過的幾十年。九歲前還言笑晏晏、年輕活潑的親友,現在卻是過世的過世,衰老的衰老。唐無樂想象一下,如果自己回到大唐的時候是安史之亂之后三十年的時期會是什么樣的心情,他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