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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大表哥是大舅舅和大舅媽第一個兒子,又是他們這一輩最大的孩子,自然,大舅舅對大表哥寄予厚望。所以從小到大,大表哥就是一個不怎么喜歡說笑,也不喜歡和同齡人打打鬧鬧的性子,性格也一點也不像孩子。而在二表哥以及他們這些弟弟meimei出生之后,大表哥的性格就越來越穩重老成,對待他們這些弟弟meimei也是極為認真上心的。那種因為“弟弟meimei出生了大人們都不關心我了”而出現負面情緒,在他身上,是沒有過的。至于為什么安澤一有點怕他呢?大概就是他人雖然非常好,但是性格方面,是一個掌控欲特別強的人。安澤一也是一個掌控欲強的人,但是他喜歡掌控自己。而他大表哥不一樣,只要他有理,只要他占理,周圍人就必須要聽他的。看到周圍人誰做的不好不對,他就一定要指出來,必須要求對方必須改正。也正是因為他這種鋼鐵直男的性格,據安澤一所知,他這個人長得帥又是學霸,比他大九歲的大表哥從考上大學開始的時候談了四、五次戀愛,結果都是女方受不了他忍無可忍的先提出分手。至少安澤一死亡之前,他這個三十多歲的大表哥依舊沒有對象,單身一枚。不過他對家人很好,所以安澤一怕歸怕,卻并不討厭他。至于為什么大表哥會被取名為喬慕容這么一個名字,emmmm,他能說喬家這一輩的男孩子中間的字是慕,他大舅媽又姓容嗎?怎么看,大表哥的名字都是大舅舅對于大舅媽愛的告白啊!喬(大舅舅的姓)愛慕容(大舅媽的姓),要不要這么撒狗糧啊!“大,大表哥。”大街上不好說話,于是他們回到了客棧,在除了唐無樂沒有第四個人的屋子里,安澤一戰戰兢兢,瑟瑟發抖。夭壽啊,小時候被大表哥拎著數學練習冊面無表情抽臉的既視感又來了!納尼???媳婦你不是說好的這輩子除了師門沒有親人嗎?媳婦你之前不是哭著說被爹娘丟雪地里喂狼結果被師父救了的嗎?這又哪里冒出來了一個大表哥?!“這位是?”喬慕容微微蹙眉,目光平靜的從唐無樂身上掃過,這讓唐無樂下意識的身體繃了起來。這個人僅僅只是坐在那里,就讓人有一種凝視深淵的感覺,被那雙深邃沉穩的眼眸注視著,就讓他感覺面對門主一樣的感覺。這個人,很危險!安澤一那么一個傻白甜,怎么可能會有這么一個表哥?“唐無樂,我的,”安澤一頓了一下:“我的情人。”唐無樂愣了一下,很荒謬的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是情人,不是愛人。喬慕容微微揚眉:“可信?”安澤一張了張嘴,看向唐無樂,糾結一下。他和唐無樂感情是有的,但是涉及到生死輪回之事,他也有些害怕……“一一是我媳婦,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嗎?”唐無樂很是光棍的一屁股坐在安澤一旁邊,還自覺無比的伸出手摟住安澤一的腰,吊兒郎當道:“是吧,媳婦?”安澤一:……“大表哥,無樂是大唐天寶年間的人,因為意外,來到北宋這個世界。”所以,他應該不怕嚇。喬慕容:這,這怎一個混亂了得?“好吧,”喬慕容又看向安澤一,開口說出來的話讓唐無樂心頭一跳:“我是在你死后的第五年,來到這個世界的。”死后?唐無樂心思流轉,聽著安澤一詢問著對方后又問了自己的父母,恍然大悟。安澤一和這個大表哥,是上輩子的表兄弟,這個大表哥上輩子是飛機(唐無樂:飛機,那是什么?)出事死亡,是在安澤一去世五年之后出事的。那么,一一是怎么死的?唐無樂忽然想起來曾經的曾經,安澤一笑容凄艷如艷鬼的說著自己被自己的戀人捅了七刀的事情,“蹭”地瞬間站起來。安澤一and喬慕容:?你咋子惹呀一驚一乍的?唐無樂目光死死的盯著安澤一,腦子里浮現出安澤一曾經說過的話。【我毀了他的青云之路,他捅了我七刀。】喉結、胸口、左胸、肋骨、腹部、腎、右臂。七處傷,致命傷。他知道的一一,是一個特別,特別怕疼的人,手上被劃一個小的小傷口,都能夠讓他皺著眉毛上著藥。(安澤一:受傷上藥,哪里不正常了?)他更知道,被人砍傷,失血過多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那么,被人刺傷了七處致命傷最后死亡的安澤一呢?他想起那時候安澤一的難過,想起自己追求他以來安澤一近乎本能的不信任與不安。是啊,相戀多年的人都能動手殺他呢,何況,是自己這么一個以壞脾氣和欺男霸女而江湖有名的唐門惡霸呢。他也想起來自己曾經的慶幸,現在想想,安澤一被人甩了,也意外著他的死亡。那樣強烈的痛苦和絕望,無法擺脫甚至經常噩夢驚醒的血腥回憶,以及與父母陰陽兩隔不得再見的內傷與悲哀。他之前的慶幸,完全就是建立在安澤一的痛苦之上。“你還好嗎,無樂?”安澤一輕聲說:“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出去逛逛。”“不。”唐無樂以他的直覺發誓,如果現在他選擇離開,那么終其一生,他都無法走進安澤一心里:“媳婦,你只不過和大舅子一樣,上輩子死亡的時候忘記喝孟婆湯了。”“不過下輩子轉世之前也別喝哦,別忘了你男人我。”“我這輩子還想長命百歲呢,你胡說八道什么啊。”安澤一哭笑不得抬腳踩腳尖,心里面卻是明白的。唐無樂這么說,只是表明他并不介意,也希望他不要再糾結。喬慕容冷冷的看著這兩個人撒著狗糧,面無表情的被這冰冷的狗糧拍在臉上。“小姑和小姑父很傷心,即使是在你頭七那天小姑發現自己又懷了小表弟安澤明,他們也依舊思念著你。”安澤一低下頭。喬慕容目光掃過唐無樂:“你確定,他不會是第二個袁旭?”“嗯。”“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過,”他淡淡的道:“我幾年前看到過瑯嬛福地的玉雕,四兒。”喬慕容喊著安澤一的乳名,這是按著喬家這一輩的排名:“你是逍遙派的?無崖子的小師弟?”安澤一點點頭:“我十三歲練功的時候,被二師姐李秋水偷襲落水,再醒來,已經是到了大唐的世界。而這一次,也是我和無樂落水,才回到這個世界,只是,已經過了幾十年。”“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喬慕容輕聲吟了一句劉禹錫的詩,安澤一看著他:“大表哥,這輩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