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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臻的臉都不敢看。想來路上也是沒少被他小爸爸教育。韓秦指著應川的手,跟孫望明說,看見沒?就為了你那點不動腦子的狗屁義氣,害了多少人?應川的手要是不能再拿刀了,你廢自己一只手都賠不起人家。別人的手孫望明可能會說一手換一手,怎么賠不起了!應川的手,他還真不敢這么說。心里愧疚得不行,錢田臻他們家有的是,醫生也用不著自己介紹,除了說對不起他都不知道還能怎么辦??蓪Σ黄鹑齻€字聽著實在是不痛不癢,孫望明痛定思痛,低頭道,要不,要不以后我每天來伺候應川飲食起居,直到他手全好?田臻和應川還沒表態,韓秦先一手拍在他腦袋上,你連自己都伺候不明白了,你還想伺候別人飲食起居?田臻看了一眼韓秦,又看了一眼孫望明,悠悠地笑起來。他倆走的時候田臻下去送他們。韓秦讓孫望明去車里等著,他和田臻再說幾句。孫望明一走,韓秦點了根煙,想給田臻也點一根的,田臻擺擺手,不想衣服上沾著煙味兒給應川聞。韓秦趕緊把才抽了一口的煙滅了,省得田臻從他這兒沾了去。他鄭重其事給田臻道了一通歉,末了又說有什么事能用上他和孫望明的,盡管用,別客氣。田臻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連孫望明說要伺候一下別人都舍不得,還什么盡管用,口是心非也有個度啊你。韓秦嘆了口氣,說真不是舍不得,我怕他給你家應川照顧壞了。田臻語氣冷淡地哦了一聲,那我要是真要他賠只手呢?韓秦愣了愣,把手上那根掐滅了的煙放進口袋里說,我來賠。田臻問他,你賠?那你打算賠左手還是右手。韓秦說,都可以,你們選。這下田臻真心實意笑了。他笑得太大聲,連已經上了車等小爸爸的傻兒子都忍不住探出頭來。田臻瞧見了,抱著手臂高聲道,看什么,我跟你爹聊天呢,再看下來剁手。韓秦還要說什么,田臻抬腳踹了他一下,行了,沒人要你那倆手,帶著你家傻子回去吧,有要你幫忙的地方肯定會找你的。田臻插著口袋目送著這倆人的車開出門。他們來之前應川就表了態了,他手沒大礙,那幾個人也都被抓了,就別計較孫望明了。田臻說,我沒你那么人美心善,孫望明那傻子間接害你吃這么多苦頭,我起碼得嚇嚇他們啊。應川笑著親他,行,那你嚇嚇他們。田臻吹著口哨往回走。忽然感覺有股視線跟著自己,怪灼熱的。一抬頭,應川坐在窗邊正往這兒看。估計剛才那段也沒漏。田臻笑起來,沖他挑了挑眉。應川也笑,說,我想你了。我才走開十分鐘!嗯,那也想你了。田臻嘴上說著鬼才信呢,腳下卻加快了速度。他得快點回到想他的那個人身邊去。因為他也想他了。應川不在國內,周五就田臻自己回家吃飯。晚飯過后,田臻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客廳通往花園的門被陳叔打開了,六月的風像溫度略高的手,撫過他的臉,混雜了爸媽交談著什么的聲音,讓他一時有點昏昏欲睡。“小臻,畢業典禮之后馬上就要到生日了,那天想怎么過?”爸爸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問。“我想去看看我哥。”田臻停住了在揉眼睛的手,慢慢垂放在身體兩側。他還是,偶爾會有點害怕。比如上一秒,他在心里建設了幾遍要勇敢一點,才把這件在生日時一直想做的事說了出來。氣氛會不會一下子就變得糟糕呢。他很忐忑。可mama笑著說:“好啊,我也想去看看然然了?!?/br>“那我給你們當司機,也帶上小川吧,讓你哥看看你愛人。”“哎喲,老公你太土了,現在小年輕沒有這么叫的啦?!眒ama抱怨道。“是嗎?那都叫什么啊?”爸爸不解:“叫愛人不挺好的嘛。是不是,小臻?對了,小川什么時候回來來著?”“明天?!碧镎槲站o了的手一點點松了開來,笑著說:“明天就到家?!?/br>爸媽還在爭執愛人這個稱呼土不土,到底現在小年輕都用什么稱呼,明天家里要不要布置一下歡迎應川回家等問題。田臻卻聽得眼皮越來越沉,終于忍不住在這樣安全,放松的聲音里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冰面已經裂開,時鐘重新被撥動。于是一切,就都有了往前去的可能。作者有話說:川哥和小臻的故事,正文到這里就結束啦!說實話光寫兩個人談戀愛,甜來甜去的話,我比較擅長,大家或許也比較喜歡。要再去寫田臻和他父母的部分,我知道是吃力不討好的。但還是要寫。寫這個部分其實不是為了探討原諒不原諒的問題,田臻和他父母之間,傷害已存,無法改變。沒人能改變已發生的事情,不探討原諒與否,是因為原諒不意味著就能一筆勾銷,不原諒也不代表從此一刀兩斷。當然要是你問我,是我的話我怎么選,我可能不會做出和田臻一樣的選擇。但他想敲碎冰面,撥動時鐘,他想讓時間繼續往前走,他想要這種可能,我尊重他。啊作話字數不夠用了,我后記還是寫微博里吧quq番外在寫了,先謝謝每個喜歡川哥和小臻的你【我去微博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