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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復盤一下我和你爸的感情。”“……金欽不是我爸。”“好,你父親。”放棄和奧河計較,镕攏攏被子,靠在了床頭:“你說說。”“等一下,我忘了順序。”奧河拿出終端,歪著頭念,“他寫的是‘自由、光明和奧河’,念的是‘自由、光明和未來’,我和未來什么關系?”镕翻了個白眼:“他和你談戀愛真累。”“他說你是未來。”镕說,“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擁有過自由和光明,只勉強能盼點未來,現在你是未來了。”比想象中的答案更沉重。奧河盯著屏幕中的三個詞看了許久,說道:“你確定?”“感情的事,你自己理解好不好?”奧河挑了下眉,臉上的笑摻了些壞:“兩分鐘,你沒有想蔣遼源。”意識到奧河只是拿這事兒打岔,方才掏空了心思編胡話的镕生氣了:“神經病。”“還好吧。”奧河把終端塞回了兜里,“我打算離開落城,離他遠點兒,看他會不會想我。”“想得美,他根本想不起你,時間久了,直接換下一個。”“賭五十塊吧。”镕認真思考了片刻,他決定加碼:“五百。”“你們A系這么富的嗎?”奧河默默把手背在了身后,“不賭了,不想拿感情來賭。”镕一針見血:“你連五百都沒有。”奧河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他臉上還掛著方才奇怪的笑,晃出了臥室。從金欽說出“未來”后,他始終處于這種暈乎乎的狀態,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不真實,但又真實得不可思議。他曾經逼金欽,要金欽拿余生來陪自己,到最后,是他心軟,只說自己可以陪金欽走完這一程。到今天,他逼金欽,要金欽想念自己,要直白、濃烈、黏稠的愛,居然討來了一個虛無縹緲卻重若千金的“未來”。這太刺激了。奧河揉了揉鼻子,只覺得連眼球都在顫。他甚至不能堅持回到臥室,干脆倚在走廊的墻邊,一口一口呼氣,以期平復。镕恢復前,車傳一直住在次臥,昨晚镕成功再次上線,蔣遼源可能隨時就到,他就搬回了客廳。剛才送金欽走時,車傳的終端又揪住了一點那個未知信號源的尾巴,他正奮力追趕這條可惡的尾巴,就看見奧河像個鬼一樣站在墻邊。等他又追了一截,再抬頭,還是被嚇了一跳:“換個地方,好嗎?”奧河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動。車傳懶得理他,抱著咖啡杯緊盯屏幕,過了五秒,他罵了一聲,猛地把終端扣在了桌上:“我真服了,這他媽的到底誰他媽寫的未知信號源,我也是他媽的干了五六年的人了,為什么總是他媽的找不到這個該死的信號源!”還沒罵爽,他噌地站了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服了,真的服了,總是追到一半就消失。神了,要不是我是無神論者,我還以為連神仙都顯靈了要來害镕。”被這種噪音干擾,連奧河都不能為愛激動了。他揉了下耳朵,走到茶幾旁,翻過終端看到了分析結果:“直接消失了?”“可不是嗎。”車傳還在煩躁,“我知道有些攻擊就是完成之后就是能自動消失,‘我刪我自己’,可是‘我刪我自己’也講基本法的啊,怎么可能是直接消失了?你說說,直接消失?我真的服了,要真是這種,起碼應該是信號源已刪除吧?消失?不存在?等我揪到這個人……”奧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閉嘴。”本來就被信號源消失氣得火冒三丈的車傳差點爆炸,他幾乎是往上躥了一截:“我不閉嘴,就是不合理,你敢質疑我的專業素質?”“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種可能。”奧河把所有顯示信號源消失的分析結果擺在了一起,再把消失時間提取出來,“這個未知信號源來自金欽?”第43章“放你媽的屁!”車傳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怎么可能”,逼迫镕下線的未知信號源來自金欽?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一把從奧河手中奪來終端,真看見了那幾個時間,眉頭立刻鎖起了幾道深壑:“這他媽的又是怎么回事?”奧河抱著手,一步退回了墻邊:“未知信號源和金欽有關,還能是怎么回事。”車傳不說話了,飛快地打開了此前對未知信號源的所有分析報告。再看過一遍,他感覺腦袋有點暈,可能還有點疼:“金欽在家,未知信號源就會持續攻擊;金欽離開,未知信號源就消失了。你能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想不到,不過我可以肯定地說,不是金欽。”奧河說,“我不是說他不會對镕下手,只是大選在即,他和镕捆綁得太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金欽不是傻子。”“那是怎么回事……”“查未知信號源最早出現的時間。”在車傳對著終端用功時,奧河拉上了所有的窗簾。還是清晨,太陽毫不吝嗇地鋪了滿地陽光,被他這么一擋,陽光不見了,還憑空多了許多詭秘氛圍,車傳抬頭怒目而視:“不要亂搞!”“昨天新買了幾盆花,喜陰,等這陣太陽偏過去,我再拉開。”車傳什么都說不出了,他甚至有點后悔做镕的監管人員。接下镕這個燙手山芋,本來是他被提拔的隱藏條件,要知道這么麻煩,離偶像再近他也不愿意。他一聲連著一聲嘆氣,近期所有的怨、喜、怒、愁齊齊涌了上來:“你們這些人,哦,就是你說的——生來就有天資的人,好好活著不好嗎?鉤心斗角,你來我往的,害的全是底下的普通人。”“你說巴瓊嗎?”“你說話有點傷人了。”車傳把終端放在膝上,警惕地皺起了眉,“我只能做到理智地看待他的死亡,可你不能因為我表面看起來毫無悲痛,就判定……”“沒這個意思,我單純地提一提他。”“那就好,我說的不是巴瓊。他……他是死在戰場上的,怨戰爭,怨敵人,怨他自己命不好,我只能這么想了。”奧河在窗臺上坐著,剛把窗簾掀起了一個角,聽車傳這么說,手腕定在了原處:“不怨金欽?”“不怨。”車傳咬了下唇上的rou,吐了口濁氣,“你可能不太清楚,像金欽這樣的人,對我們這些普通人有什么意義。A系的長遠意義不是我能明白的,我只知道他寫的手冊不知救了前線多少機器人,也正是他的成果,讓我們這些人有了努力的方向。”車傳認真地看著奧河:“不是為成為他那樣的人努力,而是作為一個平凡的人,為明天、為食物、為一束玫瑰花。”“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