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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堵門,可惜金欽好像不在,今天他再接再厲,直接提前了兩個小時就等在門口,誰知竟然睡著了。金欽踢了下他,把他叫醒:“守門呢?”沈等則“嘿嘿”笑了兩聲:“我想和你對對給軍部的匯報材料,如果我多說了什么,還能補救一下。”“我還以為你來給我拍,打算轉(zhuǎn)行呢。”沈等則記掛著這件事,顧不上理他的玩笑話。他把所有資料整得非常有條理,從頭開始給金欽說:“這是我這邊的編號一,做的是不同模式下自主度的調(diào)整,我記得你的‘金欽模式’應該也屬于其中一種模式。”“‘金欽模式’獨立于軍部劃分的戰(zhàn)時模式。”金欽把標了編號一的文件大致翻了一下,“不用這樣一項一項過,‘金欽模式’是非官方模式,你查一下非法實驗就行了。”頭一次見人把非法實驗說得這么輕松。沈等則取出終端,在電子匯報材料里搜索起了敏感關鍵字:“如果真查出來非法實驗怎么辦?”“不怎么辦,有本事把我辭了。”頭一次見人這么對飯碗。搜索還需要時間,沈等則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說心里話,他有一點喜歡膩在金欽身邊,總覺得在這樣一個大神旁邊工作,能順帶提升自己的智商。他心思活絡起來,眼神也跟著不安分,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終端。金欽提醒道:“已經(jīng)有標橙的字了。”安全等級標識一共三級,黃橙紅,橙是中間色,很多倒霉蛋就是栽在了標橙的字上。小心思是一回事,沈等則立馬撥回了所有注意力,查閱起了標橙的字段:“提醒詞是有非法實驗傾向,第一次警告。”“具體是什么內(nèi)容?”“嗯……該段實驗與降低自主度關聯(lián)性過低,懷疑有越級增設管理員權限嫌疑。這是什么意思啊?”“意思是雖然我是你爸爸,但我脫了爸爸制服,就要以非法逼迫別人叫爸的罪名被逮捕。”不知怎么,沈等則想起自家爸爸被mama全方面壓制的日常生活,他皺著眉笑了一下:“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我已經(jīng)報上去了。”“拿蔣遼源的權限刷一遍就行,他是負責人。”沈等則“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金欽叫住他:“你跑什么?”沈等則答得理所應當:“要權限卡啊。”金欽冷笑,隨手拿出張空白卡片:“真把首席科學家當盤菜了。”看著金欽拿空白卡片刷出蔣遼源的權限,再拿權限覆蓋了所有標色的字,沈等則的腦袋里全是問號,他問:“這樣就算不越過權限了嗎?”“不是,這樣只是能再多糊弄軍部一段時間。”“然后呢?”“搶時間差,我得給‘金欽模式’加一道保險,不然貿(mào)然交給軍部,就是當代的上帝之眼。”害怕自己對軍部說漏嘴,沈等則一直強行離金欽的實驗很遠,他對“金欽模式”的認識還停留在短時調(diào)節(jié)自主度上,可現(xiàn)在聽金欽這么說,似乎和他想的有很大出入。他拖著小圓凳往金欽身邊靠了點:“什么意思?”“現(xiàn)在不怕自己說漏嘴了?”小心思被各路人馬看出的次數(shù)太多,沈等則無所謂地點點頭:“你說說看。”金欽隨手在桌上寫了幾個數(shù)字:“機器人的官方模式雖然名目繁多,但總結起來只有兩大類,戰(zhàn)時和日常。按照慣例,戰(zhàn)時模式自主度偏高,所以只能通過加強對機器人活動范圍的限制,來提前預警其叛逃行為。至于日常……”這道題沈等則會,他最擅長的就是機器人的日常監(jiān)管:“日常模式自主度雖低,但是活動范圍大,降低了對機器人各方面的管制,取的是‘傻子再鬧也鬧不出大問題’的管理機制。”“所以現(xiàn)存的模式其實只是自主度的兩個區(qū)間,要么高要么低,且模式僵化,稍聰明點兒的,都能繞過去。”金欽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我要的‘金欽模式’,是能凌駕于機器人本身自主度的模式,不同情況不同對待,只在必要時導入與機器人當前狀態(tài)匹配的自主度設定。”金欽所說的,此前并不是沒有人提出過,只是提出是一回事,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軍部目前手握十三個系列的機器人,金欽完全主導的是A系列,有他參與痕跡的還有五個系列,光是想給這六個系列置入兼容的新模式就是一項大工程,更不要說剩余七個金欽完全不熟悉的系列。沈等則思索了一會兒:“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辦法,能跨過系列間的差異?不然……怎么才能空降這樣一個上帝模式……”“讓這個模式成為上帝就可以了。”在和金欽產(chǎn)生交集前,沈等則聽到過很多關于他的傳言,他的母親,他的個人感情史,他輝煌的履歷。那時,沈等則就在想,一個人到底怎么才能做到親情、愛情都是談資,事業(yè)卻能攀上所有人都無法抵達的殿堂?想不通的不止這一個問題。自從镕誕生以來,落城區(qū)經(jīng)歷了六任總統(tǒng),其中有四位來自頑固派。在頑固派的統(tǒng)治下,金欽還能從夾縫中覓得機器人生長的空間,讓他的A系始終在進步,也始終走在全部十三個系列的前頭。沈等則當時所在的實驗室里的人都說,金欽不屬于頑固派,也不是自由派,他應當建立一個獨立的派系,外號就叫忠誠派好了。在他們眼里,金欽想從機器人身上找尋的不是利用價值,而是忠誠。從镕開始,機器人有了具有性別符號的人稱代詞,人們不自覺地把他們劃入了可以平等交流的對等陣營,但也都在心里埋下了底線——這是一種特別的、由人創(chuàng)造、供人使用的機械產(chǎn)品,必要時可以把他們當人看,不必要時,他們只是程序的特殊表現(xiàn)方式。金欽想在這樣的低等生物身上討要忠誠,無疑是自降身份。與金欽逐漸熟悉后,沈等則認為自己過去聽到的閑話恐怕都是狗屁。他撥了下自己的耳朵,又問:“你說了好幾個‘上帝’,到底怎么個上帝法兒?”“沈先生。”金欽似笑非笑,胳膊撐在桌上,活像個流氓,“我和你說太多,你確定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在沈等則給出肯定答案前,他又說:“就算管得住嘴,你這張臉,說幾句謊話就泛紅……真不知道你平時怎么應付陸平錦。”“我在她面前不說謊的。”沈等則小聲嘀咕,他也知道自己確實不是說謊的能手,弱弱地反駁道,“總得給我點進步的時間和空間……”“先在陸平錦身上練好再說吧。”對愛人撒謊?沈等則面露鄙夷,雖說他自從和陸平錦在一起后說了不少謊,可那都是說來騙mama的,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