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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合格愛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得寸進尺在我這兒也有效期。”

奧河便收了手,乖巧地退了一步,就差原地立正再敬禮了:“今晚在家等你。”

金欽若有似無“嗯”了一聲,提起門邊的傘快步走了出去。

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金欽還是遇到了同行者,沈等則也就比他早到二十秒,紅著張臉往門里沖,還被收早餐盒的機器人絆了一下。

他盯著卷毛的背影看了會兒,饒有興致地轉回身,盯著車里的陸平錦做口型:“流氓。”

陸平錦撥了下耳環,對著鏡子補好口紅,隔空喊話:“你又是和誰?”

方圓百米沒有簡柯,八卦總會吞噬自己。金欽用心靈天平衡量了一下實話和謊話的各自效果,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奧河。”

陸平錦的表情rou眼可見地裂了,她的手在車邊抓了幾下,好不容易才找到門把手得以下車:“當初蔣遼源找你要镕,你說什么?”

金欽皺著眉:“镕本來就小,他懂什么。”

“那我們奧河呢?他比當時的镕只小不大!”

“我看他挺大的,不然白長那么大個干什么。”意識到這句話有歧義,且是自己不愿引導的方向,金欽若無其事地咳了一聲。

陸平錦聲線平平道:“我本來只是想讓自己看著舒心,可沒讓您用。”

“我倒是可以按次付費。”

面對陸平錦,金欽還能提起幾分坦蕩蕩,面對自己卻不行。

他與陸平錦同年,36歲,恰好處在再年輕一歲臉皮薄、再多一歲無所謂的夾縫。沖動、謹慎的rou體關系不是枷鎖,反倒是愿意與之發生rou體關系這件事更引人深思。

更何況是奧河。

時局敏感,多數人將目光投在了場中的幾位大頭身上,方修盛與蔣也誰勝誰負,頑固派與金欽哪個咽不下最后一口氣,第三自由軍與落城區的談和何時落地。

R系列的第一個實驗品就這樣贏得了自由生長的空間,不受嚴格監督,不被多方揣測,由著性子扒在旋渦中心,還有心思喜歡主人。

金欽百思不得其解,停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挪不動步,只覺得每件事都沒有出路。近來屬于他的時間越來越少,識別項目尚在頑固派的鐵蹄下求生存,U3NHG的進展微不可見,他居然淪落到只能思考親密關系的地步,實在是落城區的不幸。

他偏頭看了看,脖子上的吻痕幾乎看不見了,好像差不多可以向簡柯討要三千塊錢了。

落城區的生活成本不低,像金欽這樣的土著,年少時都過得拮據。也是金覓太注重生活質量,經常用四五月的大半工資給家里添一件可有可無的飾品,最夸張的是陽光房的瓷磚,一塊五公分的小磚就要幾十塊,金覓足足攢了三四年,這才貼出了一間盛了陽光就會緩緩流動的書房。

他想著小時候的事,一件一件翻來覆去想。他再勇敢堅強一點,早一年攔住在夜晚出門的母親,早一年住進臟亂的城郊宿舍……也許他也能擁有一個掌心粗糙的母親,A系很可能會是另一位科學家的結晶,他可以拾著別人走過的路,只是步調慢一點,又能損失什么?

可是這就不是金欽了。

他們這對母子,在金欽年少時是鄰里羨慕的親密,往后的歲月,卻成了街頭巷尾最隱秘的談資。

人生就像一場游戲里的賽車,始終是不到路口就看不見去路。

金欽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才發現奧河,更進一步驗證了他的結論。

奧河一直等著,極有耐心地問:“先生,你是在躲我嗎?”

“沒有的事,別亂揣測。”

“我其實也很好奇我們的關系。”奧河說,“您對我負責任嗎?”

金欽終于肯抬頭看了眼他,剛才復雜的心情還沒完全退下,他心里怪怪的:“憑什么就要我對你負責任,你沒shuangma?”

“先生,我們機器人可爽可不爽,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也一定是因為您。”

“好了你別說了,不想聽你說這些。”金欽摁了下太陽xue,“不負責,我們金家沒有這個傳統。”

奧河很好說話,臉上的微笑一點都沒散:“那也行。”

那一天的交流沒有任何作用,家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同居的兩人維持著疏離的親密關系。

金欽每天去第三實驗室點卯,可他每天出門,奧河都杵在門口,要一個道別的早安吻。

他也不能不親,不然這玩意兒就會自己動,如果讓他自己動,事情就會有一點脫韁。金欽不愿意回憶細節,尤其是想起蔣遼源戲謔的眼神,他不太能忍。

熟面孔的私生活最近都有些暗潮涌動,金欽很久沒在清晨遇見過熟人,今天卻巧,一個兩個都碰到了,還有一個沒露面,只在他辦公室留了張紙條。

蔣遼源愈發拿架子了,金欽蹬開了他的門:“即使你是負責人,也不能這樣偷窺我的財產。”

沒想到他來得這么早,蔣遼源往后退了點兒:“沒有的事,我就是想窺探一下,你所謂的識別進行到哪一步了。”

“到哪里?現在顧不上,要先完成軍部的任務。”

蔣遼源挑了下眉:“U3NHG?我以為你放棄了。”

“那倒沒有。”金欽看出些端倪,往前邁了一步,踢了一下桌子,“滾出來。”

蔣遼源假裝既瞎又聾:“所以金欽模式是一個嘗試?”

金欽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能不能加一個蔣遼源模式,我這里也有一些新發現。”

“不可以。”金欽說,“镕,我給你三秒。”

不用倒數,镕自己從辦公桌下鉆出來,順帶擦了一下嘴:“镕模式也能加嗎?”

“先告訴我,你在他辦公桌下邊干了什么。”

镕和蔣遼源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回答。

金欽往蔣遼源的下半身看:“你知道,必要時,我能剁一件你的玩意吧。”

“天地良心,我們可不來辦公室的把戲。”镕在褲子上擦了擦手,順便選了清潔模式,“總有人來,玩不過癮。”

金欽:“滾過來。”

很久沒有行使大家長的權力,金欽帶著镕回了自己家。他以為奧河會像對沈等則一樣,帶著敵意,沒想到他稱得上和善。

只有晚上分配兩間臥室時,奧河寸土不讓。

金欽倚著書房閃著微光的墻,臉上跟著蹭了些光:“別這么幼稚。”

“這不是幼稚。”奧河的頭在他肩膀蹭了蹭,“你覺得我介意做他的另一個爹嗎?還是他還小,需要睡在我們中間。”

金欽面無表情地指出事實:“你比他還小,而且是十幾歲。”

“那可不一定。”奧河擁著金欽,把他往前抱了抱,在他脖子邊啃了一口,“就是不想。”

這一晚的月光平常,風也一般,和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