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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再三還是一狠心轉過了身。意料之外的是夏椿并沒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樣,還是那樣干干凈凈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你”霍隰開了口說了一個字,嗓子卻緊的連你字兒都說跑調了。“很意外嗎?”夏椿對著他笑了一下,“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瘋瘋癲癲支離破碎?”霍隰無法辯駁,只好低頭苦笑了一下。“你是怎么猜到我的?”夏椿收起笑容問霍隰。“???”霍隰楞了一下,“不是你刻意漏的線索給我嗎?”霍隰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夏椿的呢?還是要追溯到他做夢的那個晚上,雖然是夢境,但是霍隰總覺得夏椿沒有那么簡單。首先是在副本剛開始的時候,夏椿表現太好了,讓霍隰他們一下子及記住了夏椿的名字。其次就是夏椿提供的線索,體育器材室,里面出現了關鍵道具--假發。但是最后假發又消失了。最后就是他和宿吾夜闖女生宿舍樓的那天晚上,那一晚卻偏偏出現了廁所的一幕,最后假發又出現了。當然,這些線索都還不算是最后的證據,最后讓霍隰真正懷疑到夏椿頭上的是嚴柯枕頭底下的照片,他拉著宿吾去了教室辦公室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那張照片上的筆記。他們將整個高五年級的學生試卷全部集齊,一張一張的比對字跡,最后,這張照片后面的自己和其中一人試卷上的字跡是一模一樣的。那就是夏椿,整個高五年級的年紀第一。除此之外,霍隰還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出現在課桌上的字跡以及宿吾那邊試卷上的字跡和夏椿的字跡卻是不一樣的。難道,這個副本有兩個幕后boss?于是霍隰和宿吾認為所有的答案必須要等到詛咒靈驗的那一刻。可是,霍隰看了看旁邊的宿吾,為什么宿吾明明離他們這么近卻感覺不到他們的交談?夏椿拉了一張凳子擺在霍隰面前,然后坐在霍隰的對面,面對著他說:“你猜,你們進來的二十一個人,現在還剩多少?”霍隰頓時覺得不好,從進入副本開始,系統就沒有播報過玩家的死亡信息,這也就導致存活的玩家根本不清楚真正的玩家死亡數量。而自從嚴柯死掉之后,他和宿吾就懷疑死亡的條件不只有詛咒這一個點,再加上白天在宿舍里找到的照片紙條以及發夾等副本道具,更讓他倆懷疑現在為止存活的玩家會不會只有他倆了。夏椿看著霍隰臉色,最后對著霍隰笑了一下:“也該輪到你了,最后的抉擇。”霍隰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被按進了水里,四肢像是在水里漂浮,周圍的一切變得霧蒙蒙的。夏椿在他面前擺弄著什么,霍隰的目光就落在宿吾身上。宿吾一直閉著眼睛,還保持著側身對著他的姿勢,霍隰在想,如果詛咒靈驗了,那他還沒有個宿吾告別呢。整個人就像是被泡在水里,五感開始變得模糊,夏椿在霍隰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他沒有聽清,再然后夏椿拿起一直被宿吾嫌棄而掛在陽臺的假發戴在了霍隰的頭上。霍隰好像聽到了有筆劃過紙張的聲音。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脖子有些不舒服,霍隰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他睜開眼就是炙熱的陽光,和一雙雙瞪著自己的眼睛。“時遇。”旁邊的人又在霍隰的手臂上推了一下,“老師問你這題選什么呢。”霍隰順著聲音轉過頭,夏椿的臉在陽光里有些透明,她對著霍隰在笑,眼睛里一片閃亮。“時遇,怎么了?睡了一節課就睡糊涂了?趕緊把口水擦擦!”講臺上的老師拍了拍桌子,將霍隰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教室里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笑聲,霍隰有些分不清自己現在是怎么個情況。畫面一轉,霍隰站在宿舍的床前,面前圍了幾個男生,他們哄搶著的是一個紫色的牛皮本子。“喜歡他,但是不能告訴他。”為首的男生大聲的念出筆記本上的文字,“今天是雨天,你帶傘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的人笑做一團。霍隰感覺到自己的手不自覺的伸出去搶,可是卻連筆記本的邊都沒有碰到。“如果我不是男生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大聲的和你告白!”筆記本被人拿著在走廊上大聲的宣讀,不少宿舍里的人抖站在門口。“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人家樂不樂意看你一眼!”“他是個同性戀!”“真的?”“不會吧,我還覺得他長得挺好看的呢。”“所以啊,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真是同性戀啊?好惡心啊!”“真惡心!”“呸!”霍隰被周圍的人推搡著,肩膀撞在門框上生生的疼,耳朵聽到的詞語讓他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從頭而降的一盆水。霍隰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黑色的,墨水。面前的廁所門緊閉著,門外有著毫不壓抑的笑聲,黑色的墨水順著地板縫流出去,霍隰靠在門上嘆了一口氣。“惡心!好好洗洗干凈吧。”眼前的門像是隔了一整個世紀才被打開,夏椿鋪了上來,霍隰說不出話來,只聽見她說:“時遇,對不起,對不起”你有什么對不起的呢?你又沒有錯。頭重腳輕的感覺讓霍隰感覺自己像是得了重感冒,他伸手在額頭上摸了一下,有些燙手。宿舍門被人打開,霍隰感覺自己被強行拉起來,衣服被換了,腦袋上被戴上齊腰的假發,霍隰瞇著眼睛感受到了閃光燈。“等一下!把這個給他戴上。”有人喊了一句,掏出一個小兔子往他頭上戴,最后板著他的頭對著鏡頭說:“茄子!”“哈哈哈,你看他像不像!”“走啊!去告白啊!你現在就是個女生了。”“開心點兒,我們可是在幫你!”“來,面對鏡頭笑一個。”霍隰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耳邊的嘲諷和謾罵就像是早上的廣播的早間新聞一樣,他用回憶的方式體驗了時遇整個高三時間的遭遇。一群即將面臨高考的學生,居然還有閑心做這樣的事情。霍隰想到了詛咒,又想到了那些透過時遇的眼睛看到的丑惡的嘴臉,那些透過時遇耳朵聽到的污言穢語。果然,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的是無辜的。宿吾聽見了小聲的哭泣,就在耳邊,雖然有些模糊,可是卻一直在耳邊環繞。他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有些涼,他猛地睜開眼睛。霍隰不見了!宿吾下意識的找霍隰,一轉頭就看見一個人對著自己的床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