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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繚看著她年輕稚嫩的臉,道:“云雯,為師是為了飄繡閣好,也是為了你好。這件事情你不要過問了,接下來要好好修煉才是。”云雯只好依言退下。錦關城城南一處低調的宅院里,賀寂霖正帶著淳無練習佛家的拳法,順便自己也能將記憶轉化為本能。閭丘鳴則坐在院中優哉游哉地看著二人,觀察一會兒,道:“和尚,我看你們佛家的拳法太過剛猛,這樣反而耗費更多的氣力,何必呢?”賀寂霖裝作沒聽見,繼續帶著淳無面無表情地打著拳。閭丘鳴也不生氣,他直接起身來到賀寂霖面前,揮出軟綿綿的一拳,賀寂霖心中不以為然,卻未料自己竟然被他完全制住了,不禁驚訝地看向閭丘鳴。“如何?是不是比你那佛家拳法厲害多了?”閭丘鳴目露得意,然后看向淳無,“你不如跟著我修煉,跟著和尚太無趣,也沒什么用處。”淳無茫然地看著他。賀寂霖拉住淳無的手,對閭丘鳴道:“你不是不收徒?”閭丘鳴笑了笑,“他是我兒子,可不是什么徒弟。還有,”他瞅了瞅賀寂霖拉著淳無的手,道,“淳無好歹也長大了,你們師徒二人是不是應該離得遠一些?”這手拉手的,成何體統?賀寂霖也想起來這個世界十二三歲的少年不能當成孩子,便送開了淳無的手,道:“我教我的,你教你的。”閭丘鳴點點頭,“可以。”這時候,魔仆前來恭敬稟告:“尊上,凝露大人求見。”“讓她進來。”不過一會兒,凝露冷面如霜地走了進來,看到淳無也沒有露出異色,直接道:“尊上,飄繡閣對外宣稱任華英之事乃魔宮所為,并對您進行全力搜捕。”賀寂霖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挺有趣的,明明行事果斷狠辣,卻能夠在勾引任華英之時表露出嫵媚妖嬈之色,實在令他捉摸不透。“嗯,她們也算得上是沒冤枉本尊,不過近日,你們還得小心行事。”閭丘鳴胸有成竹道。“是,尊上,屬下告退!”“和尚在想什么?”閭丘鳴忽然湊近賀寂霖,低聲問道。“凝露……”賀寂霖輕聲道,“你這些屬下都很強大,看來魔宮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得多,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何你的修為只表現出魔嬰期?”“想知道?”閭丘鳴凝視著他的雙眸,彎起唇角問道。賀寂霖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只好閉口不言。閭丘鳴忽然笑了起來,“和尚在怕什么?”賀寂霖:被你坑了那么多次,誰都會謹慎一點。“不是害怕,而是對于你來說,無利益的事情你是不會做的。”賀寂霖直接回道。“看來和尚很是了解我,既然這樣,不如我也問你一個問題,我們交換回答?”賀寂霖點點頭。“我想問的是,你們佛家講求眾生平等,那在和尚眼中,男人和女人也是平等的么?”“自然。”閭丘鳴頷首,“所以說,倘若一位女子心悅于你,一位男子也心悅于你,在你的眼中,兩者是毫無分別的?”賀寂霖:對于寂霖是這樣,但于他自己而言,好像不太一樣。“你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他拒絕回答。閭丘鳴失笑,道:“行,那我告訴你答案,我之所以修為這么低,只是因為我人身的修為就是這么低,哈哈。”賀寂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閭丘鳴摸了摸淳無地腦袋,故意嘆了口氣,道:“你師父又生氣了,你說怎么辦?”淳無轉了轉眼珠子,眼睛一亮,踮起腳尖,在賀寂霖臉上“啵”了一口,露出大大的笑容,“師父,不生氣。”閭丘鳴的臉瞬間黑了。第二十五章魔主復仇流劍宗曲懷仁攜其徒在前往飄繡閣的途中遭受魔宮之人的襲擊,任華英差點被廢了修為,這個消息傳遞開來,各門派紛紛加緊了防范,唯恐消停了一段時日的魔宮再次殘害各大門派。錦關城也完全戒嚴,褚繚派遣一些外門弟子在錦關城內挨家挨戶地搜查,一直到了閭丘鳴所在的宅院。魔仆打開了門,看到四位面容嚴肅的女修,恭敬道:“見過四位仙人。”四名女修看著面前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面色稍緩,一女修道:“閣主有令,要尋找魔宮惡人。”“小人已經聽說了,四位仙人請進。”魔仆退至門邊,躬身邀請。四位女修踏入素雅古樸的院子,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又繼續往里面行去。她們將每一間屋子都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沒看見,便問魔仆,“這間院子就你一個人住?”“是啊,只有小人一個。”魔仆答道。一位女修從繡袋中拿出一本冊子,翻了翻,對其他三位說道:“的確只有他一個人,走吧。”四人離開之后,本來空無一人的院子突然出現了幾人。“做得不錯。”閭丘鳴贊道。凝露一臉冰冷,“多謝尊上夸獎,屬下告退。”凝露離開之后,賀寂霖終于明白為何當日凝露能帶著幾名男修從曲懷仁的手中逃脫,原來并非是真正的逃脫,而是一種假象。“你在想什么?”閭丘鳴問道。“我在想,她是習了幻術的修士,還是本身就是幻妖。”“哈哈,哪有那么多幻妖?她只是會些小手段而已。”閭丘鳴道,“魔宮里面除了我,沒有其他妖族。”“那他們知道你是半妖么?”賀寂霖不禁有些好奇問道。“你覺得呢?”閭丘鳴反問道。每次閭丘鳴這樣問,感覺都不是好的預兆,賀寂霖選擇無視,他起身道:“我要去修行了。”“等等,”閭丘鳴出言阻攔,“和尚,你這些時日的用度都是由我負責,為何我卻未見你的感激之情呢?”他走近賀寂霖,深幽的目光令賀寂霖心中有些羞惱。“還需要俘虜給你報酬?”賀寂霖后退一步,淡定與他對視。“我怎么記得我早已放你離開了,”閭丘鳴笑道,“莫非是我記錯了?”賀寂霖:閭丘鳴的思維不能以常人衡量之。“就當是淳無的束脩費罷。”你兒子拜我為師,難道不應該交學費?閭丘鳴忽然輕笑出聲,“和尚原來也會賴賬,真是令我受益匪淺。”“那你有何指教?”賀寂霖有時候真覺得這主角是個不正常的。“指教談不上,”閭丘鳴倏然靠近他耳際,道,“你只要答應我,以后不許淳無過于親近你,我就包攬你的日常,如何?”這是什么詭異的條件?難道這么做對閭丘鳴有什么益處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