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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怕是沒那么簡單! 眨眼間,靈力前后左右從各處襲去將邵蔚壓制在地面上。 “本想只是將你趕出宗門,沒想到……”他們面色復(fù)雜道,“你居然是個魔修?” 聽見此句話的眾弟子們,有的連劍都拿不穩(wěn)了,更多的還是那些男弟子們,心碎又驚恐地望著邵蔚。 邵蔚笑了笑,眼神輕輕地掃向季驍,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魔氣,可這事,絕對跟他有關(guān)系! 可這時她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 她笑得更加放肆起來。 “用捆仙鎖,將此人關(guān)入地牢!此事,將由我們親自審問!” 蕭宗主一說完,鴻豐長老便用捆仙鎖將邵蔚綁住,幾人手一揮,眾弟子便讓出一條道。 “都散了!”蕭宗主皺眉說,“在我們沒問出結(jié)果前,今晚這事若是誰傳出外面,就跟她受一樣的處罰!聽清楚了嗎?!” 眾弟子趕緊應(yīng)道:“是!” · 季驍站在沈玉身后,目視那邵蔚被人帶走。他視線一轉(zhuǎn),就發(fā)現(xiàn)沈玉臉色不是很好地看著邵蔚的方向。 他心里咯噔一聲,出聲問道:“師姐,你可是身體不適?” 沈玉沉默一會兒,卻并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像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魔……邵蔚何時入的魔?什么時候有的魔氣?能將靈力與魔氣近乎完美一分為二,還在天云宗藏的這么深,若不是今天,恐怕都不能發(fā)現(xiàn)……” 連邵蔚都能這樣,那她要找到那個魔尊,豈不是……更難了。 “師姐?” 沈玉回過神來:“季師弟。回去休息吧,這些日辛苦你了。” 季驍觀她的神色,點了點頭,走前又掉轉(zhuǎn)回頭,試探著說:“師姐,你是不是……也很厭惡魔修?” 他問完之后,沈玉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季驍指尖有些發(fā)涼,心臟卻怦怦直跳。越是遲疑的久,那是不是就證明…… 沈玉有些頭疼。 魔修之中也有好人和壞人,但不論是好是壞,世人幾乎都會有些討厭魔修。 她也說不上來,是討厭還是……中立? 若是無極門、玄蠱門這種正經(jīng)的魔門還好,可這青淵界的人,對魔焰谷的魔修卻是像是邪教一般只想著殺掉、毀滅他們,今日宗主他們這么處理邵蔚,恐怕也是因為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個魔門的人才會這樣。 她現(xiàn)在甚至有一種極為強烈的預(yù)感,那個魔尊說不定就是魔焰谷的人。 但是連宗主、長老、男女主都打不贏他,那她更是艱難,她是本著優(yōu)先感化人的心理去找人的…… 這些事,對于這個青淵界本土的季師弟來說,她一個字也不能說。 沈玉說:“平日里長老們上課不也說了,有些魔修也是好人嗎?只能說大多數(shù)魔修都不是個善茬,需要你小心行事。你自己去悟吧。” 她說完又打量了他幾眼,嘖嘖兩聲,揮了揮手說:“不過,你還是先成功辟谷再來想這些東西吧。就你現(xiàn)在這樣,宗門都不會放你下山!” 第59章 “分別。” 這一天, 是沈玉與金洵他們約好離開宗門的日子,幾人定在午時出發(fā)。 無論那邵蔚發(fā)生了什么事,在宗主他們沒有明確要求沈玉要留下來時, 前去御獸門的靈淵城一事,依舊是作為最緊要的。 院子里,平日擺放在外的茶壺、茶杯、蒲扇全都收了回去, 流露出其主人將要長時間離開的意思。 沈玉正蹲著身子,在靈草圃一旁,眼神從她種的靈草中一一掃過。 兩株開了靈智的靈草期待許久能外出歷練, 也能因此而提升自己,修煉自己, 這會兒在她旁邊, 見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也并未有別的動作, 冰棱四花納悶地問道:“沈玉,你在這看半天看什么呢?既然午時要走, 那這些你要么全都裝好帶走要么……你就都留下來?反正也沒幾個能比的上我們兩個的效果,我們又開靈智能修煉了, 有什么傷找我們就行了。” 赤牙煉草說:“可是好多靈草放在這多可惜啊。這里這么多靈氣。” 多可惜啊,他前幾日才剛貢獻了幾片葉子,正需要這些靈氣養(yǎng)身子呢, 結(jié)果這就要走了嗚嗚。 “我在看。”沈玉緩緩說,“有誰開了花。” 這幾乎是意有所指的話,讓冰棱四花葉子縮了縮, 躲到了身后。 “怎么那么多話呢?”沈玉斜睨著看她,“催催催催。沒見我正在分辨,哪些有用哪些對我無用的嗎?你這么能耐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給我開花,我左臂的傷需要你。快點, 來啊。” 冰棱四花小聲說:“對不起。你繼續(xù)。” 沈玉對著靈草圃挑挑揀揀,最后收出來幾個較為低級,對她來說沒什么用的靈草,放到一個單獨的儲物袋里。剩余的靈草被她伸手隨意地一揮,全部收進自己的乾坤袋。 沈玉又拉開儲物袋的袋口,在里頭看了看。 一部分靈石,一丟丟可以用的靈草……應(yīng)該夠了。 兩株靈草一左一右地跳到她手上,探出頭往黑黝黝的口袋里看:“就是一些靈石靈草,有什么好看的。哦,你剛才放進去的幾個還可以。” “……” 沈玉動作一頓:“屁話真多。” 末了,又說道:“就應(yīng)該叫小白臨走前,最后來追你們一天。” 兩株靈草噤聲了。 沈玉顛了顛儲物袋,自言自語道:“先前,我已經(jīng)送了一把靈劍,一個鈴鐺……雖然很雞助吧,說出去也是個法寶。再加上這一袋東西,應(yīng)該夠了。怎么說我平日對他也不薄。一些小東西,就當最后的離別禮?” 赤牙煉草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在說什么,擺了擺葉子便跑到一邊吸靈氣去了。 冰棱四花遲疑了一下,小聲問:“你是在說季驍嗎?” “唉。”沈玉嘆了一聲,目光悠遠,好像什么樣也沒看,又好像在懷念什么。她低聲說:“他跟以前的我還挺像的。” 冰棱四花一下子想到了某些故事的開端,故意拖長音說:“哦——” 沈玉:“可惜。我比他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比他現(xiàn)在要厲害了。” 不過說到底還是時代不同,她還有義務(wù)教育,還有個奶奶,自然會比一路茍活當乞丐過來的季驍好太多。想到中學(xué)時期的自己,沈玉摸了摸下巴,感嘆道:“不愧是我。” 冰棱四花:“……” 說了幾句之后,沈玉忽然站起來,拍拍屁股說:“罷了罷了。宗門這么多人呢。” 季師弟相當于也是在接受“教育”,每天要“上課”,再多的擔(dān)心,也有陸師妹容曦他們會看著,更別說,時間一長,可能兩個人都會互相忘了。 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理不清又復(fù)雜的思緒,夾雜著擔(dān)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