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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說完就與安宴相攜越過了封鎖線。一人著一襲白衣俊逸瀟灑,一人著一襲黑衣英俊沉默,看上去莫名和諧,知府居然詭異的覺得很般配,他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楚清和安宴去后拐了個彎,確認后面的人看不見后,楚清停下腳步,問安宴:“阿宴,你之前為什么想進來救人?”安宴知道楚清為什么這么問,他知道楚清的意思并不是責怪他為什么要救人,只是疑惑而已,他了解安宴,自然知道他不是一個多善良的人,怎么會平白無故的說要進來救人?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楚清,如果今天這些瘟疫病人會威脅到楚清,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阻止楚清進來。他現在既然讓楚清進來了,那就肯定要告訴他原因的。安宴垂下眼來,低聲道:“清清,我只能告訴你,瘟疫提前了,是因為我的原因。”楚清滿腔疑惑,但是他沒有接著問,只“嗯”了一聲,他知道安宴有很多事還沒跟他說,但他不想為難安宴。安宴既然不說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現在問了不過是給安宴徒增煩惱,所以他愿意做個啞巴。“那會對你有什么影響嗎?”其他的可以不問,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安宴:“不會,最多只是良心不安罷了。”楚清這才放下心來,他從安宴的話中敏銳的捕捉到一個信息,安宴既然對瘟疫提前的事都知道,那他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呢?楚清壓下脫口欲出的疑問,只是問他:“那你對瘟疫知道多少?”安宴哪里知道他只是隨意的一句話,就讓楚清猜到了關鍵。.“我只知道瘟疫的解藥配方里有一個重要的引子,是姜草。”楚清一怔,姜草?姜草雖然名字里帶姜,卻并不是姜,只是一種普通的草,在天元國遍地都是,確實帶了一點止瀉的效果,但是藥效輕微,所以醫者基本上不會用姜草入藥,只有窮到沒錢買藥的人家才會吃這種草來止瀉,因為它的味道其苦無比。他聽到安宴說重要的引子,還以為會是什么貴重藥材,沒想到居然是姜草嗎?他顧不上想安宴是怎么知道的,拉著安宴一言不發的快步向前走,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病人的癥狀,為什么會要姜草才能治好。安宴知道他心急,干脆摟住他的腰身一借力就躍出好遠。西城區很大,但是病人也很多,只幾個縱躍就能看到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病人了。看到那躺了一地起不來的病人,兩人都有些不忍,這些都是住在西城區的病人,當初知府對他們說,太醫馬上就要到了,讓他們盡量不要待在家里,以免到時候太醫來了看不見他們人,延誤了診治。所以此時這幾千個病人都在大街上,只是每個人都隔了一段距離,有些甚至已經死了。大街上一片惡臭,看上去哀鴻遍野,如同人間煉獄,冷硬如安宴都有些不忍心,何況是楚清。他幾步走上前拉起一人的手腕,那人很臟,全身都是嘔吐物,可是楚清卻并沒有嫌棄,他的潔癖只針對生活當中,對待病人他卻不會這樣。這人已經神志不清了,面色青白,瘦的脫了相,只知道痛苦的哼哼。楚清皺緊眉頭,好生奇怪的脈象。他診完后站起身走向另一個人,如發炮制,診脈。他一言不發的向前走著,邊走邊診脈,毫不在意他平日里最是愛惜的白衣早已污濁不堪。安宴就在他身后沉默的跟著,覺得他的愛人即使在這人間地獄也好看的讓人傾心不已。一直診了幾十個才碰到了一個神智清醒的,楚清連忙上前問他癥狀。“這位大哥,你能跟我說一下癥狀嗎?我是大夫。”這人本已絕望,一聽見是大夫,眼里突然煥發出巨大的生機,一把抓住楚清的手臂,力道大的楚清手臂生疼,安宴走上前把他的手拉開,沉默不語的把自己的袖子遞給了這人。這人緊抓著安宴的袖子,氣若游絲的求救:“大夫,救救我,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大夫……”楚清承諾他:“你放心,我既然進來了,就一定會治好你們,你一定要堅持住,現在你先跟我說說你的癥狀。”那人氣若游絲的一五一十道:“我……剛染上這病……病時渾身……酸痛,發……熱咳嗽,還上吐下瀉,什么……都吃不下去,就像……像……是有什么把人都掏空……了一樣。”“到了……后來就開……開始昏迷,有些人……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運氣好一些,撐……到了現在,求大夫救……救我!”這人說話也算是條理清晰,這些癥狀給了楚清很大的幫助,再加上診了這么多人他心中有些眉目了。他對那人說:“好,我知道了,你且放寬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你一定要堅持住。”那人說完就要站起身來,那人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另一只手撲過來就抓住他的腿:“大夫,你別……走,求你……你……救救我!”安宴上前再次扳開他的手,對他道:“大夫去開藥,你在這里等著,你放心,只要堅持住,我們一定救你。”楚清讓安宴把這人送到空曠的地方,然后他們再次向前走,這次楚清不再一一診脈,他看一眼臉色就知道他病到了什么程度,他讓安宴把還清醒的人挪到一起,其他的又根據病情分了開來。他自己則拿著筆在隨身帶著的本子上寫寫畫畫,一直從下午忙碌到了第二天天明,才把所有病人的病情統計好。他沒有睡覺,馬不停蹄的帶著安宴回到封鎖線,在距離封鎖線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把他需要的藥材讓安宴大聲的報出來。一晚上問了這么多的病情,他的嗓子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安宴也很累,他搬運了那么多人,任憑他深海內力也扛不住啊。安宴報完藥材后,對差役們道:“讓你們大人盡快準備好藥材。”其中一個差役快步向府衙跑去稟告知府了。安宴和楚清說完就又轉身走了,直到中午才又來原地把藥材和他們的吃食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