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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將密道位置告訴魔教沒多久,北齊便遣軍隊暗渡逝水河,準(zhǔn)備穿過密道,大軍直逼京城。豈料,大周軍隊早已在密道中設(shè)好重重機(jī)關(guān),又遣精銳部隊在千尋山設(shè)下埋伏。北齊軍剛通過一半,密道機(jī)關(guān)發(fā)動,將北齊軍隊攔腰斬斷。前方精銳無糧草補給,很快被埋伏在千尋山的大周精銳全殲,北齊軍損失慘重。終于意識到中計的北齊國師,慌忙下令撤軍,大周皇帝卻正式向北齊宣戰(zhàn),率兵親征,劍鋒直指北方十二州。時局動蕩的同時,武林上也掀起了一番風(fēng)雨。早在五年前就被認(rèn)為已經(jīng)身亡的蘇霽月和“叛臣”越臨秋重回天劍門,與同樣“死而復(fù)生”的觀逸一同向武林同道講明個中原委,發(fā)布“屠魔令”要將魔教趕出中原武林。武林各派紛紛響應(yīng),連一向中立的十步一殺樓和千機(jī)閣都參了戰(zhàn)。猝不及防的魔教只好將各處人馬全部召回總部,卻不想白冉竟然是大周皇帝派到魔教的臥底,與中原武林里應(yīng)外合。一時間魔教大亂,弟子逃得逃,降得降,左護(hù)法步玉書戰(zhàn)死,青龍朱雀玄武三位堂主帶殘部逃回北齊。五年一度的昆侖大比變成了屠魔之戰(zhàn),年輕一代,這場實戰(zhàn)中飛快成長起來。鳴鶴書院觀逸直接將山長之位傳給自己的得意弟子梁書錦。棲梧山莊林鳳澤也接任了莊主一位。而這場大戰(zhàn)中最讓人驚艷的兩人,一位四海盟的赫連絕,一手驚艷的刀法,重新將四海盟拉回一流之列。另一人則是千機(jī)樓,千面神君,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會多少門武功,只知道他每一次選的功法,都剛好能克制住敵人。同年冬,大周僅用三個月,一口氣收回二十年前被奪取的北方十二州,元氣大傷的北齊主動議和,送北齊世子為質(zhì),對大周俯首稱臣。劍仙蘇霽月的回歸讓天劍門再次成了劍修趨之若鶩的地方。但蘇霽月本人的心情,卻遠(yuǎn)不是外人想象中那般春風(fēng)得意。天下太平了,失地收復(fù)了,天劍門也恢復(fù)了往日的榮耀,但是他唯一的兒子,卻為此丟了性命。屠魔之戰(zhàn)后,蘇霽月在天劍門見到蘇槐,心情很有些復(fù)雜。蘇槐望著長相與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蘇霽月,也有些異樣的感覺。他在現(xiàn)實是個孤兒,眼下這個人,卻與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血緣上的父子,也是他名義上的父親,這感覺十分新奇。“蘇槐,是嗎?”蘇霽月看著蘇槐,慈祥的就像一個普通的長輩一般。“蘇前輩。”蘇拱手道。蘇霽月點點頭:“我聽聞你本是異世之人,此番將你卷入,實在抱歉。不過也多虧了你,幾番機(jī)智應(yīng)對,此事才能進(jìn)行的這么順利,或許是上天在幫我大周吧。”“蘇槐只求自保,不敢居功。未經(jīng)前輩應(yīng)允,貿(mào)然學(xué)了天劍門的劍術(shù)心法,還望見諒。還有貴派的鏤月劍,現(xiàn)在物歸原主。”蘇槐雙手遞上鏤月劍,不知為何,在蘇霽月面前,總覺得有幾分拘謹(jǐn)。“小沉說你學(xué)劍的天賦頗高,不如你便留在天劍門,我會親自教導(dǎo)你劍術(shù),小懷走了,看著你,我總歸有個念想。”“抱歉。”蘇槐雖然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堅定地拒絕了蘇霽月的挽留:“比起江湖的是是非非,我還是更喜歡經(jīng)營自己的小店,賺點小錢,吃吃喝喝,這樣簡單愜意的日子。前輩若不嫌棄,改日來京城,必要來店里坐坐。”“你,也罷,人各有志,不能強求。”蘇霽月嘆了口氣。“小沉,這些年是真的委屈你了。”蘇霽月又看向越沉:“你父親那邊,一直覺得十分對不住你,也不知該怎么面對你,便托為師來跟你開這個口。他畢竟是你父親,你若覺得能體諒他,便找時間去看看他吧。”“越沉不怪父親。”越沉淡淡地說。這倒是有些出乎蘇霽月的意料,畢竟任誰從小被父親拋棄,后來又因為家人而在江湖蒙受偏見和非議,都會生出些怨懟吧,可偏偏越沉的語氣,又不像是在說謊:“那就好,那不如找個時間,你去看看他,他一定很開心。”越沉搖頭:“知道他不是真的叛國的時候,我松了口氣。他沒有害您,這個真相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忠君愛國與我之間,我不怪他沒選擇我,我只是不明白,既然沒打算養(yǎng)我,當(dāng)初又何必生我。我不會去看他,他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只是一個有血緣的陌生人而已。”“哎,你這孩子,從小就比旁人犟一些。”蘇霽月道:“也罷,你們都過自己的生活去吧,索性我這個老骨頭還能再撐幾年,看看能不能收幾個好苗子,給天劍門培養(yǎng)個繼承人出來。”“師傅受累了。”越沉露出一絲頑皮的笑意。“去去去,少跟我貧嘴,你師娘說得對,你們這幾個臭小子,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玲瓏最靠得住。”蘇霽月沒好氣道。“是,這些年,門內(nèi)多虧師妹cao持。”越沉順著蘇霽月的話應(yīng)道。“算了,為師知道,你只是心思不在這里。千機(jī)閣的設(shè)想挺好的,但是就算是以利益為主的門派,也要有底線,辯是非,不可只顧賺錢,否則早晚淪為魔教只流,你可記住了。”“謹(jǐn)遵師傅教誨。”越沉眼眶微熱,小時總覺師傅嘮叨,等聽不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多舍不得那段被師傅嘮叨的時光。這感覺,真令人懷念吶。“師傅,外面有人闖山!”祁玲瓏突然沖進(jìn)房間,她像是一口氣飛上來的,這會氣都喘不勻,衣服上還沾了土,認(rèn)識這么久,蘇槐還是頭一次見祁玲瓏這么慌亂。“這有什么好慌張的。”蘇霽月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說:“早在我剛接任掌門那時,天劍門尚在江湖沒有什么名氣,闖山的人時常有,不過后來都被為師打得服服帖帖的,有幾個還成了朋友。”“不是啊師傅。”祁玲瓏說:“那人說,說他叫,蘇懷。”咣啷,是蘇霽月手里的茶杯落到地上,摔碎的聲音。下一秒,屋里已不見了劍仙本人。蘇槐越沉相視一眼,連忙也追了出去。祁玲瓏緩了緩,也跟了出去。蘇槐一路追到山門前。祁玲瓏口中那個自稱蘇懷的人,看起來才十二三歲的模樣,瘦瘦小小的,眼睛卻很明亮,氣質(zhì)清冷,帶著三分戒備,他先看到蘇霽月,愣了一下,帶著些不敢相信的疑惑,又看向蘇槐,眼神里滿滿的戒備和敵意。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極漂亮的女人,正是桃花榭的主人,音淼。“懷兒,你是懷兒嗎?”蘇霽月看著少年的眼睛,便已信了七八分,一瞬間,眼淚從眼眶里涌了出來:“你沒死?我的懷兒沒死,真是太好了。”“爹?”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稚氣。蘇霽月看著比自己離開時更年幼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