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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歲,性子上,倒是有幾分投緣。朕總想著,等他出關(guān)后,再邀他來宮中坐坐,誰知卻是沒機會了?!被实勰樕下冻鰩追诌z憾。燕天瑞見皇兄主動提起蘇懷,趕緊趁機求助:“皇兄,都怪我識人不清,蘇槐為了救我,也被魔教帶走。他要用蘇槐的身體復(fù)活害死大師兄的兇手,皇兄快幫臣弟想想辦法吧”“這不急。”皇帝擺手說。“十萬火急了皇兄!”燕天瑞給皇帝端了杯茶,又狗腿地繞到他身后,給他揉著肩膀:“皇兄,你看我?guī)煾笌熌镒叩迷?,天劍門現(xiàn)在一脈單傳,大師兄走了,好不容易二師兄用喚魂陣召來的這個異世之人還算可靠,要是他也沒了,天劍門就真倒了啊?!?/br>“天劍門倒不了,你師傅師娘也沒走?!被实鄱似鸩璞K吹了吹:“你大師兄的殼子和里面那個異世之人都不會有事,白冉會看著他們?!?/br>“哈?”燕天瑞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喃喃問道:“什么意思?”“白冉是陛下的人?”越沉緊跟著問。皇帝看了越沉一眼:“白冉自然是朕的人,不如你以為,他一個江湖人,再聰明,能考上進士?”“那師傅師娘,還有觀逸山長都……”越沉的拳頭緊緊握起來。“都沒死?!被实埸c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天瑞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這要從先皇在時講起了?!被实酆攘丝诓瑁骸岸昵?,北齊國師命魔教入侵中原武林,北齊國師以魔教在中原的據(jù)點為眼線,監(jiān)視我大周軍隊動向,揮師南下,一舉奪掉北方十二州,一路打過逝水河。好在先帝有所準(zhǔn)備,在天劍門掩護下,以密道遣精銳從后包抄,那一戰(zhàn),先皇御家親征,屠了十萬北齊軍,逝水河一夜變成血紅。終于換來一紙停戰(zhàn)協(xié)議,和現(xiàn)在短暫的太平日子?!?/br>“可父皇怎甘心那十二州拱手讓人,何況北齊也不過只是暫時休養(yǎng)生息,假以時日,必會卷土重來。所父皇與蘇霽月,越臨秋共同定下了一計。越臨秋假意與蘇霽月鬧翻,叛入北齊。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因為中原人的身份,不得重用。父皇一直等,直到五年前,父皇遇刺重傷,駐扎在逝水河的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北齊軍隊的動向,他們在找當(dāng)年那條密道,父皇便知,北齊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br>“他將皇位傳與我,同時開啟了他們籌備已久的計劃?!?/br>“越臨秋與北齊國師毛遂自薦,說可以活捉蘇霽月。其后就是你們所知的,越臨秋以書信誘蘇霽月深入北齊,并設(shè)計將他活捉,拷問密道所在,蘇霽月不肯說,并吞下牙后藏的毒藥自盡。不過那毒藥,是點星谷制作的假死藥。”“所以,師傅沒死,我爹也,沒有叛國?”越沉聲音有些微微發(fā)抖。皇帝點頭:“為了讓事情看著更真實,父皇瞞下了所有人,朕也是在父皇走后,才從遺詔里,知曉此事。”“那師傅,現(xiàn)在人在何處?”越沉追問。“在北齊,他一直扮做侍衛(wèi),跟著你父親。”旋即年輕的帝王露出幾分難過:“只是沒想到邵丘會趁虛而入,害死蘇懷,幸而被你拆穿,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知道你欲往魔教總部救人,白冉那邊,自會照應(yīng)于你。另外,若對方盤問天劍門密道所在,你可位置作為換回蘇槐的籌碼?!?/br>“這怎么行!”燕天瑞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陛下何意?”越沉按下心中驚詫,等待后文。“那密道中設(shè)有機關(guān)無數(shù),他北齊大軍從密道進軍之人,便是他們葬身之時?!被实鄣难劾锶贾鴳?zhàn)意:“父皇臨死都惦記著北部十二州,我們等了二十年,也該是時候討回來了?!?/br>“皇兄,我還是不太明白,既然是要故意把密道位置告訴他們嗎?那為什么五年前不直接借師傅之口說出來,非要這次讓越沉來說?”燕天瑞迷惑道:“還有觀逸也是吃了假死藥嗎?可明明鳴鶴山莊的人說他是被劍刺中了后心,白冉又是怎么回事?”皇帝的眼神柔和下來,看著仍在狀況外的傻弟弟,耐心解釋道:“五年前不說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北齊國師性格多疑,若是由蘇霽月來說,他必然懷疑其中有詐。第二,那時朕剛登基,政務(wù)尚不熟悉,兵法更是生疏,并非和北齊開戰(zhàn)的最好時機。觀逸沒吃假死藥,同樣的招數(shù)用得多了,容易被識破。不過那劍尖被消去一截,所以刺入部分只有半寸,觀山長確實中了劍,不過只是皮外傷而已。此事鳴鶴山莊的掌刑長老和司蠱長老都知道,再由他們來驗傷,騙過眾人?!?/br>“至于白冉,你那時年紀(jì)小,或許不太記得了。他只是模樣長得顯小,其實還長你幾歲,他那時因為長得像女孩,總被其他伴讀欺負(fù),你倒是很護著他。別看他外表柔軟,其實心里鬼主意多得很,那些欺負(fù)他的人,都一個個被他算計了去,父皇見他伶俐,便起了心思要他去魔教做臥底。他走后,你與父皇鬧了好久,哭著要找你的小白哥哥。后來父皇嫌煩,說你就是在皇宮呆得太閑,直接把你丟去天劍門練武了?!?/br>“他是小白哥哥?”燕天瑞其實對那個漂亮愛哭的小哥哥還有些模糊的印象,被皇帝這么一提,想起一些過往:“可是他看起來也就十七歲?。 ?/br>“這次本不打算把事情告訴你,你啊,心思淺,太藏不住事。但朕想,你與白冉假扮的景琛,似乎相處的很投緣,若是不知道他是臥底,怕是又要偷偷傷心好久?!被实壅f:“朕心軟,便將你一起叫來了,只是知道歸知道,面上傷心還是要裝一下,可別誤了朕的大事。”“皇兄放心?!毖嗵烊鸸徊辉傧駚頃r那樣低沉:“我這些日子,呆在府里,閉門不出總行了吧,保證不給你們拖后腿?!?/br>七日后,蘇槐被帶到魔教總部。總部坐落于西北邊陲的群山之中,修建的倒是十分考究,比鳴鶴書院雖規(guī)模小上幾分,但其中建筑,卻更多幾分奢華。“蘇掌門,需要我抱你下來嗎?”白冉打開馬車門,半倚在門邊,玩笑般問道。“不必了?!碧K槐被反綁著雙手,腿腳倒沒受什么限制,笨拙地活動著,從車門挪下來。“鏤月劍。”步玉書將鏤月劍遞給白冉。白冉指尖輕撫劍身:“邵丘那家伙就被關(guān)在這里面?”“應(yīng)該是,而且由蘇槐灌注內(nèi)力,才能將邵丘的魂魄引出?!辈接駮f。“不能將他的魂魄直接引入他自己身體嗎?”白冉蹙眉:“他現(xiàn)在回到蘇懷殼子里有什么用,天劍門都知道他是冒牌貨了。”步玉書:“不行,他那個奪舍之術(shù),每十年才能用一次,所以要換,也要等十年之后?!?/br>“喲,小白怎么回來了?!钡麎魪纳角f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