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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搖頭。他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天劍門的人對他是什么態(tài)度,但是既然逃不開了,索性就迎上去看個清楚。但蘇桐不行,若他真的在天劍門遭遇什么不測,蘇桐在京城,有自己留下的店,應(yīng)該也吃喝不愁了。以燕天瑞的性格,也斷不至于為難一個不相干的孩子。“啊,可是我想跟著槐哥?!鄙倌耆说难劾餄M是依戀。“不是說要幫我看店嗎?總不能一直麻煩寧王殿下不是?你好好跟掌柜學(xué),以后我的經(jīng)濟命脈可就交到你手里了?!碧K槐將一片涮好的羊rou夾到蘇槐盤子里:“再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事情了結(jié),我就來找你。”事情了結(jié)。燕天瑞偷偷與千面對視一眼,事情了結(jié)這個說法,確實很像一個莫名被卷進來的外人。“羊rou熟了,可以吃了?!碧K槐招呼著幾人。蘇桐先前已經(jīng)嘗過蘇槐的手藝,燕天瑞與千面卻是頭一次吃火鍋。確認過幾人都能吃辣,蘇槐便直接做了紅鍋。飄香四溢的湯汁已經(jīng)誘得人食指大動,輕薄的羊rou片浸入紅艷艷的湯底中,再在香油與蒜泥中一蘸,送入口中。那帶著麻辣鮮香的味道,迅速霸占所以的味蕾,是一種十分有沖擊力的美味。“唔,好吃?!毖嗵烊鹧矍耙涣粒骸半y怪那些商人天天跑來煩我,這樣的美味確實能帶來巨大的利潤。火鍋這個吃法倒是別致,師兄是自己想的?”蘇槐懶得再糾正燕天瑞的稱呼,頓了頓說:“不是,是我……家鄉(xiāng)那邊的吃法?!?/br>“這些年,大周各處我也轉(zhuǎn)了不少,卻沒見過這種吃法,你難道不是大周人?”千面跟著問道。“不是,我的家鄉(xiāng)很遠。”“要坐很久的馬車?”蘇桐也好奇地抬起頭。蘇槐笑著搖頭:“馬車到不了?!?/br>“要坐船?”蘇桐又問。蘇槐仍是搖頭:“船也到不了?!?/br>蘇桐瞪大了眼睛:“總不至于是要靠飛吧?”飛也飛不到。我的家鄉(xiāng)在另一個世界,我可能永遠永遠都回不去了。蘇槐這次沒有回答,只是端起手邊的桂花酒,笑道:“我敬大家?!?/br>☆、第19章一頓飯下來,所有人都吃撐了。寧王打道回府,蘇桐趴在桌子上,已經(jīng)睡著了,蘇槐把人抱到客房安置好,出來便看見千面獨自站在房頂,望著遠處。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面具反射著月亮的清輝,透出nongnong的孤獨感。蘇槐望著千面的身影,想起在船上時,他給人的感覺也是這樣,明明離的很近,卻又覺得隔得很遠。他像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就那么孤零零地守在那里。蘇槐想起近幾日對千面的疏遠,他難得愿意對自己打開封存的過往,可自己卻因為猜忌,刻意在兩人中間建起圍墻,其實也挺傷人的。“千面。”蘇槐站在院子里喊道。千面低頭看了看蘇槐,閃身躍下,落到蘇槐身側(cè):“有事?”“等我回到天劍門,你是不是任務(wù)就結(jié)束了?”蘇槐問。千面似是怔了一下,隨即用玩笑似的口吻問:“怎么,舍不得我了?”“是有點吧?!碧K槐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道:“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很放松?!?/br>“可我感覺你從吳王那回來后,就很防備我,或者說我們,包括寧王?!?/br>千面這樣直白的問出來,倒教蘇槐有些不好意思了,要直接告訴對方,沒錯我在懷疑你嗎?蘇槐想了想說:“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br>千面回過身:“你問。”蘇槐:“當初為什么要賣那枚天字令給萬貫樓?”剛剛巧那天你賣天字令,越沉便知道了。剛剛巧我那天到萬貫樓,遇見了寧王。這樣的巧合,真是讓人無法釋懷。千面:“這個確實是有人拜托我的?!?/br>“越沉?”蘇槐問。千面沒有否認。蘇槐:“那為什么不直接找你,反而要大張旗鼓的吧天字令在萬貫樓拍賣?”“大概是為了借千機樓的名字來震懾一些人吧。蘇懷一日從天之驕子跌落,成為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他身上可覬覦的地方太多了,劍術(shù)秘籍,內(nèi)功心法,還有他本身作為一個頂尖門派的掌門,就算門派沒落了,仍舊有很多地方可以拿來做文章。”“可他們怎么確定我就是蘇懷的?還有,蘇懷失去武功的消息又是誰傳出來的?”千面沒有回答,而是說:“這是天劍門內(nèi)的事務(wù),我想你還是回到天劍門再尋找答案吧。”蘇槐記得,他上次問對方魔教的事情的時候,對方也是這么回答的。“也對?!碧K槐沒再追問:“夜深了,我回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等等。”千面卻將懷中的天字令牌拿出來,塞到蘇槐手里:“若以后有危險,你可以在千機閣任何一個分部求助,我會第一時間趕來?!?/br>“謝謝。”蘇槐收起天字令,沒有推辭。第二天一早,千面帶著蘇槐啟程返回天劍門,這一路倒是十分順利,沒再遇見什么埋伏。天劍門修建在天劍山絕頂之上,上山只有一道陡峭的石梯,名為登天梯。這天梯,中間十分狹窄,僅容一人通過,登天梯上刻有十二道劍陣,與風(fēng)月十二式相對應(yīng),需要用天劍門的心法才能開啟。在天劍門鼎盛時期,天梯常被作為選拔弟子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因為年少的孩童一口氣爬上數(shù)千級臺階,是一件既需要體力,更需要毅力的事。好在蘇槐有原主留下的內(nèi)功底子,爬樓梯倒也沒覺得太過費力。過了登天梯后,路就變成下坡,一直下到半山腰處,有一條瀑布從山澗飛瀉而下。一座鎖鏈勾連的吊橋,通向?qū)γ娴纳街?,旁邊立著一塊石頭,鐵畫銀鉤地刻著三個大字:“無回橋”。無回橋下就是萬丈深淵,蘇槐心想,幸虧自己沒有恐高的毛病,不然這天劍門的山門,這輩子也別想走到了。過了無回橋,地勢漸漸開闊起來,再向前走一段,竟看見十幾個武林俠士三三兩兩的坐在地上,前方就是天劍門的山門,木質(zhì)的門柱,黑色的大字看上去頗有幾分古意。山門已經(jīng)很久了,木頭上僅是風(fēng)雨侵蝕的痕跡,但上面“天劍門”三個大字,卻依舊十分清晰。那字上,像是帶了劍意,僅是看著,就覺得凌厲之氣撲面而來,令人血氣激蕩。“那是第一任天劍門掌門留下的字?!笨吹教K槐盯著山門上的字,千面為他解惑道。“這些人在這里做什么?”蘇槐好奇地問。“他們都是來挑戰(zhàn)天劍門掌門的?!鼻婊卮?。“外面不是都說天劍門掌門失去武功了嗎?那還挑戰(zhàn)什么?”蘇槐不解。千面:“有些是其他門派授意,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