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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打自己的臉也絲毫不猶豫。老樓笑著上來拍閆爺爺的背:“我騙你做什么!不過小凜還是稚嫩了一點,在各位行家里手面前獻丑了。”一直坐在角落沒有發話,但是淡定圍觀全程的老莊,在聽完池凜的之后,深深地嘆了口氣:“真的太難得了,希望能夠有越來越多像小池這樣的年輕人有才氣的人出現,將丹州劇發揚光大。”池凜聽有人稱他為“老莊”,想起爺爺曾經說過,這丹州劇本身就沒有留下多少資料,是他和莊叔叔辛辛苦苦一起尋訪世界各地,才將此劇的名字定了下來。想必這位老莊就是那位莊叔叔了……樓力行叫他叔叔,池凜得叫他爺爺。自上回從爺奶家回來之后,池凜找到了新的方向,從“丹州劇”入手,想要從此劇來尋找大原的線索,可惜所收獲的資料非常少。池凜之所以一叫就來,很大程度上也是想要從爺奶這邊獲得更多她想要的線索。樓爺爺和莊爺爺手中應該有外界無法輕易尋到的珍貴資料,如今二位都在,還有這么一眾對丹州劇頗有研究的票友,池凜很欣慰。長輩們肯定想象不到,在他們從池凜身上看到了希望的同時,池凜看他們更是珍貴。要怎么樣才能迅速和他們建立聯系,不斷挖掘可用信息呢?池凜正在思考這件事的時候,閆爺爺興奮地問她:“小池你還會唱哪幕劇?<歲停晚冬>你有沒有聽過?”歲停晚冬?池凜的確聽說過,也是禹腔經典。但這劇年紀比她父親都要大很多。她父親唱得少,她自然也就聽得少,不是太熟悉。不過池凜為了和票友們拉近距離,即便不是太熟悉她也強行應了下來,隨意哼唱了幾句后問道:“閆爺爺您說的是這幕劇么?”“對!對,就是它!蒼天有眼,幾乎失傳的劇你都會!”何奶奶挨上來也很激動:“<歲停晚冬>就只留下了幾小段曲,詞早就不可考了。小池,你是在哪里學的詞?”池凜心里悶喊了一聲“糟糕”,他們說不可考那必定是連樓爺爺和莊爺爺都沒尋到,她這種晚輩絕對不可能知道的。透過眾人的肩膀,看見角落里的樓覓一直在注視著自己。池凜不慌不忙道:“詞是我隨意填上去的,不是原詞。”何奶奶恍然“哦”了一聲:“難怪。”閆爺爺忽然對池凜行了個手禮:“小池天賦卓越實屬罕見,不僅拿捏得了<上京雜談>,就連失傳的<歲停晚冬>都能隨口哼唱出來,隨意填的詞也讓老頭子大開眼界。老頭子曾經想象過<歲停晚冬>原詞該是什么樣的,絞盡腦汁寫過幾個版本,卻沒有一個有小池你這個版本來得恰如其分。是啊……它就該是這樣,該是這樣。”閆爺爺贊嘆了一大番之后道:“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小池能夠答應。”池凜:“您請說。”閆爺爺對她鞠躬:“請小師父收老頭子為徒,帶老頭子領略丹州劇無窮魅力!”他這話一出,全屋子的人都震驚了。他年紀比池凜大了好幾輪,居然要拜個小孩為師,實在奇妙。可閆爺爺和池凜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妥。老閆是性情中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絲毫不介意什么禮法。活到他這歲數,只想圖個開心。池凜本就身懷絕技,琴棋書畫自不用說,從小感興趣的事物多學得也快,找她拜師的人從孩童到老人并不算少。相似的場面她見怪不怪,心里也懷著想要多打聽丹州劇的念頭,謙虛客套了一番之后,還真的收下他了。見老閆拜師,何奶奶也來拜師。連帶著還有四五個對特別感興趣的老頭老太也湊熱鬧一樣都拜池凜為師。池凜來者不拒,全都收為徒弟。樓覓想到了開頭也想到了結尾,卻沒料到這番外……一個未成年小孩收一屋子古稀老人當徒弟,這事兒說出去不怕你們丹州劇圈子亂了輩分?幸好這些愛好者人數少得根本沒能形成圈。以閆爺爺為首的大齡徒弟們還特有拜師的自覺,讓池凜坐下,一一給她敬茶。旁邊有偷笑的,可池凜一點都沒笑,特認真特當回事。樓覓跟樓力行小聲說:“我怎么有種誤入xie教的感覺?”師徒幾位互相加了微信之后散了。快十一點,樓覓她們得回家,明天還要上班上學的,不在這兒睡了。照例樓力行載彭梓媛,樓覓和池凜一輛車。樓覓全程都在看池凜,池凜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什么想問的就直接問吧。”“不,我沒什么想問的。”樓覓說完還向她挑挑眉。“你不就想問我為什么會唱丹州劇嗎?我……”“噓。”樓覓搖頭,“別說,繼續保持這種神秘感就好。”池凜:“……”什么怪腔怪調的,讓人雞皮疙瘩紛紛戰栗。樓覓跟了一句:“就像你對你姐時而熱情時而冷漠,時而乖巧時而暴戾。沒關系,你就是這么神秘的孩子。”池凜:“……你這是在吐槽我嗎?”樓覓:“被你聽出來了?”池凜的確對樓覓若即若離,這種狀態讓她自己也不舒服。樓覓是個非常有個人魅力的人,池凜無法否認的確被她吸引,忍不住想要親近她。可是每當親近她之后,池凜就會有種背叛陛下的罪惡感。反反復復之間,最無辜的其實是樓覓。到家了,大家各自去洗漱,準備睡覺。池凜站在廚房,拿出了上回去圖書館時,為了測試潭落和滕絳是否是陛下轉世而準備的付選子茶包。樓覓和陛下也是有些相似的,不是么。池凜將茶包放入杯中,倒熱水,向樓覓的臥室走去。如果樓覓喜歡付選子的味道,如果樓覓就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