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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相當隨意,眼睛有點腫明顯沒睡好,半瞇著,從拐角往客廳走的時候,被客廳忽然而至太燦爛陽光曬得一晃眼,很不舒服地別過頭去。池凜立即讓系統先生將客廳的窗戶變成了墨綠色,將陽光全都擋在外面。“你還好么。”池凜說,“抱歉,我沒注意到你出來。”樓覓擺了擺手,示意她別放心上,繼續在客廳里溜達。溜達到電視柜前,和電視柜面面相覷半天,什么也沒做,往臥室走。走了一半又停了下來,仿佛在痛苦地思考著,往周身看了一圈,皺起的眉頭還緊擰著。池凜拿著藥罐走向她:“你是在找這個嗎?”在看到藥罐的瞬間,樓覓眼神陡然一變。沒等池凜再開口,她迅速上前,直接將池凜堵在墻上,一把捏住了池凜的胳膊,將藥罐奪了過來。池凜沒想到她會突然這么做,情不自禁地縮肩膀,能活動的那只手臂擋在胸前,這是非常典型的防御姿勢。如果樓覓下一步再有什么粗暴的舉動,她很可能直接將樓覓推開。樓覓一只手將池凜的手腕壓在墻上,另一只手握著藥罐撐在墻上,這個動作將池凜圈在她雙臂的范圍內。蘊含著危險的表情在看清了池凜的臉之后,慢慢松卸了下來。“抱歉……”樓覓發現藥罐因為自己緊張一握,被握得凹下去一塊,“嚇著你了。”池凜知道她情緒有些不對勁,搖搖頭,溫和道:“我沒事。”樓覓額頭上一層冷汗,勉強笑笑,看著還握著池凜手腕的不禮貌舉動,想要放開,但身子僵硬得幾乎動不了。池凜當然發現了她的異常,撤下防御的動作,捏她的胳膊和肩膀,幫她按摩肌rou和xue位。池凜的指尖所按之處,僵硬感慢慢減緩,感覺血液又開始流通了。“你過來,坐這兒。”池凜帶著她坐到客廳沙發上,幫她倒了一杯溫水,擰開藥罐的蓋子,問她:“現在吃?”樓覓點點頭。按照瓶身上的提示,池凜倒了兩顆出來,讓她配水服用。兩顆藥加一杯溫水喝下去,樓覓閉上眼休息了片刻,總算徹底緩了過來。再睜開眼,池凜依舊坐在她身邊沒走,手里多了一杯再次倒滿的溫水。“再喝點?”樓覓將水杯接過來:“多謝了。別怕,我有點神經衰弱罷了,不是神經病。”池凜:“我也沒怕。”樓覓暗暗看了眼她被捏紅的手腕,更加過意不去:“疼嗎?我看看。”池凜晃了晃手臂,笑道:“放心,沒斷。你還沒那么大力氣。”樓覓苦笑道:“能一把捏斷你手腕,得多猛啊我……”池凜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覺得有些事還是要問:“你在吃神經元興奮劑?”“喲,這么復雜的英文單詞都能看懂了?挺有進步啊。”“……我用手機查的。”“哦,我想太多了。”“手機還跟我說,這藥物會有副作用,有可能會加速神經細胞的死亡。”池凜雖然對“神經細胞”這類現代專屬名詞不太了解,但她大致能了解,這是跟腦子有關的事兒,有副作用肯定非常不好。更何況還有“死亡”這兩個字,有點嚇人。樓覓依舊用輕松的語氣說:“是藥三分毒,你怎么只看毒的地方?還有那么多好處你也睜眼看看。”她向來都如此,除了兇人的時候之外,基本上都是這調調。池凜一個對現代醫學毫無頭緒的人,不確定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繼續較真下去,估計有多管閑事的嫌疑。“所以你剛才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就是在找它?”池凜干脆換個話題。“對,就找它。”樓覓將藥罐子打開看看,檢查一下里面的藥丸有沒有被她大力一握握碎的。樓覓分明在那兒轉了兩圈,但不是在找東西的樣子,眼睛沒有往四周看,而是在思索,思索自己要做什么。“別多想,我健康得很。那倆呢?”池凜知道她指的是樓力行和彭梓媛:“他們一早就走了,說要去公司一趟。”“難得周末,想要出門約個會什么的還找什么借口。干嘛還要在咱們面前遮遮掩掩,不嫌累。”樓覓說完之后看向池凜:“所以,你還介意么?”池凜知道她這個“介意”指的是什么,原主是很介意彭梓媛再結婚的。不過是借用了原主的身體,遲早要還回去,不好代替她對敏感關系發言,只能選擇沉默。樓覓見她不開口,也不再問。還以為池凜最近一系列的改變是因為已經想明白了。其實每個人心里,總有些放不下的事吧。隨便吃了點早飯回房,樓覓的桌上很亂,光是巨大的顯示器和各種游戲鍵盤、全息游戲相關配件、戰術圖紙和手寫板就堆了大半個桌子。無論桌子如何雜亂,有一個角落始終整潔,且一塵不染。這個角落里有兩個相框,一張照片是她高中時期的全家福。那時的樓覓和現在池凜一個年紀,這是她mama去世之前拍的最后一張照片。即便已經病入膏肓,面容憔悴,但照片里依舊笑得特別燦爛。她和樓力行分別站在mama的左右兩邊,就像守護著她的衛士。可惜的是,最后用盡全力沒能守護住她。另一張照片是兩年前九天戰隊第一次拿到總冠軍時的領獎現場。滿場飄著彩帶,歡呼聲似乎還在耳邊,樓覓站在最中間捧著獎杯,浮屠滿臉眼淚哭得像個傻子,謝不虞站她旁邊一邊安撫她一邊嘲笑,小V手里拿著香檳對著主持人噴一頭,而阿寶則站在最角落,向樓覓的方向看。無論是mama還是九天戰隊,都是樓覓最在意的東西。如今,她全都失去了。樓覓坐在椅子上,微微出神。神經元興奮劑,顧名思義,能夠刺激神經元,讓大腦在短暫亢奮,無論反應能力還是其他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