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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謝時冶也后悔了,什么理由不好,偏偏用這個,情商簡直都要跌破負值了。他小心翼翼地去看傅煦的臉色,虛無的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傅煦抱起雙手:“枉我特意安慰你半天,結果你是自己不想喝才給我的?”謝時冶努力地思考該怎么挽回局面,卻抓錯了傅煦的重點:“原來你剛剛是特意在安慰我嗎?”他臉上浮現感動:“傅煦,你果然是個好人?!?/br>傅煦并沒有被這張好人卡所打動:“現在說這些沒用?!?/br>謝時冶有點可憐地看了傅煦一眼,輕聲道:“其實我也沒這么討厭姜茶。”傅煦沒說話。謝時冶:“嗯……我是感謝你才給你送姜茶的,不然我就自己喝了?!惫贿€是應該說是實話。傅煦臉色溫和了些,像是鼓勵他繼續說。謝時冶壯起膽子:“拍戲的時候,你帶我入戲,下戲時,你帶我出戲。哥,我知道你是在照顧我?!?/br>時隔多年,終于又聽到這一聲哥,饒是傅煦也有點感慨。傅煦放下抱在胸口的雙手:“不用這么說,其實我也沒做什么?”謝時冶繼續道:“所以拿到姜茶,我第一時間就想去送給你了,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沒想到你不喜歡姜。”剛說完,謝時冶又打了幾個噴嚏,胃也不合時宜地疼了起來。他皺眉,下意識捂住了腹部,明顯著涼了。他是真的倒霉,紅繩都剎不住他的霉運,該不會受傷之后,還要生病吧。傅煦搖了搖頭,長嘆一氣。他不止是笑,連嘆氣的頻率也變高了。傅煦說:“謝時冶,你笨不笨啊。”他拿出手機,給陳風打電話,叫人去買藥。掛了電話,又將桌面上的零食收了起來:“最近暫時不要吃了。”謝時冶坐在沙發上,乖巧點頭。傅煦又說:“除了胃疼和噴嚏,還有別的癥狀嗎?”謝時冶老實道:“沒有了?!?/br>傅煦去給他燒熱水,謝時冶靠在沙發上,看著傅煦站得筆直又專注的身影,突然又換了想法。不是倒霉,好像變得幸運了。非常幸運。第36章陳風其實跟傅煦沒有多久,他是傅煦的經紀人找來的。傅煦的經紀人美盛姐曾經跟他說過,要盯緊了傅煦。當傅煦對一個人產生了許多不必要的關心時,不管這個人是男是女,都第一時間告訴她。陳風掛了電話,這是他第二次被傅煦吩咐去買藥。好不容易將藥買齊,他去叩傅煦的門,敲了半天,沒人。陳風提著塑料袋站在門口打電話,沒多久就被接了起來,陳風問:“傅哥,你在哪?東西我買來了?!?/br>身后不遠處傳來了開門聲,一道現實與聽筒重合的聲音響起:“我在這?!?/br>陳風站在808門口,轉頭看向對面的806,他拿著手機,表情有點木楞。他當然知道806是誰的房間,是謝時冶的,關鍵是……傅煦怎么會在謝時冶房間?傅煦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過來啊,發什么呆?!?/br>陳風忙走了過去,邊走邊說:“傅哥,你感冒了嗎?是不是剛剛拍雨戲著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絮絮叨叨一堆,在靠近房間,聽到那淅瀝瀝的水聲時忍不住閉上了嘴。他眼睛往房里一轉,門旁邊就是浴室,門關著,亮著燈,水聲從里面傳來,有人在洗澡。誰會在謝時冶房間里洗澡?除了謝時冶還有誰!陳風震驚了。傅煦接過他手里的藥:“我沒事,是小冶有點著涼?!?/br>陳風結結巴巴地:“小、小冶?”傅煦見他神色,知道他誤會了,溫聲解釋道:“謝時冶是我學弟,我們很多年前就認識了,那時候我還沒畢業,就這么叫他。”陳風知道謝時冶和傅煦是一個學校的,卻不知道他們竟然認識。畢竟傳聞里,這兩個人的關系可不好,甚至到王不見王的地步不是嗎?果然八卦緋聞都不可信,當事人不好著呢,這又是互幫互助,又是兄弟情深的。謝時冶之所以去洗澡,是傅煦讓的。傅煦叫他喝下一杯很燙的熱水再去洗澡,水溫調高點,能把皮膚熱得通紅的那種。他說這樣比較容易剎住感冒,不然等到感冒的癥狀逐步加重,就沒那么容易治愈。謝時冶聽話地把自己燙成了煮熟的蝦子,再穿上長袖長褲。傅煦應該還在他的房間,他不敢再穿上那件絲綢睡袍,不方便,太露骨。他用毛巾抹著臉從浴室出來,剛擦干凈睫毛上的水,就看見他房間里多出的另外一個人。謝時冶的眉毛不動聲色地皺了皺,他進去浴室前,房間里只有傅煦,出來就多了個陳風。陳風都來了,說明傅煦要回去了。謝時冶沒讓自己的情緒外露,只是問:“要走了嗎?”傅煦將手里的袋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盒藥:“沒那么快?!?/br>說完他問陳風:“藥店的醫生有說過怎么吃嗎?”陳風指了指藥盒上用黑色油漆筆寫出來的字:“說了,我還記下來,看著這里服用就好。”傅煦放心地頷首,轉而看向謝時冶,看清他的臉微微一怔,笑了:“你這也太紅了吧。”謝時冶一時沒理解他在說什么,是指人氣嗎,傅煦現在才知道他紅?看他微博了?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八卦。哪知道,傅煦說的紅是很樸實的那個意思。傅煦伸手碰了碰他握著毛巾的手背,很輕一下,不是多冒犯的力道,他說:“你是用了多燙的水,整個人都紅透了,皮膚的溫度也很高?!?/br>謝時冶強行忍住要捂住傅煦碰過那處皮膚的欲望。不能,不行,不可以。壓抑之下,只能重新攥緊了手里的毛巾,喉結上下滑動一下:“不是你說的嗎,讓我洗燙些?!?/br>他看不見自己的樣子,浴室里的鏡子也被霧氣蒙住了,謝時冶不自地碰了下臉:“真的很紅嗎?”會不會很難看?他第一時間轉身走進里面,找鏡子。鏡子沒找到,只能拿起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確實很紅,鼻尖,耳垂,嘴巴都是潮紅一片,連眼白都漫出了層淡淡的粉意,就像喝醉了一樣。傅煦把藥取出,一片片分開,集中在一個瓶蓋里,藥片紅藍白綠,圓款長款膠囊款,他動作停了下,轉而問陳風:“藥的份量這么多,沒問題嗎?”陳風看了瓶蓋一眼,確實有點多:“要不只喝沖劑?”傅煦想了想:“算了,醫生建議的總沒有錯?!?/br>謝時冶濕著頭發過來,看了眼藥,不太情愿地皺眉道:“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