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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我一起把他拉上車。” 林悠指揮添壽一起下來把不情不愿的韓霽給請上了車,添壽對林悠道謝過后,再駕車送他們回去。 牛車一直把兩人送到家門口。 韓霽頭也不回的進了小院,林悠從車上下來,對添壽道謝,添壽指著韓霽的背影說: “您勸勸郎君吧,總歸是親父子。” 林悠長嘆一聲:“我倒是想勸,你看他能聽我的嗎?” 添壽也知道自己多余提,這一趟車走下來,兩人一句話都沒有,指望郎君聽這女人的勸,還不如指望哪天國公自己退一步呢。 林悠站在門外,一直看著添壽的車走遠才進院子,推門進房。 門一關,她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開始急吼吼的摘自己身上那些又沉又重的珠光寶氣。 韓霽見狀,趕忙上前幫她一起摘。 看到林悠頭頂那支與其他金簪氣質完全不同的東珠金簪時,韓霽愣住了,左看右看之后確定這不是九娘的東西。 他記得九娘早上頭上插了六根簪子,現如今變成了七根。 問道:“這簪子……哪兒來的?” 林悠看了一眼,回道:“我跟你繼母要來的。” 韓霽咋舌:“這可是東珠!這么大顆的,市面上少說也要好幾萬兩,她就這么給你了?” 林悠正解勒得死緊的腰帶,聞言也很驚詫: “多少?幾萬兩?” 林悠愣愣的走過來,一副‘你別晃點我’的表情。 “就這,我還是少說了的。”韓霽篤定說。 林悠愣了半天:“她瘋了嗎?這么貴的東西,給我三言兩語激一下,就直接給我了?” 震驚完后,林悠把她怎么激著趙氏把這簪子給她的前因后果說與韓霽聽。 韓霽聽完后說: “趙氏其人,極好面子。你當眾說她,她臉上定然掛不住了。看來這東珠在她心里的價值可比不上她的臉面。” 林悠不禁感慨: “那她的臉也太貴了。” 價值幾萬兩的東西,別說被罵了,就算被人用刀架著脖子,林悠也舍不得送出去。 “這東西十有八|九是別人送她的,別人送的東西,得到太容易,也就不珍惜了。” 韓霽把趙氏的心理猜了個通透,將那東珠簪子遞到林悠手中,笑道: “你這一趟沒白走!” 林悠只覺得簪子燙手,她原本只是想小坑趙氏一把,沒想到坑了這么多,心里實在沒底,說道: “這么貴的東西,要不還是給你保管吧。” 韓霽見她忽然慫了,笑著將東珠金簪簪到她的發髻上,說道: “她既當眾給了你,就是你的東西。盡管戴著,無妨。” 林悠感覺頭頂有一股壓力,是價值幾萬兩的壓力。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期的男女主還在蟄伏期,只能劍走偏鋒,我努力寫得不憋屈。不過這時期不會太長的,馬上男主就中狀元,當官兒,女主也有好事。 ☆、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韓霽料到他們搬回汴京, 衛國公府那邊少不了要有動作,為了讓生活稍微平靜點,于是他機智的在時隔兩年后第一次回國公府時再次跟衛國公發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吵。 反正衛國公也不是真心想讓他們回國公府住, 韓霽跟他吵一架能換來一段時間的平靜,再合適不過了。 衛國公府那邊不來糾纏, 林悠也不用費心應付。 這日, 楊商俞按照他們從安陽縣離開時給的地址找了過來, 給林悠帶來一個消息,她的被畫院評為當年畫魁,而另外兩幅和也獲得嘉獎, 這事兒林悠來汴京之前, 楊商俞就已經向她透露過,有畫院這邊的官方認可,林悠這個名字如今在畫壇小有名氣, 只等回歸書畫齋, 楊商俞都想好了后期該怎么運作。 只是原本應該走流程,畫院評完之后,就該將所有的畫的原作和獎賞一并發還江南書畫齋,然而,她的和都被還了回來,唯獨那副仍留在畫院之中。 楊商俞此番是被畫院主動召來汴京的。 “……事情就是這樣。畫院那邊希望與你見上一面, 他們不知道你已經來了汴京, 才將我召來問詢的。”楊商俞說。 林悠驚訝:“為什么要見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很少!以前畫院縱然覺得哪幅畫好, 也只是加一些獎賞與激勵之言, 很少主動讓畫師入宮相見的。那種耄耋畫師,德高望重的倒有幾個,像你這般年紀的絕對是曠古第一人。” 楊商俞告訴林悠: “我去畫院之時, 還不確定你是不是已經到了京里,他們讓我尋到你之后,直接帶去畫院。你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跟我走一趟?” 時間方面,林悠倒是很充裕,只是有些不安。 可宮里要見她,她再怎么不安也必須要去,于是跟楊商俞約好了十天后,給林悠做好心理準備。 楊商俞走后,林悠把這件事告訴韓霽知曉,問他知不知道畫院此舉何意。 “你說,會不會是我的畫中有哪里不妥當,影射了什么什么人,畫院才獨獨把我的畫給扣下了?” 林悠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古時候寫個詩都有可能不安全,她那么大一幅畫,會不會哪個角落被有心人惡意解讀? 韓霽仔細考慮了一番后,給出了讓林悠稍微安心一點的回答: “不會。那幅畫的立意是畫院使者提出的,再說今年生肖為虎,畫虎之人比比皆是,你的畫既然已經被畫院評為本年畫魁,那就說明畫院是認可你的畫的,到如今也沒聽說要取消,我覺得定然不會是哪里不妥。” 林悠想想好像也對 這幅畫是她和李先達斗畫時,由畫院使者提出的畫虎賀年,并非她自己要畫的,就算有哪里不妥,應該也怪不到她頭上吧。 “那會是什么呢。”林悠癱坐在韓霽的圈椅上發愁。 韓霽走過去捏了捏她柔軟的耳垂: “全天下那么多畫師,每年有數以百計的畫卷送入宮中,唯獨你的被留下,怎么看都像是要給你一份旁人沒有的殊榮。” 被韓霽捏著耳垂很舒服,林悠干脆把整張臉都往他掌心蹭過去,抱著他的腰似乎能讓她安心些。 “什么殊榮啊?我現在就想趕緊把我的畫拿回來,得了畫魁之后,舅舅那邊肯定能幫我賣出個極好的價錢!” 這才是林悠心心念念的事情。 韓霽無奈嘆息:“真是個財迷。那畫你之前不是說給我了嗎?” 林悠嘿嘿一笑:“給你給你,賣的錢都給你。” 韓霽:“我要錢做什么,我又不缺。” 林悠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