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后,前夫他后悔了、冒牌神醫,往哪跑!、魔君帶球跑了、喪尸幼崽靠兇萌爆紅娛樂圈、豪門小少爺他父憑子貴啦、愛,沉重或否、同窗之誼、我靠科技蘇炸整個修真界、我渣的病嬌登基了(重生)、你是我戒不掉的甜
緣。”孔硯看他僧衣,但笑不語,懷能曉得他笑什么,便玩笑般的說道,“原來孔雀王也如世人一般,以衣取人么?”孔硯被他將了一軍,眼看著要怒,卻不曾發作,頓了頓才說,“這么一說,倒是我如世人一般見識短淺了。”懷能見他這樣反倒不敢造次,正要說話,卻又聽孔硯沉聲說道,“等改日解了你的封印,看看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再看看我到底是高看還是低看了你,如何?”懷能聽他口氣似乎并不象玩笑,就有點發愣,心里竟有些害怕起來,慌張的想著,我是該順著他說還是不順著?他自幼在廟里長大,見長老待他與眾人都大不相同,其實心里隱約早有察覺。不是不好,偏偏是太好,如今想來,到底讓人惶恐。孔硯見他不說話,就眉梢一揚,問他道,“怎么?你還是要說情愿不解么?”懷能心一橫,索性說道,“若是孔公子肯大發慈悲,自然是替小僧解一解的好。”孔硯笑了起來,仿佛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話,便不客氣的說道,“你還是仔細的想想罷。只是這樣求人,如何顯得心誠?”懷能連連的點頭稱是,心里終于松了口氣。那一夜兩人各自睡下,懷能看著微微發白的紙窗,心想,若是我果然是個妖怪,回去了寺里,豈不是要被師兄們收了去?這樣想著,心中便十分難過懊悔,想,早就不該招惹這人。那一夜難眠,只反復的想著,要怎么想個法子,早早的逃走了才好。清早起來,洗漱完畢,孔硯才同他說,“今日里便動身去那道士的觀里。”懷能見他說走便走,也有些慌張,便問說,“朝哪里去,你認得路么?”孔硯冷笑一聲,說,“認得,怎么不認得?便是不曾去過,也早有耳聞,仰慕的緊。”原來那觀叫七修觀,懷能在南地一路化緣,倒也聽說過這道觀的名頭,便說,“這道觀是不是說有個仙人尸解了的?”孔硯看他一眼,似有驚訝,便說,“原來你的消息倒也靈通。”懷能咳了一聲,不好說是自己在七修觀外不遠處化緣,碰了一鼻子的灰,才曉得了這么個消息。懷能雖存了要逃的心思,卻想著這個人法力全失,也不知獨自一個成是不成,便有意試探道,“你生來便是孔雀王么?”孔硯似乎不料他會問起此事,一時也有些發怔,說,“這卻叫我從何說起?”半晌才說,“孔雀以眼多者為尊,先代孔雀王若是成神成魔,便另有新王取而代之。若是舊王仍在,另有眼多勝他的,便要一較高低,決出新王。”懷能心想,那便是天生的厲害了。想來是立了新王之后,又另出了眼多的孔雀,若是長得大了,便可與新王爭位。只是這番話倒仿佛觸動了孔硯的心事,這人眉頭輕鎖,也不知想些什么。懷能雖決意要走,卻還有幾件事放心不下。他想,初見面時他說給我吃了斷腸草,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不過這個倒也不十分的怕他,若是回去,求長老替我除了便是。只是不免又要被長老訓斥一番,這個也只能忍了便是。卻不知這人與那道士究竟有什么過節,竟然淪落到這個境地,若是我私自逃去,留他一個,也不知能否渡此惡劫。他心底終究還是有些憐惜這人,想,若是尋常的妖怪倒也罷了,這人終究是一族之王,若是還如那一日在關王廟里受人污辱,實在太過可憐了些。懷能見孔硯腰身筆直的騎在馬上,便只是個背影也十分的好看,心里便忍不住感嘆,想,這世上萬物都要成人,卻不知做了人便要受人的規矩,其實反倒失了本性。孔硯哪里知道他想這許多,見他慢吞吞的落在后面,便勒住了馬問他道,“離那樣遠做什么,難道還怕我吃了你?”懷能心想,這人如今也不過說說罷了,空有一身本領,可惜卻使不出一絲一毫來。便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落地鳳凰不如雞,又感慨,又想笑,臉上的神情便古怪得厲害。孔硯沉著臉,問說,“怎么?”懷能連忙咳嗽兩聲,掩飾道,“我是想,若是果然被孔公子吞吃下肚,倒也是件殊榮,堪比佛祖了。”19.懷能連忙咳嗽兩聲,掩飾道,“我是想,若是果然被孔公子吞吃下肚,倒也是件殊榮,堪比佛祖了。”孔硯哦了一聲,冷笑著說,“世人都道是孔雀鯨吞了佛祖的丈六金身,生性實在兇殘無禮,是也不是?”懷能見他嘲諷之意甚濃,想也不想便說道,“萬物皆有本性,若是依照本心而來,原也沒什么好論的。若說孔雀王兇殘無禮,佛祖便該除之以利天下,怎么又將它放歸靈山?說到底,也不過是懼怕它罷了。”孔硯微微吃驚,看他半晌才說,“好一?番欺師滅祖的話。”懷能有些不好意思,便摸摸頭,小聲說,“其實我是覺得佛祖也有些欺軟怕硬,不過這話也就只能和你說說罷了。”孔硯深深的看他一眼,突然說道,“說起來,這幾日有你跟在身旁,倒也清凈了許多。”懷能不想他會特意提起此事,便說,“是因了我的佛珠么?”孔硯點頭贊嘆道,“倒是件好物,可惜偏偏掛在你身上。”懷能便笑,說,“出家人才掛這個。若是給你掛著,也實在不好看不是么?”孔硯哦了一聲,瞇眼看他,許久才說,“你初時并不會這樣說話。”懷能老實答道,“那時我不知你的底細,心里是有些怕你的。”孔硯似笑非笑的問他,“那如今便不怕了?”懷能想了想,才說,“也不知怎的,絲毫也不怕了。”孔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也不象是惱怒的樣子,只是不再與他多說,仍舊側過身去,朝遠處看去。懷能慢慢的跟在他身后,看他身騎白馬,一派悠然的緩緩前行。馬蹄得得,不經意般的踏過點點野花,懷能心里便不由得一動,突然想道,若我果然是個妖怪,想必也是個驚天動地的大妖怪,不然如何值得長老他們那樣大的陣仗封印我。便忍不住有些自得,又想起長老說他前世殺戮太多,便又愧疚,這樣掙扎許久,最后也只想,不知這人平日里究竟怎樣的厲害,與我那前世相比又是如何?若是封印解開,也不知能不能與他比肩而立。七修觀原本便在南地,離得也不十分遠,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幾日也就到了。懷能原以為這人必然著急的趕去七修觀拿人,還想著怕要連夜趕路了,卻不想臨近七修觀了,這人反倒悠閑起來,并不著急上山,偏要在山下住一宿再前去。懷能去拴住了馬,又喂了草料提了水,往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