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鏡子前,給了自己一個微笑:無論如何,喬山找到自己了。扶著花灑下的馬克磚,呂宋剝開下午張喬山去買的潤滑劑,自己摸索著做擴張。他等張喬山進了浴室,就把兩大兩小幾套衣服塞進了陽臺的洗衣機,把內褲另外找小盆兒裝起來手洗晾上了。洗完以后他站在陽臺上發了會兒呆,照例是沒有蟬聲和蛙聲的城市夜晚,卻有幾顆星星亮著,一輪挺圓的月亮。讓呂宋想起了德彪西的月光。有輕輕的風吹過來,吹起了陽臺上晾掛的衣物,吹起了呂宋柔軟的頭發。忽然自己有些濕潤的手被另一只濕潤的手握住了,背后靠上來一個高大的男人,鼻息噴在耳后根。“宋宋。”張喬山說。他把嘴唇親密地貼在了呂宋的耳朵上,色情地伸舌頭舔。只來回舔了兩三趟,呂宋就軟成一灘水了。呂宋在看不清月亮的之前,趕緊默默地提前和德彪西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用你的鋼琴曲做我們性愛的背景音樂。又是一聲急促的“宋宋”,張喬山已經得寸進尺地把手伸進呂宋的衣襟了,他摸到了一點平平的花蕊,輕輕撓了撓,它就盛開了。采花賊把呂宋倒轉過來,想看那朵花開的樣子。于是他把呂宋的T恤掀上去,呂宋配合地舉起手,一把就脫掉了。張喬山愣在那里,以一個半屈的姿勢。眼前是縱列的淺褐斑紋,一條接一條。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反而清楚地知道,這是妊娠紋。是月光下,森林里被砍掉的老樹。張喬山抬頭看著呂宋的眼睛,里面是深沉的悲傷和由悲傷而生的淚水,他忍住什么也沒問,只想憐惜眼前這個傷心的人。他把臉貼在那些斑紋上,一句話也沒說。月光毫無差別地灑在陽臺上,張喬山把手環過呂宋的腋下和膝蓋,輕輕地抱起了輕輕的呂宋,溫柔地放在了臥室的床上。呂宋知道自己的褲子也被褪下了,什么也不想地張開了雙腿,用最柔軟的部分迎接張喬山回家。張喬山不愿意動了,他傷心、難過、后悔、悵惘,腦袋里晃著呂岫的小臉,一遍遍重播和呂宋的相遇相處相別。他做的錯事太多了,眼淚洗不清。呂宋的手撫上張喬山的臉,溫而柔地說:“喬山,沒事的,沒事的。”張喬山丟臉地哭了今天的第二回,他一點兒也不像個三十三歲的成功人士,只像個三歲的黃發稚童。呂宋翻身坐在了張喬山的身軀上,低下頭去吮他愛人的眼淚,去吮他愛人的嘴唇,去吮他愛人的陽具。直到大雨里,青山從云霧朦朧中亮相了。緊撐大腿,呂宋直起了身體,慢慢地緩緩地事無巨細地把張喬山吞進去了。甬道里濕潤溫暖,毫無嫌隙。他的腰又不得不彎曲起來,因為洞xue里有一陣又一陣的痙攣。“嗯…嗯…喬山……”呂宋開始自己擺動,他想要用盡一切方式安慰這個男人,他不怕自己像個yin婦。“喬山…太大了…也太深了…”,呂宋覺得自己的肌rou已經脫離了中樞系統而獨立了。速度慢下來,每動一下就是酥骨的情動,“啊…啊…”。張喬山按住了呂宋的大腿,蜜汁從相接的部位流出來,身上的呂宋忍住尖叫高潮了。他拔出來,把呂宋平穩地在床上安頓好,手順著呂宋的腰線下移,覆上了呂宋粉色的那根,用盡心思地揉弄,甚至要用舌去接近那個小口。呂宋害臊地想把腿合上,但是事與愿違,張喬山火熱柔軟的舌頭已經嚴絲合縫地伸進去了,他動作的速度透著渴水般的急切,卻綿長而溫柔。房間里沒有開燈,只亮著一盞床頭燈,是溫暖舒緩的淡黃色。呂宋的一只手緊緊抓著床單,一只手用來堵住自己忍不住發出的呻吟。從他這里看下去,是張喬山的一個上下求索的頭顱,和毫無羞恥地夾著這顆頭顱的自己的腿。等到張喬山終于吃完了,呂宋顫顫悠悠地坐起來抱住他,用自己的嘴去碰他的,兩人接了個難舍難分的深長的吻,不知是甜膩還是腥膻。張喬山親遍了呂宋的一張臉,“宋宋,等你想說了,告訴我好嗎?”張喬山得到了呂宋帶著哭腔的“嗯”,才主動把自己嵌入呂宋的那里,抱著呂宋鞭撻。床單已經濕透了大半,汗水精水淚水,什么都有。張喬山進進出出,熟稔極了。呂宋聽著張喬山動情的粗喘無計可施,只能把無力的兩只手搭在他寬闊的肩上,隨著水波搖搖晃晃。這樣親切的感受,不得不讓張喬山回憶起那場糊涂的性關系,和一場糊涂的夢。這個時候呂宋說:“喬山,出來,不要又射進去。”張喬山凝刻住了,他問呂宋:“宋宋,星期三你在哪兒?”脖子上傳來了呂宋的呼吸,水汽氤氳,但不說話。一個遮著肚子的人影漸漸浮現出來。張喬山與呂宋拉開距離,直切地盯著他的眼睛,說:“那天是你,那天是宋宋你,對嗎?”他的聲音難以自制地顫抖了。呂宋點了頭,帶下了一段渾濁的眼淚。他們倆今天真是要把這輩子的眼淚哭完了。張喬山想把呂宋揉進自己的胸膛,他是自己的肋骨啊,夏娃怎么舍得吃那顆蘋果。呂宋哭累了,枕在床頭,用一雙潤澤的眼睛看心上人。張喬山親親摸摸,一點也不滿足。兩個人的心頭都是夙愿得了的輕松和快樂,呂宋眼里只有一個張喬山,張喬山眼里只有一個呂宋。像今夜的月亮一樣美滿。13莊嚴的背后潛藏著yin蕩,靜謐的背后隱藏著瘋狂,道德的背后棲息著的悖德,這才是人生至高的逸樂。——渡邊淳一張喬山悄悄地把呂宋帶去浴室,草草地沖了個澡,兩人就筋疲力竭地睡下了。天光亮起,呂宋還保有一些理智,醒來把窗簾拉開了,準備去收拾早飯。這時他只套了半件睡衣,準備回身把褲子穿上,就看到張喬山撐著臉端詳自己。呂宋很害羞地走回床邊,然后把被子狠狠拉到了張喬山的頭上……只聽見這人憋不住地笑,笑著笑著又不動了,呂宋以為自己犯罪了,趕緊把被子打開,換來了張喬山突然往前的一個吻。“宋宋,太不真實了。”張喬山說。“是呀。”呂宋說。可能愛情就是不真實吧。小朋友起床以后,四個人在餐桌上安靜地用飯。這時候門突然開了,進來的是渾身亂糟糟的楊星城。張喬山仔細看了楊星城的臉,忽然和六年前呂宋身旁的那個男人重合起來。他往嘴里喂飯的動作停下來,去看呂宋的臉。呂宋不看他,把臉埋到胸口上。餐桌這里是一片寂靜。楊星城看到家里人頭涌動的,有點呆,然后回身想先把門關上,卻被一陣外力攔住了。方戟一只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叩在門上,人已經進來半個了。“出去。”楊星城瞪著他。方戟挑眉,眼里是驚訝,但他馬上就把那幾分驚訝藏起來了,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