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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這個小男孩會在他每一條更新下面留言,點贊,經常關心自己。而自己,也盡職盡責地一直充當這個小男孩一個長輩的形象:在他難過的時候開導他,在他彷徨的時候鼓勵他,在他看心的時候分享他的喜悅。兩人這樣的線上互動,不知不覺已經有八年了。但他還沒見過對方的樣子,只是在有一年圣誕節的時候,他給對方寄過去一件禮物。......打開Messenger,就看見對方的信息如連珠炮一樣發送過來。溫俞寧開心地笑了,那孩子就這性格。不過里面的內容卻和往常不一樣。溫俞寧一條一條,這才知道,他,來中國了?溫俞寧微微一笑,心想也許還能和對方見一面。說起來,小象知道他的樣子,見到自己的時候,應該不會太驚訝,畢竟他往臉書上放的不是平時拍的劇照,而是普普通通的生活照。那些照片,和自己在鏡頭下的樣子,應該差不了多遠。而小象是什么樣子?溫俞寧不禁想象起來。*William一開始聽說他哥給他安排了一個同志劇的時候,William是欣然接受的。他百分百確定,自己是一個直男。若是一部男女劇,他還真得考慮考慮。他不敢想象和一個陌生女人親吻的樣子。但是換做是一個男演員,那么他就無所謂了。他在電影中所扮演的角色叫夏緣,十八歲,是個混血兒。母親是中國南方人,父親是美國人。十八歲的他,經常遭到酗酒父親的虐待,在他十八歲前夕,他終于忍無可忍,然后不小心將父親打傷。倉惶無措下,踏上了尋找中國母親的旅途。在中國,他不會中文,人生地不熟,幸好遇到許多熱心的中國人。夜晚的時候,一個中國女孩幫他買了一張去他母親住址的地鐵票。他滿心想著,馬上就能見到母親了,因此心中雀躍不已。而William的第一場戲,就是站在地鐵上,凝望窗外的場景。“Cut!”金導喊了一聲,語氣中明顯帶上了不悅。“Will,你過來。”金導皺著眉頭向William招手:“來監視器這邊。”William看了一眼金導演,又下意識地看了看藍正。只見藍正向他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快些過去。William這才十分不情愿,輕跑了過去。金導雖演比他矮了不少,工作起來時候的氣勢卻不輸任何人。他神情嚴肅,向William回放剛才拍攝的畫面,開始評價William剛才的表演:“夏緣雖然逼不得已來到中國,但他心中還懷有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因此,眼神里所表達的,應該是希望,而不是絕望。”在場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金導演用了“絕望”這個詞,心想金導演還是給這個空降新人留了幾分面子。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剛才William的臉上,只有面癱表情。說“絕望”,是真的抬舉他那從來不存在的演技。William沒有說一句話,兩只眼睛木然地盯著屏幕。見他這樣子,金導演有些不得勁,問了一句:“你懂了沒有?”William點點頭,回答得十分干澀,毫無說服力:“聽懂了。”金導演無力地揮揮手:“再來一條。”William就位,只聽那邊打板,機器開始拍攝。William想著金導剛才所說的話——要表達出希望。可希望怎么表達?William瞪大了眼鏡看著前方——這樣夠有希望嗎?“Cut——!”遠方高喊。William無奈,又得重來一條。拍到第十二條的時候,金導演有些悔不當初。卓文清那小子,就會陰人,給他甩了個燙手山芋。金光耀從來不會因為資歷而將演員區分對待。以前從他手下出來的那些影帝影后,哪個敢說一開始就是老戲骨?還不是一步一步調-教出來的。他不怕演員演技差,就怕演員沒有學習的能力。這個外國來的小子,怎么怎么教都教不動呢?都十幾遍了,還是板著那一副死魚眼,像誰欠了他一筆巨款似的。罷了罷了,演不了,就暫時先讓他歇著吧。這邊William果真聽了金導演的話,讓他在一邊去歇著,他就真的去歇著了。張科還在一旁給他拿水喝,像是他演這場戲費了多大力氣似的。金導演本來還想著William能夠在私底下反省反省,卻見他這樣一副模樣,哼了一聲便走了。“Will,你怎么回事?給你專門開的演技培訓課,你沒去上?”藍正聲音里盡是責備,他不敢相信,William的演技,竟然能爛到這種地步。William連看也不看他,說:“我盡力了。”藍正被氣得鼻子都快冒煙兒了,諷刺說:“你這叫盡力?能把金導演給氣成那樣的,我多少年都沒見過幾個像你這么天賦異稟的。”“你廢話,真多。”William摸了摸肚子,不想再多說話了。剛才張科給他買的那些,一點都不適合他的胃口。勉強吃了一些白米飯,可他覺得,演了十幾次,他的胃又空了。藍正整天就知道批判他,直到自己感到心里不舒服才罷休。這時從不遠處跑來一個場務,笑嘻嘻地向藍正和William說:“金導說,今天暫時就拍到這里,讓大家去休息。”藍正等那場務走了之后,這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William,甩了幾下,愣是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張科這時候走了過來問:“先生,我們回劇組酒店吧?”William不說話,面無表情。張科不確定地問:“先生?”“你先走,我等下自己回去。”William伸出手:“房卡拿給我。”張科有些猶豫,他不敢就這樣放William一個人在片場。到時候要是William出了事,他是要負全責的。這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插-了進來:“你走吧,等下我和William一起回酒店。”William抬起頭,發現那個叫溫什么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他身邊,手里還拿著一團用紙包著的東西。張科雙眼看向William,想征求他的意見。William點點頭,算是默許。張科對溫俞寧十分感激,把捂在褲兜里的房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