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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竟然起晚了。“奚隱,你來了。吃早飯了嗎?”秦宋見一向早到的奚隱,居然來晚了,關心道。“謝謝秦導關心,我吃過了。”奚隱禮貌的回答。“秦導。”奚隱想了想,看著秦宋鄭重道,“一會兒我想清場。”“好,沒問題。”秦宋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奚隱作為演員出道以來,統計也就接拍了三部戲。熒屏初吻也都還在,更是沒有和別的明星有過親密的戲份。像今天這樣的戲份,奚隱還是第一次拍。秦宋早就為奚隱想好了,到時候一定得清場。再加上對方是星耀董事的原因,就更加得小心應對。雖然秦宋很不屑應付這樣的人情世故,但是處在這個位置上,有時候也不得不加以考慮。“奚隱,那你先換戲服吧。”秦宋看著奚隱道,“先做準備,等另外一位演員來了,我們就清場。”“謝謝秦導。”奚隱對著秦宋微微一笑,轉身向著化妝室走去。奚隱坐在化妝鏡前化著妝,一旁的化妝師一邊給奚隱畫妝,一邊熱絡的和奚隱聊著天。奚隱滿心都是想著一會兒的戲,自然無心在聽,出于禮貌,偶爾回了一兩句。半小時后,奚隱一襲紅色長袍出現在拍攝地點,唇色鮮紅如飲血般,飽滿薄唇透著猶如罌粟般的誘惑。這次的拍攝地點是水月教教主的寢宮,整個宮殿的色調以奢華的暗金色調為主,朱砂赤紅為輔。正中央放置著一張木質雕花大床,床四面的朱紅床幔拖曳至地。三面的鼓風機一直吹著,吹起床上的紗幔,制造出飄逸的效果。窗臺上放著一個青花瓷瓶,瓶子里插著幾只青色的柳枝,細長的柳葉垂落。奚隱站在床前,看著這張雕花木質大床,心臟開始猛烈的跳動。所以當湛嬈知定好妝,也來到拍攝地點的時候,便看到一襲紅衣的奚隱,正背對著自己,站在床前。背影看上去單薄凄涼,黑色的順直長發由一根紅色綢帶束起來,扎在腦后。長長的衣擺拖曳至地,足足有兩米多長。湛嬈知同樣穿著一襲紅色長袍,只是不同于奚隱的是,湛嬈知戲服的料子是那種薄紗,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感覺。秦宋看著現場的工作人員們一雙雙眼睛都仿佛長在了兩個主演的身上,于是輕咳了幾聲,拿著擴音器對著眾人說道,“好了,大家都別看了,清場!”大家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一個個垂著腦袋,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拍攝地點。現場除了兩位主演外,就只剩下攝影師和燈光師,還有秦導自己。“第二十三場一次一鏡。”秦宋拿著擴音器,看著演員和攝影師說道,“A!”湛嬈知飾演的藍墨鳶赤著腳半跪在床上,懷里抱著一把琵琶。半垂著腦袋,一雙如玉般的纖細手指,輕輕拂過琴玄。湛嬈知從小學習鋼琴,雖然沒學過琵琶。但在音律方面,是有很多共同性。湛嬈知為了這場戲,特意找老師學習了彈琵琶的相關指法。搖曳的燭光灑在藍墨鳶的側臉上,額間一點桃花形正紅色花靨,一雙狹長的媚眼低垂著。此刻的藍墨鳶猶如一只誘人的狐貍,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奚隱飾演的任漫天斜著身子靠在床上,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拿著一個酒壺。半瞇著一雙茶色的眸子,一邊欣賞著曲子,一邊不時喝一口壺中的烈酒。一曲終了,藍墨鳶收起手中的琵琶,放到床邊,然后跪著向任漫天靠近。“教主,夜已深。”任漫天垂著腦袋,柔聲勸道。伸出一雙手,欲去解對方的腰帶,“讓妾身伺候教主就寢吧。”“砰”的一聲,酒壺被任漫天給摔在了地上,瞬間摔了個粉碎。任漫天一個長袖拂起,順勢將靠近自己的藍墨鳶給推倒在了床上。“你在試探我?”任漫天慢慢向著藍墨鳶靠近,一只手捏住對方的下巴,使其被迫看著自己。“教主,妾身不敢。”藍墨鳶被迫抬起下巴,一雙狹長瞳孔泛著薄薄水霧,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左護法安插在本教主身邊的細作。”任漫天一雙眼眸惡狠狠的看著藍墨鳶,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然后松開了捏住藍墨鳶下巴的手。任漫天坐起身來,一只手舉到頭頂,一把扯掉頭上的發帶。頃刻間,一頭黑色長發披散下來,絲絲青絲垂落到雙肩。“本教主的確是女人。”任漫天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藍墨鳶,“這又如何!男人能做的事,本教主也能做!”話音剛落,任漫天一個欺身,整個人壓在了藍墨鳶的身上。俯身,準確無誤的吻在了藍墨鳶的唇角。湛嬈知睜大了雙眸,驚訝的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奚隱。劇本里明明沒有寫吻戲的!明明只是借位!“咔!”秦導拿著擴音器對著兩人喊道,然后站起身來,看著湛嬈知直言不諱道,“湛董,你這個表情不對,你這個驚訝得有點太過了。”“劇本上沒有寫吻戲!這怎么會有吻戲?”湛嬈知緋紅著臉頰,一臉質疑的看著秦宋。如若不是因為剛才是在拍戲,湛嬈知會直接一個耳光給奚隱扇過去。“是我臨時加的。”不等秦宋回答,奚隱看著湛嬈知不緊不慢道,“我覺得這樣效果會更好。為了達到最佳效果,演員可以根據環境,臨時加一些戲份上去,這個沒什么好奇怪的。”“奚隱說的很有道理。”秦宋一本正經的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奚隱的說法,“演員的臨時發揮,往往效果會更好。”“好了,攝影師燈光師做準備。”秦宋轉頭看著攝影師和燈光師說道,然后重新回到監視器前坐好,“我們再來一遍!”攝影師和燈光師都懷揣著一顆敬佩的心看著奚影后,真不愧是秦導認可的人,為了拍戲,居然真吻上了!真是敬職敬業的好演員!再來一次,這個吻戲的鏡頭依然沒有過。直到被NG了四次后,這才總算是過了。吃過午飯,大家在休息室休息了一個小時后,便又接著開拍下午的戲份。拍攝現場依舊做了清場處理,只留了導演和攝影師以及燈光師。“第二十三場一次四鏡。”秦宋拿著擴音器,對著大家說道,“A!”藍墨鳶平躺在床上,微微偏過頭去,面對著鏡頭。一襲大紅色的長袍被剝落到肩膀上,露出整個光滑白皙的肩膀和性感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