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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橙一人站在窗戶前發(fā)呆,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的蕭瑟落葉。奚橙有時候意識會很清晰,記得自己是誰,也記得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那些痛苦的回憶,奚橙不愿去想。可腦子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似得,越是不讓自己去想,越是要去想。想著想著就又開始頭疼,奚橙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了地上。奚隱剛好走到病房門口,便看到奚橙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將頭埋在雙膝間。“奚橙!”奚隱一個激動,跑到奚橙的面前,一把將奚橙緊緊抱進懷里。奚橙慢慢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孔。流著眼淚,顫抖著手去撫摸jiejie的臉。“jiejie,你來看我了。”奚橙望著眼前這個女人,用祈求的可憐聲音道,“帶我出去,我不想再住在這里。”“奚橙,你聽jiejie說,等你病情控制住了。jiejie馬上就接你回家,好嗎?”“我怕!我害怕!”奚橙又開始情緒激動了,邊哭邊嚷道,“外面有壞人!”“別怕,有jiejie在。”奚隱輕輕撫摸著meimei的后背,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哄道,“壞人會被jiejie趕跑的。”安撫了奚橙好一會兒,奚橙的情緒才總算是得到了控制。兩人坐在床邊聊著天,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奚隱這才起身走出了病房。“衛(wèi)醫(yī)生,我打算后天就接奚橙出去住。”奚隱站在衛(wèi)醫(yī)生的辦公室里,看著衛(wèi)醫(yī)生道。衛(wèi)醫(yī)生詫異的看著奚隱,放下手中的病例,一雙眸子認真的看著奚隱道,“要杜絕所有引發(fā)病情的因素,你確定你能做到嗎?”“我可以的。”奚隱道,“我找好了房子,也找好了心理醫(yī)生。”“那好,你在這里簽個字吧。”衛(wèi)醫(yī)生說著遞給奚隱一份奚隱隨手抽出筆筒里的一支筆,在同意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再雙手將同意書交還給了衛(wèi)醫(yī)生,看著衛(wèi)醫(yī)生鄭重道,“衛(wèi)醫(yī)生,謝謝你。”華燈初上的街頭,街上的人流穿梭不息。趕上下班高峰期,更是堵車的厲害。紀慕雪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找上了湛傅胤的家。氣急敗壞的一直按著門鈴,“我知道你在,讓我進去!”“你來干什么?”湛傅胤一身家居服,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后,在看到來人是紀慕雪后,表情一下變得冷淡。“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么過的嗎?”紀慕雪對著湛傅胤開始抱怨,“星耀都快要把我逼瘋了。”湛傅胤在鞋柜里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扔在紀慕雪的腳前,“給,把拖鞋換上。”紀慕雪瞪了一眼眼前這個有極度潔癖的男人,換上拖鞋,跟在男人身后走進了客廳。“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就忍不住了嗎?”湛傅胤坐在獨立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冷眼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紀慕雪。“你知道現(xiàn)在楚藝是怎么對我的嗎?”紀慕雪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湛傅胤,氣憤道,“她把我手上所有好的通告都給停了!說好趙導的女三號,也沒了!一個區(qū)區(qū)女三號都不給我!”“我現(xiàn)在在星耀什么資源也拿不到,我這不就等于是被雪藏了嘛!”紀慕雪繼續(xù)吼道。“你的眼界就只有這么點嘛。”湛傅胤無奈嘆口氣,然后站起身來。來到飲水機面前,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遞到紀慕雪的面前,“喝口水。”“明天就是股東大會了,等著湛嬈知被罷免了總裁之位。”湛傅胤坐回自己的沙發(fā),繼續(xù)不緊不慢道,“到時候我就是星耀的新總裁,而你就是星耀最力捧的藝人,林景焉手上的所有好資源都會給你。”“你真的這么有把握嗎?”紀慕雪看著湛傅胤問道,雖然很相信眼前這個人說的話,但拿出自己前途賭了一把的事情,得再三確認才是。“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你干嘛還要上門來找我。”湛傅胤笑笑,“好了,我也已經(jīng)安慰你了,自己回去吧。”“那好,我明天等著你的好消息。”紀慕雪一字一句道。紀慕雪提著包從湛傅胤家走出來,剛鉆進了車里,包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紀慕雪坐在駕駛室里,摘掉墨鏡口罩,拿起包里的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而且這個號碼已經(jīng)給自己打了好幾通電話了,都沒接到。“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你說什么?”“……”“好,把定位發(fā)給我,我一會兒就到。”今年初冬的雨水很多,今天又是下了整整一天的雨。紀慕雪開著車按照著定位,艱難的來到了一處從未踏足過的小區(qū)。前面的路太窄了,車最后開不進去,只好在路口處停了下來。為了不張揚,紀慕雪今天出門特意開了一輛普通的黑色奔弛。昂貴的羊皮高跟鞋踩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不時有泥漿濺到腳背上。紀慕雪此刻心中要多嫌棄這路面,就有多嫌棄。一口氣爬了四樓,紀慕雪都一度懷疑是自己把地方搞錯了。可再三確認后,又沒錯。“來了,請進吧。”奚隱站在門后,對著紀慕雪微微一笑。“你怎么會住這種地方?”紀慕雪是第一次看到奚隱本人,本來一直覺得微博上的照片肯定都是修了圖的。結果才發(fā)現(xiàn),真人比照片還要好看。突然覺得,自己就輸在這張臉上。“我之前一直就住在這種地方。”奚隱待紀慕雪走進客廳后,這才輕輕將門給關上。“隨便坐,這地方是小了點兒。”奚隱客套道,轉(zhuǎn)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溫熱水出來。“你說讓我注意湛傅胤,是什么意思?”紀慕雪坐在了沙發(fā)上,接過奚隱遞給自己的水杯,握在手里,沒有要喝的意思。“怎么不喝水?”奚隱看著紀慕雪,“怕我在水里下毒嗎?”紀慕雪賭氣,仰頭喝了一口白開水,“量你也不敢。”“我是沒那么無聊。”奚隱淡淡一笑,然后反問道,“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你這顆棋子會被留到最后吧?”“什么意思?”紀慕雪捏緊了手中的杯子,緊張的看著奚隱。“你了解湛傅胤嗎?”奚隱一個淺笑,目光落在了紀慕雪的身上,“你知道他的手段向來是怎樣的嗎?”“我怎么不了解。”紀慕雪自以為是的說道,“不就是喜歡無中生有,做一些陷害人的事嘛。為了扳倒自己的meimei,不惜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