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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長點點頭,拿出體溫計作勢要給奚隱量體溫。林景焉識趣的站起身來,退到一旁去。五分鐘后,護士長取出病人腋下的體溫計看了看,轉頭對著醫生道,“三十八度二,低燒。”“先給病人物理降溫,一小時后再觀察溫度是否有下降。如果沒有下降,再打退燒針。”方醫生對著護士長有條不穩道,“營養液和葡萄糖都交叉輸上。”“好的。”護士長按照著方醫生的指示,將退熱貼貼在了病人的額頭上。兩人剛一踏出病房門口,便迎面走來一個高挑的女人。“這位女士,病人需要休息。病房里只能……”護士長見狀,試圖阻止女人進入病房。“滾!”湛嬈知一把推開上前阻止自己的護士長。護士長不曾料到這人竟然如此蠻橫不講理,一個措手不及,險些被推倒。“你什么人!信不信我叫保安了!”護士長吃了虧,很是不服氣。秘書跟在總裁身后,上前對著護士長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煩還請借一步說話。”方醫生站在一旁,看著這人如此著急,想來應該是病人的家屬。于是跟著上前,再次來到病床邊。湛嬈知呆站在病床前,看著仍穿著一身戲服正閉眼躺在床上的奚隱。散亂的發絲,干裂的唇,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這所有的一切組合在一起,猶如一把利器,將湛嬈知的心活活給割開一道道傷口。湛嬈知蹲下身,拉過奚隱的手握在手心。已顧不得還有旁人,眼淚一滴滴順著下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林景焉第一次見湛嬈知哭,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向自傲不可一世的總裁原來也是會哭的。“表姐,放心吧。”林景焉將一張紙巾遞到湛嬈知的面前,安慰著道,“奚隱她會沒事的。”湛嬈知接過林景焉遞上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將奚隱的手放回被子里,再掩了掩被角。“你就是主治醫生?”湛嬈知轉身看著站在一旁的方醫生,冷冷道。“對,我就是主治醫生。”方醫生道。“表姐,這位是方醫生。”林景焉在一旁解釋道,“醫院里最有權威資質的教授。”“病人為什么會突然暈倒?”湛嬈知皺眉,看著方醫生問道。“樣本已經送去首都醫院化驗了。”方醫生道,“一有結果,那邊會通知我的。”“你們醫院難道就化驗不出來嗎?”湛嬈知一聽立馬就火了,“還要送去首都醫院!”“這類的病毒,首都醫院曾有過類似的案例。”“什么?病毒!”湛嬈知一聽,一把激動的抓住了方醫生的肩膀,“你說是感染了病毒!”“初步估計應該是感染了病毒。”方醫生微微點點頭。“那要怎么辦!”湛嬈知抱著腦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刷刷往下掉,自言自語道,“那要怎么辦!”“表姐,你先別擔心。”林景焉上前安慰道,“咱們先等那邊的化驗結果出來再說。”“這位家屬,不用太擔心。”醫者父母心,方醫生雖然很不滿這家屬的態度,但還是安慰道,“我們會先控制住病情,等著那邊的化驗結果。如果結果吻合,首都醫院將配合我們,立馬把治療病毒的免疫蛋白送過來。”“也就是說免疫蛋白在首都醫院?”“也可以這么說,但還是要先等檢測結果出來才能確定。”“夢秘書!”湛嬈知四處看了看,沖著剛好回到病房的夢秘書吼道,“立刻馬上給奚隱辦轉院!”“好的,湛總。”秘書道。方醫生一看這人不僅霸道,還如此偏執,立刻出言阻止道,“這可不行,病人現在不能轉院!”“為什么?”湛嬈知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方醫生。“病人還發著燒,情況未定,如果在途中發生什么意外。”方醫生道,“你能負責嗎?”“我怎么不能負責?”湛嬈知看著方醫生沉聲道,“她是我老婆。”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余三人都不由驚愕的看著湛嬈知。“你們……好吵……”突然,背后傳來一聲奚隱虛弱的聲音。湛嬈知一個轉身,欣喜若狂的跑到床邊,蹲在床頭,看著奚隱激動道,“奚隱,你醒了!你……終于……醒了……”湛嬈知又哭了,不過與之不同的是,這次是喜極而泣。奚隱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伸手撫上湛嬈知的頭,“快別哭了。”“好!好!”湛嬈知連連點頭,抬起頭來望著床上的奚隱,眼角還掛著眼淚。奚隱第一次見湛嬈知哭得如此失態,全然沒了往日總裁的冷傲自負模樣,心里頓感五味陳雜,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突然,奚隱覺得胸口一陣犯惡心。起身歪著腦袋,沖著地上一陣嘔吐起來。“醫生!”湛嬈知見狀,立馬慌了,一邊替奚隱輕輕拍著背,一雙泛著紅血絲的雙眸望著醫生問道,“這怎么回事?怎么吐了?”“沒事兒,這和其他病人的癥狀是一樣的。”方醫生道,“我去把止吐的藥拿來,先緩解一下癥狀。”“夢秘書,你跟著去拿藥。”湛嬈知沖著秘書道。“好的,湛總。”秘書點點頭,看向方醫生說道,“醫生,我跟你去拿藥吧。”“也好,你跟我來。”方醫生說著,帶著秘書離開了病房。林景焉見狀,也跟著走出房間,找來護工將地上的嘔吐物打掃干凈。奚隱按照著醫囑,將抑制嘔吐的藥吃了下去。此刻,腹里空空的,也沒那么想吐了。“奚隱,我讓護工給你放了個痰盂在床邊。”林景焉看著奚隱道,“你想吐的時候就直接吐在痰盂里。”“謝謝。”奚隱背靠在床頭,對著林景焉微微點點頭。湛嬈知坐在床邊,一直緊緊的握著奚隱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放開,抬頭看著林景焉道,“景焉,你先回去休息吧。”“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林景焉看著湛嬈知說道,“表姐,有什么需要,記得給我打電話。”病房里,終于只剩下奚隱和湛嬈知兩人。湛嬈知一把將奚隱緊緊摟在懷里,下巴擱在奚隱的肩膀上,帶著哭腔哽咽著,“老婆,我好害怕。”奚隱抬手輕輕撫著湛嬈知的后背,明明住院的是自己,卻要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