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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冷的能凝出霜來。“廢話,人都被帶到這來了,能沒事嗎?”老金有點抓狂,“不是,小閆他到底怎么了,你到底說句話啊,看我著急你心里開心是不是?”“李棟青,這個人你認識嗎?”池暮問他。老金微微一愣,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他就知道大事不妙,皺眉道:“他怎么了?”“昨天季閆在電視臺遇見了他。”池暮說,“還動了手。”老金表情嚴肅。其他人對于這個名字都是一臉茫然,只能面面相覷。寧小天解釋道:“李棟青,是Z站的簽約UP主,主要直播打PUBG,人稱槍王,但因為脾氣差人品不好,所以一直不溫不火。這次估計是想踩著寧烊上位,只要這件事爆出來,流量有同情有打抱不平也有,沒準就能火起來。”老金抓了抓頭發,猛地砸了下桌子,怒罵:“cao!火個屁!這孫子他媽居然還敢出現在小閆面前?!”池暮冷靜地看著他。從老金的反應可以看出,事情和他猜想的差不多,這個人和季閆的過去有關。也許還是那起校園暴力的主謀。當時他過去的時候,季閆已經失去了理智,但那個不要命的男人居然還在威脅他,說什么如果他真敢對他做什么,他就把視頻散播出去。情況緊急,池暮也沒細聽,現在想來果然八九不離十。“動手了,然后呢,那混蛋現在是癱了還是死了?”老金手指焦躁地扣著桌面,想起什么,哦了一聲,“肯定沒死,死了報他媽什么警?那在哪個醫院,老子現在就過去廢了他。”“我跟你一塊去!敢欺負咱們戰隊的人,就得給他點顏色看看!”大俊豁然起身。雖然季閆平時挺高冷的,也不愛和人說話,但大俊早就把他看成了自己弟弟,哪有說讓人欺負就讓人欺負的道理?“也算我一個!”小八舉手說,“這種辣雞不教訓一頓天理難容!”泉飛馳皺眉道:“都給我坐下!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想添一把火燒到牢房去是嗎?”老金喘著氣別開臉。寧小天說:“公關這邊已經處理好了,網上暫時還沒有這件事的消息。至于警局那邊,那個叫李棟青的估計是托關系讓醫生開了個傷殘鑒定單,而且電視臺走廊監控也確定是季閆先動的手,所以警察才把他叫過來問話。不過頂多是賠點錢的問題,人應該沒大事。”池暮:“嗯。”老金看了他一眼,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當然能感覺到,池暮的擔心并不比他少。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池暮現在已經快瘋了。要不是外面還站著幾個警察,他都像沖進審訊室把季閆帶出來。一想到他像個犯人一樣在里面被人質問,沒準還要把那些陳年往事全都和警察交代一遍,好像已經結痂的傷口重新被剝開,那種感覺池暮連想都不敢去想。“你們還挺團結啊,帶一個人問話,結果跟來一群。”一名警察從1號審訊室走出來,看到外面等著的六七個人,結結實實愣了一下,“你們當中有他家屬嗎?過來簽個字,交點罰款,把人帶走吧。”老金急忙說道:“我我我,我是他舅舅!”警察上下打量他一眼:“哦,身份證帶了吧?跟我過來辦手續。”老金不太放心,問道:“警察叔叔,那他沒事了嗎?”“沒什么大事,醫院那鑒定單我們看了,不合法,不具有法律效應。但監控是真的,他掐人也是真的,回去后要好好教育,年紀輕輕,別總這么沖動。”警察說。眾人松了口氣,目送老金跟警察離開。池暮的視線一直盯著1號審訊室的門,忍不住問門邊上的警察:“我能進去看看他媽?”警察說:“這個不行,等罰款交了他就能出來了。”池暮抿了抿唇,頭一回期待老金趕緊出現。過了五分鐘有余,那個警察又帶著老金回來了,和門口的警察交接了一下工作,打開了1號審訊室的門。季閆從里面走出來。審訊室的燈光開的很暗,所以他出來的時候沒外面待光晃了下眼睛,瞇起眼看了看,這才看見到等在外面的UK成員。還有池暮。他朝他走了兩步,池暮已經大步跨了來,摟住了他的腰。季閆有點不好意思,特別是這里還有外人在場,他怕池暮會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待。但兩個警察并沒有往那方面想,在警局兩個男人抱一起哭得撕心裂肺亦有之,他們還算克制的了。“行了,沒事就趕緊回家吧,下次記住不要再這么沖動了,拳頭和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凡事要三四而行。”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警察教育道。眾人帶著季閆開車返回基地。二樓PUBG的幾個少年也被驚動,在二樓探出頭來,被年海一嗓子吼了回去。“沒什么事吧?”年海說,“我有親戚在警局工作的,有事說一聲,能幫我肯定幫。”“謝謝,不過暫時沒什么事了。”池暮說。年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泉飛馳道:“你們幾個也別在這圍著了,上去該干嘛干嘛。季閆,這兩天你先休息一下,調整調整狀態,什么時候覺得可以了再回來訓練。”季閆應了一聲。池暮送他回房。“要不先洗個澡吧?”池暮問完,又突發奇想道,“我聽說老人跨火盆可以去穢氣,我下去搞一個上來?”季閆牽起唇笑了笑,拉過他的手,安靜地放在臉頰邊,良久才道:“我以前和他是一個初中的。”池暮微微一頓,他沒想到季閆居然把這件事愿意主動告訴他。“我爸媽去世的早,我一直寄宿在舅舅家里。”季閆說,“我害怕給他們惹麻煩,讓他們不高興,所以有什么事我都習慣自己解決。他們最開始欺負我的時候,我以為我可以解決好,或者說,我以為忍一下就會過去的……”“他們喜歡下課的時候在我書上亂寫亂畫,喜歡把我的東西藏起來,喜歡捉蟲子放到我書包里,他們想看我著急生氣的樣子,但是我很壞,我就是不想如他們的愿,所以每次我都表現的很冷靜。”“你以前跟我說,你曾經對我單相思了一年,其實不是的。”季閆抬頭看他,眸子漆黑如夜,像墜了幾顆星子在里面,“是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喜歡了你六年。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你第一次打比賽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了。”池暮心中微動,正想說些什么,身體猛地一僵:“他們知道?”“嗯,知道了。”季閆說,“所以在他們眼里,我就像一個變態,區區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