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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起床后,整個基地安靜如雞,不僅選手,連工作人員也有大半放了假回家去了。池暮的房門仍是緊閉狀態,沒有半分要醒的意思。季閆在樓下餐廳吃了早飯,沒什么事做,慣例去訓練室單排,順便混個直播時長。打到下午兩點多,池暮的房間還是一片安靜。按照平時,池暮就算睡再玩,一點也應該起來了,今天這是怎么了?季閆有些擔心,他關了直播,走到池暮房間外敲了敲門。無人應答。季閆微微蹙眉。就在這時,泉飛馳從自己房間出來,看見季閆站在池暮房門口,大概知道了什么,說道:“他不在基地,早上出門了。”季閆:“……他出去了?”昨天打游戲打到這么晚,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雖然季閆現在沒什么立場過多插手池暮的私事,但鑒于池暮的行為有些反常,他想了想,還是問道:“他有沒有說去哪里了?”泉飛馳搖頭:“沒有,就說很快回來。”泉飛馳見季閆有些魂不守舍,補了一句:“他好像是去見什么人了。如果你擔心的話,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反正以你們的關系,池暮應該不會介意。”季閆有些失落,沒聽到泉飛馳說的后半句話。休假五天,其他人都回家去了。他之所以會留在這里本來就是因為池暮,現在池暮不在,基地就像空了一塊似的,連打個游戲都不能靜下心來。“我知道了,謝謝教練。”季閆道完謝,沒有回訓練室,轉身進了自己房間。打電話……季閆怕打擾他。發短信,如果池暮在忙沒有看見的話怎么辦?季閆拿著手機,一時竟不知道該做什么。他這才發現,之前他能和池暮走的這么近,完全是因為池暮主動接納了他。而像今天這樣,池暮將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那么他就無論如何都不能靠近了。季閆躺倒在床上,最終還是沒有打出這個電話。他將手臂搭在雙眼上,任憑黑暗籠罩了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不見天日的時光。臨安區某個高檔咖啡館。前臺兩個女服務員目光頻頻掃過窗邊08號桌,暗中猜拳決定勝負。輸的那方喟嘆一聲,滿臉不甘。贏的那方端著托盤,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走到08號桌前。“先生您好,還需要續杯嗎?”短短幾秒鐘時間,女服務員已經將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對方穿著普拉達去年款的黑色襯衫,袖口向上折了兩道,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腕。襯衫紐扣只系到鎖骨下方,頸部線條清晰分明。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慵懶而禁欲的氣息。再加上他那張堪稱驚艷的臉,服務員想不注意都不行。而且這個男人坐在這里已經有一上午了,只點了一杯咖啡,似乎是在等人,但對方顯然放了他鴿子。池暮從窗外收回視線,禮貌地笑了一下:“謝謝,不用了。”服務員不甘心就這樣離開,羞澀道:“那個……冒昧問一下,您有女朋友嗎?”池暮微笑:“我沒有女朋友。”聽到這個回答,服務員心里竊喜,看了看店里的表:“我還有十五分鐘就午休了,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這里陪您等一會兒。”池暮欣然應允:“好啊。”他最近心情好,特別遇上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就更好了。他拿起桌上的手機:“對了……”服務員更加羞澀了,以為池暮要問她的聯系方式,剛準備報出號碼,就見面前的這位帥哥沖她招了招手。服務員疑惑地湊上前。池暮問:“這張照片好看嗎?”鎖屏上是個非常白凈的男孩,雙目黢黑,因為光線的原因,顯得眼神有些銳利,像一頭時刻警惕的豹子。但不得不說,長得還是非常俊秀的。服務員點頭道:“好看啊。”池暮:“謝謝,這是我男朋友,是不是挺帥的?”服務員:“……”服務員整個人都有點僵,還沒從池暮的急轉彎中緩過神來。“你別看他外表挺兇的,其實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百依百順,軟得不像話,還特別容易臉紅,一臉紅就結巴。”和季閆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池暮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要不是怕季閆害羞,這事兒早就傳到寧小天他們耳朵里了。服務員被迫聽他秀恩愛,偏偏還沒辦法脫身,簡直要哭了。幸好這時,有人替她解了圍。“一杯美式,不加糖,謝謝。”服務員抬頭看去,眼前微微一亮。他們這家咖啡店開在辦公樓附近,周邊都是大大小小的公司,很多白領都喜歡休息時間來這邊喝一杯。她見過很多打扮精致的都市女性,但長得這么漂亮,氣質也這么好的,確實萬里挑一,不太常見。服務員應了一聲,逃脫了池暮的魔爪。“要不要臉,連這里的小姑娘都不放過?”池暮看著對方坐下,笑了笑,也沒解釋什么,只是道:“這么久沒見,第一句話就是罵我不要臉?”池妱放下手包,看了看時間:“我只有十分鐘時間,你想說什么最好盡快。”池暮:“……”他姐這個工作狂果然一點沒變,還是這么六親不認。池暮直接省了寒暄了時間,開門見山地問:“收購UK俱樂部的新老板就是你吧?”池妱沒說話,正好這時另一個服務員將美式端了上來。池妱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抬眼看來:“就算我不說,你不是也能自己查到么?”確實,他讓季閆幫忙破譯出來的那串手機號,IP地址就是池妱的公司。不過池暮想知道的是,池妱為什么突然要收購電競俱樂部,還把他簽了進來?關鍵是,她做這些事,是瞞著家里人,還是在那位的允許下?池妱道:“你是我弟弟,我幫你有什么問題?”池暮挑唇笑了笑,目光銳利:“收購UK這么大的事,他不會不知道,你用什么辦法讓他同意的?”池妱又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然后她從手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推了過去。池暮嗤道:“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媽怕你餓死在外面,我才懶得管你。”池妱毫不客氣地說。池妱收回手,見池暮沒有把卡還回來,就知道他是默許了。她微微松了口氣。果然用母親的名義比用父親的更加有效。“我媽……她身體還好嗎?”池暮聲音低了下來。他的手捏著勺子,無意識攪動著咖啡,好像只有這個動作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