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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自己徒步走到車站等車。炎炎夏日,路上所有行人都行色匆匆,車站等車的人寥寥無幾。季閆在候車位坐下,拿出錢包,從身份證的卡槽后面抽出一張折疊得非常仔細的照片。這其實是一張多人合照,是HG拿下第一個洲際賽冠軍時拍的,因為具有紀念意義,所以俱樂部放在官方商店當周邊售賣。唯一不同的是,季閆的這張照片上面,有池暮的親筆簽名。HG-Dusk。筆鋒凌厲,瀟灑氣魄。是季閆喜歡的樣子。他坐在車站,呆呆地看著照片出神,公交來來去去過了幾趟,他都像沒有發覺似的。直到身后有人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嗬,居然還在這,虧我先回了一趟酒店找你。”季閆一驚,聽到池暮聲音的剎那,就慌張地想把照片收起來。池暮:“別藏了,都看見了。”“……”季閆有些尷尬地舔了下干澀的唇瓣,“你、你怎么來了。”“我不來,你就真得餓死在路邊了。”池暮笑了笑,把手上一袋面包遞過去,然后繞到季閆旁邊坐下,“說說吧,最近跟我鬧什么別扭呢?”季閆:“沒有……”季閆捏著袋子,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自己是因為聽到那些話覺得傷心欲絕,才想和他保持距離的。他知道他現在的舉動有些幼稚,或者說小心眼,但是沒辦法,因為他只要看到池暮的臉、聽到他的聲音,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怕自己忍不住,怕自己玷污了池暮,也怕……池暮會討厭他。池暮:“沒有鬧別扭?”季閆僵硬地點了點頭。“那……握個手?就當我們重歸于好的證明。”池暮朝他伸出右手。那是雙極為漂亮的手,指甲圓潤干凈,凸起的筋骨清晰分明,隱隱蘊含著屬于男性的力量。季閆一下就聯想到曾經在比賽場上的時候,鏡頭偶然間掃過他cao作鍵鼠的雙手,底下都會響起激昂的尖叫。那聲音幾乎蓋過了解說席,像狂風巨浪般將他卷入其中。從此,他的世界就多了一個人。池暮遲遲得不到回應,干脆自給自足,強硬地牽起季閆的左手,掌心相貼,緊緊交握在一起。六月的天氣,悶熱異常,池暮手心很快就出了一層汗。他有些意猶未盡地松開季閆,說道:“下次不許再這樣了。”季閆感受著掌心殘余的溫度,輕輕嗯了一聲。困擾了他半個月的心結,在這一刻奇妙地解了開來。池暮微微一笑,拆了個面包遞給他,季閆伸手接過,低頭慢慢吃起來。“對了,下周的比賽,聽老金說他抽到了TEM戰隊。這支戰隊的下路組合比較強勢,中上多半會選擇抗壓,明天上場不必有顧慮,前期只要找到機會就開打,把他們的節奏打亂,基本十拿九穩。”季閆默默聽池暮分析賽前情況,忽然覺得自己只要像這樣能夠陪在他身邊就已經非常滿足了。第二周,WTS的預選賽拉開帷幕。WIN戰隊與TEM戰隊的選手一起進場,簡單打過招呼后,各自登錄賬號開始調試設備。WTS的每場比賽都是以BO3的淘汰方式進行,三局兩勝。比賽開始,第一局,對方果然拿出了中上猥瑣下路發育的戰術,想從侯子和小八為突破口,對方打野也頻頻去下路抓人反蹲。但由于池暮前一天早就看破了對方的布局,所以WIN從眾人也應對得十分得心應手。九分零四秒,大俊的打野配合季閆在中路越塔抓掉敵方中單。十一分二十二秒,大俊在草叢抓到出塔插眼的敵方中單,和季閆分而食之。十二分五十五秒,季閆在中路單殺敵方中單。至此,對面中單塔下抗壓的美夢徹底破碎。季閆在中路拿到巨大優勢,又和大俊把雪球滾到下路,一波四包三,贏下中期小規模團戰,奠定了第一局的勝利。第二局,對方一改之前萎靡的狀態,線上拿出了強勢英雄,打算在前中期拿到比賽主動權。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WIN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拿出了與第一局截然相反的戰術,線上將慫字發揮得淋漓盡致,只出塔絕不出河道,讓TEM想在前期打開局面的陣容陷入了被動,強行拖到WIN想要的中后期。而大俊這把也和上把死抓中的套路不同,他三級就在野區抓到了敵方打野,拿到一血。然后去了波上路,逼掉對方上單一個閃現,再去下路反蹲了兩波,直接抓崩對面下路組合,把節奏帶得飛起。這樣的陣容再加上幾條路都沒什么優勢的巨大經濟落后,TEM最終以2-0落敗WIN。比賽結束后,眾人并沒有離開,而是又看了幾場其他戰隊的比賽,又將對局視頻拷了下來,打算晚上回去復盤。“哈哈哈,今天這兩把真是打爽了,對面完全摸不透我們的戰術,被我們牽著鼻子走。”老金得意地笑道。“對呀,池哥真厲害,才看了他們一天海選賽,就把對方給摸透了。”小八真是打從心底里佩服池暮。池暮淡定地聽他們吹完自己,當頭潑了盆涼水下去,冷笑道:“都別高興,晚上等著一個個挨批吧,比賽中暴露了多少問題你們自己心里有數。”眾人剛才還喜笑顏開的,聽完這句話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確實,雖然今天贏了兩把,但如果真要說的話,他們在過程中犯了很多低級的錯誤。比如第一局大俊塔下抓人那波,由于沒有溝通好,導致大俊抗塔抗死了。再如,今天兩場比賽都是我方優勢,但小龍的數量卻比對面少了三條。本該可以更快結束游戲,因為這些失誤,讓比賽時間往后拖長了很多。池暮嚴厲道:“半決賽我們很可能遇到YGS。我看過他們的比賽,很強。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絕對是冠軍的首要候選。如果對上他們,再犯幾個像今天這樣的錯誤,那你們就可以趁早和冠軍說拜拜了。”眾人面面相覷,大俊二話不說,拿著外設包腳步沉重地往外走。侯子喊他:“你干什么去?”大俊:“我回去訓練!”剩下幾人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也連忙跟了上去。“靠,他們幾個跑得也太快了,都不知道等等我!”老金這個胖子跑不動,只能苦逼地在后面磨蹭。出門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看著場館門口的WTS廣告牌,長長吸了口氣,對池暮說:“其實吧,我剛開始來參賽的時候沒想這么多,拿冠軍什么的,覺得只要我們自己盡力了就好,接過并不重要……但我現在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