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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怕是已經沒了,要是李氏也沒了…… 陳側妃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頭一回,她真心希望李氏能長長久久的壓在她頭上,她寧可做一輩子的妾,只要能換回她兒子的平安。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著,那怕大伙都瞧得出李氏腹中骨rou不保,但徒明煜不死心,除了太醫院里長于婦科的太醫之外,還是讓人請了苗疆土司前來幫忙給李氏治病。 說起來也是好險,因為苗疆土司專治不孕癥的名頭越來越出名,也有越來越多的婦人私底下來請他來治不孕癥。 這么多的病人,自然不能全靠黛玉出馬,無奈之下,黛玉只好給苗疆土司惡補醫術,有黛玉這個名師在,再加上苗疆土司也是有幾分底子,要醫治什么因絕育藥而引起的不孕癥或許還有幾分困難,但看些簡單的病癥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苗疆土司瞧腎虧的能力還遠在黛玉之上,前些時候還無意間查覺不孕的并非女方,而是在男方身上,雖是因此而得罪了人,但也因為如此,他那專治不孕不育的醫術也越發出名了。 不過那怕苗疆土司在治不孕不育上頗有幾分本事,但面對李氏這種情況,能保其不死已經是萬幸,要保住她腹中的骨rou是不可能了。 一聽見苗疆土司和眾太醫們都表示對李氏腹中的骨rou沒有辦法,徒明煜臉色極為難看,冷聲問道:“當真救不回來了嗎?” 眾太醫搖了搖頭,各自發揮功力吊起了書包,總歸一句,沒救了,放棄吧。 苗疆土司的漢語不好,吊不起書包,只好硬著頭皮直接說了,“這種隆冬時節,那怕是壯年男子跌進了河水里也是九死一生,更別提像是娘娘這般本就比常人虛弱的身子狀況,能救回娘娘的性命,已經是萬幸了。” 不是他說,這得隴望蜀也得有點分寸吧,像四皇子妃這樣,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還要保住孩子?做夢還比較快吧。 一聽到李氏的性命無礙,陳側妃松了一口氣,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幾分喜色。 李氏活著,她這心便安了一半了,雖然李氏腹中的骨rou還是沒了,但那也不過就是一塊不知道性別的rou,那能跟著活生生的人相比,只要李氏不死,這事必定能緩了過去。 見徒明煜的臉色陰沉,陳側妃大著膽子勸道:“太子,娘娘沒事,已經是萬幸了,這孩子……以后還是會有的。” 說到最后一句之時,陳側妃都忍不住酸了一酸,天知道,她是多么努力才能吐出這么一句話出來的。 大概是陳側妃臉上那一抹喜色太明顯了,著實刺了徒明煜的眼,‘啪’的一聲,徒明煜不客氣的打了陳側妃一巴掌,罵道:“你教的好兒子!連嫡母也敢害。” 要不是陳側妃沒教好兒子,又怎么會讓徒磎做出這種沒人倫的事。 陳側妃心下委屈,但知道徒明煜在氣頭上,也不敢辯解,只能委委屈屈的立在一旁,勸道:“妾身知道這是磎兒的不是,不過磎兒還小……” 在徒明煜殺人的目光之下,陳側妃接下來的辨解也被他硬生生的瞪回去了。 陳側妃心下惴惴不安,她知道,徒明煜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小廴”徒明煜冷聲道:“徒磊和他同年,都已經懂得為父皇分憂,而磎哥兒呢?只瞧得害自家親兄弟,一雙眼睛只放在內宅之中,能有什么出息。” 他越想越怒,罵道:“都是你教的好兒子!” 要不是陳側妃,好好的孩子也不會被她給教壞了。 陳側妃被罵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只能嚅嚅勸道:“娘娘將來還會有孩子的。” 苗疆土司管不住自己的嘴,忍不住插嘴多說了一句,“不會再有孩子了,娘娘受傷太重,不可能再有孕了。” 而且按著他看,四皇子妃身子骨太弱,又失血過多,得將養上好一陣子才行,別說生孩子了,連男女之事都最好都緩緩,等養好身子再說。 他畢竟是野路子出身的,可不懂什么凡事留七分,說三分的規矩,想說就說了,況且李氏無法再生育之事也不是他一個人瞧出來,其他的太醫雖然不說,不過那眼神分明就是也察覺到此事。 于是乎,苗疆土司便就直接了當的說了,省得太子認定李氏還能生,又捉了他來給李氏治什么不孕癥,那可就麻煩了。 聞言,太子臉色大變,身形微晃,顯然是大受打擊,倒是一旁的陳側妃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喜色。 沒了李氏腹中的骨rou,磎兒便是太子唯一的兒子,太子再怎么的,總是會幫著磎兒把這事給圓過去的。 李嬤嬤本來強行忍著,但聽到此處,忍不住哭喊著,“太子!你得給娘娘還有小皇孫做主啊!磎皇孫!磎皇孫他殺害自個的親兄弟啊!” 雖然徒磎是下手之人,不過在李嬤嬤眼中,陳側妃才是一切的原兇。 她惡狠狠的瞪向陳側妃,是她!是她毀了娘娘的一生啊! 要不是她還記著屋里還有一個娘娘得靠著她照顧,說不定她早就沖上去把陳側妃那一張漂亮的臉給扯花了。 陳側妃臉色大變,喝斥道:“胡說些什么,磎兒又不是故意的。” 磎兒還是個孩子呢,那知道推一推竟然會讓李氏流產。 “夠了!”徒明煜眼眸微冷,冷聲道:“李嬤嬤護主不力,杖斃!” 不過短短一瞬間,徒明煜已經下了決定,這件事,只能是意外,不能說是磎兒有意為之。 這個李嬤嬤!不能留! 一則,他做為太子,府里不能出這種庶子殘害嫡母這等子逆倫之事;再則,他只剩下磎哥兒了,李氏已經廢了,那他只能盡全力保住磎哥兒。 就連陳側妃都楞了一楞,萬沒想到太子竟然直接把李嬤嬤給杖斃了。 “太子,這……”陳側妃都有些遲疑了,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了? 那怕是她,也明白李氏已經沒了娘家,沒了孩子,要是連唯一陪著她的李嬤嬤也沒了,怕是會瘋啊。 徒明煜又重復了一次,“孤說杖斃!” 他冷冷的瞧了陳側妃一眼,頓了頓又道:“李嬤嬤沒護好四皇子妃,又胡言亂語,不敬‘主子’,本就該死!” 陳側妃瞬間閉嘴,那怕李氏再可憐十倍,但和她的磎兒相比,自然又不值得一提了。 就這樣,李嬤嬤讓人拉了下去,亂棍打死,尸體直接棄到亂葬崗里,從此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四皇子府中。 解決了李嬤嬤,徒明煜才略略松了一口氣,雖說看到磎兒動手的人不少,但他還有幾分自信能壓的下去。 能進宮飲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對了!”徒明煜突然想到一事,“磎兒呢?” 說起來,他當時的整個注意力都在李氏身上,也顧不得磎兒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