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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冷靜面對此事。 只要李紈不是婚后偷人,蘭哥兒不是她跟別的男人生的,基本上其他的事情黛玉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賈敏來到別院之時,只見別院里靜悄悄地,賈蘭一個人獨自在別院外徘徊,而李紈一個人在別院中,母子兩人明明只有一墻之隔,但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千里之迢之感。 黛玉疑惑道:“蘭哥兒怎么在外頭,不去陪陪你娘?” 就李紈這情況,要是沒個人盯著,可容易出問題的。 賈蘭苦笑一下,直言道:“我不想見我娘。” 要說這整件事中最受到影響的,莫過于賈蘭了。 他敬愛了他娘一輩子,跟著他娘懷念了他爹一輩子,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他娘心中有著旁人。 那個讓他娘思念了一輩子的人,其實并不是他爹。 要不是老爺和太太步步緊逼,一再拿他爹的容貌、長相、喜好……步步緊逼,他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在他娘嘴里所描述的那個爹……其實不是他爹,而是另外一個人。 他爹其實不喜練字,反而喜歡看書,日日書不離手,愛吃的也不是什么清淡的菜色而是重濃重鮮的菜肴,他娘嘴里的爹爹其實不是他爹,而是旁人……更有可能的,是那個他娘念了一輩子的表哥。 活到了七歲上,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叫賈蘭如何不震驚! 再加上他娘精心精心保存著自家表哥的詩簽,那怕他娘堅持自己與其表哥一直都清清白白的,但賈蘭知道,無緣無故的,他娘不會把自家表哥的詩簽收的這么好。 有些事情無需言語,只需去瞧他是怎么做的,便可以看出一二,那怕李紈堅持自己并未做過背叛賈珠之事,但看著這一切一切,就連賈蘭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賈蘭下意識的自言自語著,“我真的是我爹的親生兒子嗎?” 那怕他想相信自己母親的清白,但瞧著老爺和太太豪不留情的把他趕出門一事,他真的也懷疑起自己的身世了。 他娘總是說他長的像他爹,但……真的像嗎? 不知不覺間,賈蘭忍不住把自己內(nèi)心深處,最大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像!” 出乎賈蘭意料之外的,回答他的竟然是黛玉,黛玉直言道:“你長的像極了珠表哥,只是珠表哥因為生活不如意,常常面有抑郁之色,也不愛笑,在這方面來講,蘭哥兒比你爹幸福多了。” 賈蘭雖然不受賈政和王夫人重視,在榮國府中還有一個寶玉處處壓著他,但至少賈蘭是幸福的,他還有一個為了他而不惜一切的娘。 但珠表哥在年幼之時,當真是無依無靠,他自幼便被人拐賣到北戎,雖是習得一身的蠱術(shù),但其中所付出的代價,也著實不足于外人道也,珠表哥之所以會英年早逝,何嘗又不是和年幼時被拐賣,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幼時失了調(diào)養(yǎng)有關(guān)。 但她記得,珠表哥的臉上一直難有歡容,直到娶了珠表嫂之后,臉上才總算多了一點笑意。這也就是為什么她一直沒法子視李紈為珠表哥的妻子的關(guān)系,畢竟……在前世時的珠表哥是真的只喜歡可卿jiejie,喜歡到無法自拔。 且不說珠表哥的妻子換人做一事,賈蘭抑郁的神情和珠表哥像足了十成十,再加上靈蠱的感應(yīng),她確定賈蘭絕對是珠表哥的兒子。 聽見黛玉的話,賈蘭不由得一楞,他原本想說黛玉姑姑比他大不了幾歲,怎么可能見過他爹呢?即使見過,又怎么可能會記得他爹的模樣呢? 但瞧著黛玉姑姑臉上顯而易見的懷念之色,賈蘭一時間又說不出話來,說不定……黛玉姑姑當真見過他爹,說不定……他當真長的像他爹! 一想到此處,賈蘭的臉上頓時又有了光。 “可祖父、祖母他們……”想想自己親祖父、親祖母的態(tài)度,賈蘭又有些不自信了起來。 正當這時,賈赦突然大步走了進來,高聲道:“別理賈政和王氏這兩個瘋子!這兩個家伙根本就是想錢想瘋了!” 賈蘭連忙斂身行禮,“見過大老爺。” 賈赦上下打量著賈蘭,見賈蘭身上仍干干凈凈,看得出來沒遭什么罪,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直言道:“你沒事就好。” 他就怕,他來晚了,看到的只會是兩具尸體,好在賈蘭面上雖然難掩驚慌之色,不過看得出來沒受什么罪。 他頓了頓嘆道:“你也知道,你祖父的眼睛里只有錢,你祖母的心里只有一個寶玉,這一次寶玉失蹤,他們兩個便把主意打到你娘的嫁妝上了。什么你不是你爹的骨rou云云,也不過就是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強占嫁妝的理由罷了。” 賈赦不愧是賈政的親兄弟,賈政屁股一翹,賈赦就猜出他想做什么了,不到半天,便把賈政這般做的目的給猜的七七八八了。 當然,只怕賈政疑心蘭哥兒的血統(tǒng)也是真的,要不也不會這么容易放棄了蘭哥兒,不過這話賈赦就不忍說了。 賈赦頓了頓,直言道:“堂爺爺保證,你長的跟你爹極像,也只有賈存周和王氏這兩個瞎了眼的瞧不出來。” 雖然黛玉嘴里描述的賈珠與賈赦記憶中的賈珠也有些出入,但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賈蘭的眉眼當真生的與賈珠極像。 賈赦懷疑過李紈的清白,但卻不曾懷疑過賈蘭的血脈。 賈蘭呆立半晌,久久說不出話來。 無論他怎么猜,也絕對猜不出賈政和王氏之所以放棄他的原因,竟然這么簡單。 他啞著嗓子問道:“就這么簡單?就為了銀子?” 就為了銀錢,所以要逼死他娘跟他? 賈赦微微一嘆,微感歉疚道:“也是我逼你祖父太過,這才讓他走了昏招了。” 就連他也沒想到,整整十二萬兩銀子,賈政還真能花的一干二凈,半點不剩。 更沒想到,他原以為賈政的下線已經(jīng)夠低了,沒想到還能再低,為了銀錢逼死兒媳,當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賈蘭連忙道:“大老爺客氣了,這也是祖父和祖母的不是。” 憑心而論,剛開始被大老爺趕到后街賈府之時他的確是有些不滿與委屈,再加上日子一瞬間差了這么多,要說不恨不怨,那不可能的。 但經(jīng)過今日之事后,賈蘭卻覺得,大老爺做的好! 見賈蘭沒怨他,賈赦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想想蘭哥兒無辜成了jian生子,前程盡毀,又郁悶了起來,頓時手癢想打弟弟了,他們榮國府好不容易出個讀書種子容易嗎?偏生被賈政的一時私心給毀了。 事已至此,賈赦也著實不好說該如何幫李紈恢復清白,且不說李紈自己本就立不了足,再則,有些事情是越描越亂的,特別是女子名節(jié)之事。 而且賈政把這事鬧的人盡皆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