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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取了,咳咳,誰叫王家當(dāng)年沒把它記入嫁妝單子之中,怪得了誰呢。 訝異之余,徒明煜也忍不住微微的老臉一紅,就連賈赦都能想到的事兒,他先前怎么會沒想到?要是他先前想到這事,也不會被石家給反制了。 賈赦淡淡一笑,他這還不是被賈政那廝給逼出來的,況且也是極巧,賈政那廝既然占了正堂,那就讓他盡一盡責(zé)任吧。 他低聲道:“在下還有一事,想請?zhí)訋兔Α!?/br> 徒明煜微微挑眉,“說!” 賈赦眼眸微冷,“除了王氏的嫁妝單子之外,還請?zhí)禹槺闵暾埼夷纲Z老太君的嫁妝單子。” 趁著這次的機(jī)會,他非得要這兩個女人把她們吞進(jìn)去的東西吐出來不可。 太子定定的看了賈赦好一回兒,最后悠然道:“孤這次相信賈將軍當(dāng)真是有意還錢了。” 賈赦直接帶著太子來到榮禧堂中,榮禧堂的下人還頭一回碰到自抄自家的這種事,賴大硬著頭皮問道:“大老爺,這事是不是該等二老爺來了再說?” 他頓了頓道:“怎么說這也是二老爺和二太太的私庫。” 言下之意,便是暗示大老爺無權(quán)對二老爺和二太太的私庫動手。 賈赦臉色一正,佯怒道:“圣上有旨命榮國府還債,莫非賴大你敢抗旨?況且我榮國府又還未分家,賈政那廝那來的私房!” 說到此處,賈赦便隱隱帶了幾分怒氣。想當(dāng)年張氏在世之時,也曾想過榮國府沒靠著他爹一個人支撐著,要是他爹不在了,榮國府沒了出息,坐吃山空,總不是個事兒,便曾想私下讓下人做些小生意,賺點(diǎn)零花銀子。 結(jié)果被老太太知道了,不但把張氏給斥責(zé)了一頓,還以未分家,不許有私產(chǎn)為由,硬是把張氏先前置辦的生意給收了去,結(jié)果張氏好不容易置辦下來的產(chǎn)業(yè),又被老太太尋了個理由送給了老二,如今總算可以跟老二算一算這當(dāng)年的帳了。 當(dāng)年他們既然該摘了張氏的桃子,那就別怪他直接把老二的私房填了老爹的坑了。 賴大那敢接這話,只能背著賈赦揮了揮手,示意下人盡快找老太太求援,硬著頭皮道:“可這里頭怕是有著二太太的嫁妝。” 先前太子有意拿石府女眷嫁妝來填債一事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就連他這個下人也聽了一耳朵,那怕大老爺皮厚不怕搞事,但想來太子也不會陪著老爺胡混吧。 萬沒想到,一聽到二太太嫁妝這一句話,徒明煜與賈赦相識一笑,笑容中竟然頗有幾分狼狽為jian的味道。 “嘿嘿嘿。”賈赦直接把手里熱騰騰,太子才剛讓人抄寫來的王氏嫁妝單子一彈,“太子已經(jīng)從應(yīng)天府里抄了王氏的嫁妝單子回來,該是王氏的,一件都少不了。” 同樣的,不該是王氏的,他半件也不會留下來便宜賈政! 賈赦向莫管家使了個眼色,莫管家會意,悄悄地讓人制住了賴大和他手下的小子,怎么能讓他們破壞了大老爺?shù)挠媱潯?/br> 一打開二房的庫房,賈赦險些都要眼花了。 一看就知道,這些年來老二一家子絕對沒少趁著管家之便,向賈家公庫里下手,除了賈家公庫里失蹤的不明不白的東西之外,甚至還有好些應(yīng)該是承爵之人繼承的御賜之物,甚至連賈府功勛田的地契竟然也在賈政的手上。 賈赦見狀趁機(jī)把那些御賜之物討回,特別是那功勛田更是重中之重,那可是生錢的玩意,可比什么古董字畫來的重要的多。 徒明煜略略思索,終究還是允了,且不說那些御賜之物本就不好抵債,再則,在這么多人家之中,以賈家最為配合,他略略抬一抬手,也是應(yīng)該。 就醬,兩人各取所需,也算是合作愉快,不過可惜的是賈政這廝這些年來雖然暗吞了不少賈家公庫里的好東西,徒明煜帶來的掌柜也盡量往高里估價,但把賈政的庫房清空之后,仍然填不滿賈代善當(dāng)年所欠的三十萬兩之?dāng)?shù)。 徒明煜本想緩緩,多寬限幾日,讓賈赦好生溱錢便是,不料賈赦竟然開口道:“榮禧堂既然抄點(diǎn)完,咱們也該去榮慶堂了。” 他靦腆一笑,“賈家早些年都是由我母親管家,我父親當(dāng)年留下來的私房,還有賈家早些年的收益都是由我母親收的,想來也能還上一些。” 賈赦只差沒明說賈母有錢,抄她!抄她! 徒明煜看著賈赦的眼神都有些不好了,賈赦這廝是跟榮國府全家上下都有仇嗎?竟然連自個的娘也想抄了,不過…… 對于正缺錢的徒明煜而言,賈赦這話可說是正得他心啊。 徒明煜輕咳一聲,板著臉道:“還不帶路。” “是。”賈赦親自帶著徒明煜,直赴榮慶堂。 對賈母而言,這簡直比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還要嚴(yán)重。 和完全狀況外的賈赦不同,賈母倒是知道榮國府欠了一大筆銀子的事兒。 賈代善當(dāng)年能不降級襲爵,除了他曾是平康帝的伴讀,多少有些香火情之外,另外也與他當(dāng)時鎮(zhèn)守邊關(guān)多年,著實(shí)做了不少實(shí)事有關(guān)。 當(dāng)年賈代善守著邊關(guān)之時,能做到讓北戎小兒止啼,要論威風(fēng)可遠(yuǎn)在現(xiàn)在王子騰之上,不過在這功勛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大晉人再也回不了家,甚至還有不少人因為身體殘缺,生活不繼。 當(dāng)年賈代善為了安置這些戰(zhàn)死及傷退的士兵,沒少向國庫借銀子,這才不知不覺間借了三十萬兩之巨。 當(dāng)年賈代善在世之時,也曾為了這筆債務(wù)憂心,還遺命讓賈母每年多少還上一些銀子,不約多寡,好得讓圣上看到他們榮國府有意還銀的心意便是。 但賈母當(dāng)著賈代善的面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賈代善一死,便把這事給拋到腦后了。 在她想來,這銀子既然是賈代善為了安置士兵所借,又不是用在榮國府的身上,憑什么要由榮國府來還銀? 況且安置士兵也該是朝庭做的事兒,賈代善幫著朝庭安置士兵,朝庭該有賞賜才是,怎么還能叫榮國府還銀呢? 再則,賈赦又非賈母親子,即使將來朝庭要榮國府還銀,也該是賈赦傾家蕩產(chǎn)的去想辦法才是,關(guān)她什么事呢。 于是乎,賈母便把這事拋在一邊,幾乎都忘了榮國府還有欠銀之事。 萬沒想到,圣上竟然會下旨讓太子討債,更沒想到,太子竟然討債討到她的私房上了。 賈母難得的板起了臉,怒道:“太子!再怎么的也沒有用我的私房還銀的道理吧?” 她睨了賈赦一眼,“赦兒既為榮國府家主,這事該由他出面處理才是。” 賈母有些惡意的一笑,當(dāng)年那老太婆(賈代善他娘)可是把所有的私房都留給了賈赦,賈赦可是全榮國府里最有錢的主,他不來還,誰還呢。 徒明煜還未開口,賈赦便迫不及待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