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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甚至有些惡意的想,該不會太子把討債討回來的銀錢喝酒喝掉了吧? “你懂什么!”太子是當真醉的厲害,他得意洋洋道:“我終于給父皇辦了件大事。難道不該好好慶祝嗎!” 他第一次辦差,便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就連父皇都夸了他一句,就憑這一點,難道不值得慶祝嗎? 李氏不屑的扁扁嘴,不過就是欺負她娘家弱小,在朝中無人幫襯罷了,算得上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要不是她娘家人官位不高,在朝中也沒什么有力的親友,徒明煜那敢上門欺負她娘家人,要真有本事就去齊國公府要債啊,她就不信徒明煜敢去齊國公府討銀子。 不屑歸不屑,李氏還是輕聲解釋了一番,將家里當初為什么會欠這么多銀錢的事說了明白,再求著徒明煜寬限幾日,待她變賣了嫁妝之后,便會還錢。 徒明煜醉的厲害,不耐煩的罵道:“誰叫你們李家自個貪心,明明沒那本事,偏偏要來爭做什么皇子妃,活該!” 李氏的臉色瞬間慘白,“我……我……”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做什么皇子妃啊,無奈……圣命難違。 李氏心下凄苦,頓時忍不住落起了淚。 一見到李氏落淚,徒明煜越發惱怒,他對當年李氏帶進府的那份嫁妝也有一些印像,李家自以為傾盡所有,但在這皇家之中著實不夠看呢,別說跟其他前頭幾位嫂子相比,就連陳側妃都遠遠不如,當年他迎親之時,不知道被多少兄弟明里暗里的嘲笑著。 他越想越怒,“活該你們欠銀子,不但你們家沒臉,就連我也跟著沒臉!” 他做為宮女子之子,本就母族不顯了,連妻族也不給力,只會丟他的臉,要不是父皇見李氏當真不像樣,也不會后來再指個陳氏給他,以做補償。 而且陳側妃也的確是個貼心的,不但給他生了兒子,還把自己的嫁妝奉上,讓他花用,要不是有陳氏的嫁妝支撐著,就靠著李氏,他那能支應起這么大的一個太子府! 唯一遺憾的便是陳氏心太大,害死了砡兒,要不他都有意在登基之后直接扶正陳氏算了,比起李氏,陳氏無論身份還是其他都更適合做他的正妻啊。 以往徒明煜也不過就是把這念頭壓在心里,暗暗的對李氏有些不滿,覺得是她插在他和陳氏之間,著實礙眼罷了,但如今知道了知道李家當年其實并無入宮之意后,這不滿頓時被放大了好幾倍。 既然無意入宮干嘛去參加大選?還害他娶了一個破落戶的被人嘲笑。 徒明煜不斷碎碎念道:“你干嘛非要參加大選?害人害己!害人精!” 徒明煜醉的厲害,一個勁的叫罵著李氏為害人精,李氏臉色慘白,緊抿雙唇,整個人不住發抖,好似下一刻就會暈倒一般。 不只是李氏的臉色難看,就連侍候李氏的人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李嬤嬤更是氣的整個人直打顫,但她見李氏神色不好,連忙扶住了李氏,安慰道:“娘娘,太子醉的厲害,有口無心,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br> 雖是如此說著,但李嬤嬤的聲音生硬平板,可見得也是氣的很。 “有口無心?”李氏苦笑,“這是酒后吐真言吧!” 她抹了抹淚,“怪不得無論我怎么做,始終不得太子的歡心,怪不得太子對砡哥兒之死不聞不問,原來太子一直惱著我丟他的臉呢?!?/br> 原來太子這么討厭她,還恨屋及鳥的怨到了砡哥兒的身上。 害人精!她真的是個害人精,害了自個兒子,也害得太子丟臉,更害得娘家背上了這么大的一筆欠銀,連累了父兄。 “娘娘!”李嬤嬤急道:“太子的話,你可別往心里去啊,你可是皇家媳,真有個什么,圣上必定會為娘娘做主的?!?/br> 那怕是太子,也得顧慮一下名聲的,想要寵妾滅妻,也得等他坐上了那個大位再說。 李氏抹了抹淚,慘然一笑,“嬤嬤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她苦苦一笑,“妃嬪自戕是大罪,我已經連累了父兄,不能再害了他們。” 做為皇家人,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宮里是容不得妃嬪自戕的,她死了,固然是一了百了,但她的家人卻會被她給連累啊,少則申斥,重則流放,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她對太子本就沒抱多少希望,如今……也不過是更加絕望罷了,算不得什么。 李嬤嬤一嘆,雖是松了一口氣,但心下越發酸楚,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李氏慘然一笑,望著遠方,好似看著京城另一側的娘家一般,“怎么說,我也得先幫襯著娘家過了這一關再說?!?/br> 太子寡恩少情,他母族不顯,養母安家又敗落了,眼下全靠著妻妾的嫁妝和圣上手指縫里撒下來的一點子銀錢支撐著。 要是她當真一時想不開去了,連累家人不說,而且說不定太子會占著她的嫁妝不放,到了那時,她們李家還不上債,才是真真正正的完了呢。 李氏決斷道:“來人!開我的箱子,把我的私房都拿出來!” 她這一身全是爹娘所賜,也是時候該回報一二了。 “娘娘!”李嬤嬤一驚,急道:“娘娘,娘娘的日子已然不好過了,要是沒了嫁妝,以后的日子怕是……” 太子一味偏著陳氏,別看娘娘貴為四皇子妃,但事實上在這太子府中,管家的卻是陳氏,娘娘得的不過就是那一點子份例,偶爾想要什么了,還得另外花銀子去買,要是沒了嫁妝,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李氏凄涼一笑,“怎么都是能過的,怎么說我始終是四皇子妃,她能苛刻得了多少?” 說句不好聽的,該她吃的,該她喝的,該她穿的,陳氏敢不給嗎?不過就是東西可能被人下了點東西,首飾老氣,衣裳不合身,布料也偶爾會過了季罷了。 至少大面子上,陳氏終究不敢太過的。 “娘娘!”李嬤嬤急道:“陳氏送來的東西,那里能用呢,那些東西說不得是有問題的啊!娘娘難道不想再給太子生個嫡子嗎?要有了嫡子,說不得太子會回心轉意呢?!?/br> 李家不過是寒門出身,不似陳氏那般出身國公府之家,也不懂什么吃食上的彎彎繞繞,不過時日一長,她們也多少察覺出來了一些。 說是按著份例,但這廚上做的吃食大多是些寒涼之物,不利于子嗣,再不就是有些相克的食材,逼得娘娘不得不私下掏銀子讓廚上另外做些暖宮的吃食,只不過這事苦無證據,她們無法在太子面前指證陳氏罷了。 “那有何妨?!崩钍喜辉诤醯臏\淺一笑,她眼眸微冷,“嬤嬤以為,我還會想給太子生兒育女嗎?” 陳氏在吃食上下手腳也好,哀默大于心死,而她的心……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