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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那怕不是廢太子一脈的人都懷念起廢太子了。 所有的人都不免為大晉朝的未來畫上個大大的問號,講真,如果真的讓太子繼位,讓這么一個廢物坐上了皇位,當真是件好事嗎? 最后平康帝也拿老四沒軛,不客氣的直接揮揮手散朝,容后再議。 以往聽話是新太子的優點,但如今當真要人辦事的時候,這聽話便成了一大缺點了。 老四本就才能不及廢太子,平時不顯,一但遇上了大事,這點子差異就頓時被放大了,要是廢太子在此,怕是早就說出好些方法,那會像徒明煜一般,事事等著他吩咐。 以前在未立老四為太子之時,老四遇事時還會動動腦子,想想辦法,那怕這方法不是最好的,但也算有些想法,要不他也不會瞧上這母族不顯的四子。 但在老四做了多年太子,習慣在朝中做個吉祥物之后,也越發懶得思考,如今遇上了事,除了一句聽父皇吩咐之外,再無其他建議,頓時讓平康帝失望之極。 太子乃國之儲君,以老四之能,當真接得住這大晉朝嗎?既使這些年來老四不敢摻和進朝政之中,但好歹這些年來朝堂中的大小朝會不曾缺席,怎么說也不該如此小白啊。 平康帝嘆道:“看來還是朕以前太過看得起老四了。” 如今的老四,說一句草包都是太過夸獎他了。 夏德全勉強安慰道:“太子也是未曾接觸過政事,這才……” 說到一半,夏德全也說不下去了,其實這還是得怪圣上自個,憑心而論,四皇子當年能被圣上看上眼,立為太子,自然是有幾分能力的,只不過這些年被圣上防著防著,最后活生生的防廢了。 “唉。”平康帝無奈長嘆,吩咐道:“讓太子去六部行走,怎么也不能做個睜眼瞎才是。” “是。”夏德全連忙吩咐下去。 “另外,”平康帝沉吟道:“讓人點一點國庫和我的私庫,看看里頭還有多少銀子。” 打仗、治水,可處處離不開銀錢! 平康帝立刻讓人清點國庫與他的私庫,按說這清點國庫沒個三五七天,斷是不會清點完畢的,但沒想到夏德全派去清點國庫的太監不過去了小半天就回來了,而且人人苦著臉,一臉為難之色。 夏德全也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可是有著不長眼的官員阻了你們?” 見到派去的人這么快回來,夏德全第一個想法便是他派去的人被戶部的官員給刁難了。 他們是太監,能近身伺候圣上,羨慕他們的人不少,但瞧不起他們的更多,以他的身份,自然沒人敢刁難他,不過旁的太監可就不同了,被刁難一下,受些委屈都是常事。 夏德全的眼眸里頗有幾分煞氣,冷聲道:“說!是誰敢阻擋咱們辦差?” 以往那些官員面對他們一個眼,背著他們時又另外一個樣子,他也懶得去管,不過這一次不同,他們可是正正經經為圣上辦差,豈有那些官員說不的份。 既然有人找死,那他就成全他們! 被夏德全派去清點國庫的兩個太監仍就苦著一張臉,其中年級輕的那個小太監眼睛都快紅了,他顫聲道:“不是有人阻擋咱們清點國庫,而是……而是……” 他下意識的望向另外一個太監,那太監亦是苦著一張臉,許久后低聲回道:“不是被刁難,而是……而是……” 那太監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回道:“沒東西可點。” “沒東西可點?”夏德全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不可能啊,各地的秋收也該陸續收上來了,更何況還有今年的夏收呢。” 太監無奈道:“秋收是收上來了一部份,不過都被人借光了,至于今年的夏收……”太監硬著頭皮道:“也被人借光了。” 說句不好聽的,國庫里收上來的銀子還沒捂熱呢,就被人全借光了。 夏德全臉色一沉,“你說些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圣上仁慈,允許大臣向國庫借銀渡日,但這也是早些年光景不好的事兒,況且這都是今年的稅收,那有這么快被借光的。 “是真的。”年輕的小太監拼命點頭,連忙道:“我特意問過管國庫的官員,他們說好些人都是昨天下午跑來借的,今年的稅本就收的不多,這不就一下子就被借光了。” 說起來,怪不得大伙都說朝里的大臣都是些老狐貍,圣上才剛動了點動用國庫銀子的心思,馬上就在之前讓人來借銀子了,如今國庫空虛,這下子該怎么辦啊? 夏德全臉色微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冷哼一聲,罵道:“好大的膽子!” 明知道北戎、治水都是重中之重,還敢搞這種小手段,當真心里全然沒有國家民族的存在。 夏德全冷聲道:“可知道是誰借了銀子?” “知道。”年紀略長一點的太監連忙把先前戶部里的借據都送了上來,他知道這事事關重大,特意讓人把借據都整理出來帶走,“我讓人把這些年來的借條都整理了一份帶來。” 夏德全略略翻了翻,見里頭有好些廢太子的人脈,他微微挑眉,頓感訝然,沒想廢太子既然會在這種時候出手了。 他微微沉吟,“走!隨咱家去見圣上!” 這父子之間的斗法暫且不論,他做為內務府總管,圣上的私庫里有多少東西,他是再清楚也不過了。 別看圣上坐擁天下,但私庫里的大多是東西,什么上等的布匹、玩物、件件不少,但最實用的金銀之物并不多,那怕抄了安、甄兩家,尋回了部份當年撥去賑災的銀錢,也沒有貼補到多少。 這北戎、治水的大頭還是得來自于國庫之中,而如今國庫被人借空了,這北戎、治水還怎么個搞法? 無奈之下,夏德全只有把這事向平康帝一五一十的報告了。 一聽到這事,平康帝難得的動怒了,“好個妖艷賤貨,什么時候不借銀子,偏在這時候借,壞朕大事!” 明知道他急需用銀子,還特特跑到國庫借銀,不是故意的才怪。 夏德全沉默片刻,說實話,這也是圣上自找的,要不是圣上對那些大臣太過優渥,也不會養大了那些人的心,就像河道之事一般,說句不好聽的,全都是平康帝自找的。 雖是暗暗吐槽著平康帝,夏德全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連忙道:“圣上,私庫里東西雖然不少,但銀子卻沒有多少,就靠著私庫里的一點銀子,只怕是不成。” 平康帝聞言忍不住露出幾分訝異之色,“朕有窮到這種地步!?” 這不可能啊!他可是大晉朝的皇帝啊! 夏德全低聲道:“回圣上,圣上的私庫里盡是各地進上的貢品,大多是實物,這……” 憑心而論,圣上自然是有錢的,光是圣上私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