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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都來不及仔細瞧瞧,雖從暗衛口中知道這孩子生的像他,但究竟有多像,始終不得而知,如今見到了這孩子,這才明白他們父子之間有多相像。 怪不得這孩子一在京中行走,人人便都知道磊哥兒是他的骨rou,就那么一張臉,那能暪的住人。 再見徒磊不自覺紅了的眼眶,很明顯便是已經認出了自己,廢太子也忍不住心神激蕩,下意識的向徒磊招了招手,“你過來,讓為父好好瞧瞧你。” “父親!”徒磊紅著眼睛,上前向廢太子走了幾步,哽咽道:“您……您怎么出來了?” 激動過后,徒磊也忍不住疑惑了,他記得他爹被囚禁在毓慶宮中啊,怎么會出來了?而且宮里傳言,他爹還受了傷啊,怎么……? 徒磊大惑不解,臉上也不由得帶出了幾分。 廢太子沒好氣道:“還不是為了你。” 他要是再不出來,還不知道這孩子會做出多少事呢。 廢太子雖是笑罵了徒磊一句,不過臉上倒不見有多少惱怒之色,反而還有幾分親膩之色。 按說廢太子與徒磊父子倆頭一次見面,又都是至親至遠的皇家中人,怎么都多少會有些殊離,但廢太子卻與徒磊說話親睨,要是外人見了,說不定還不相信兩人是今生有生以來頭一次見面。 對廢太子而言,親近自己的兒子這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了,大凡男人都是偏著長的像自己的孩子,更別提徒磊又是他唯一的嫡子,自然不同。 對徒磊而言更是如此,他前世時可沒有養在外頭這一遭,頂多就是被賈赦帶著到處跑而已,跟自個的父親更是親近,父子倆不過才說了一會兒的話,但父子兩人卻覺得眼前的兒子父親處處貼心,好似前些年的分離不曾存在一般。 廢太子好好教訓了徒磊前些時候的事兒,不是他說,這孩子也太大膽了,小小年紀就敢跟那些朝庭里的老狐貍較量,沒翻車都算他運氣好的。 徒磊虛心受教,不過也不服氣的回道:“我也是想救爹爹出來。” 廢太子微微一嘆,摸了摸徒磊的頭,“這些事不是你該管的。”他頓了頓道:“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他這輩子是注定離不開紫禁城了,但至少他的兒子可以。 徒磊搖了搖頭,低聲道:“平安不了。” 他還記得,自己是怎么來的呢。 他頓了頓道:“只要兒子活著的一日,便是旁人的rou中刺,眼中釘,與其等著,還不如主動出擊!” 廢太子眼眸微瞇,許久后才道:“磊兒,你可明白自己在說些什么?” 這宮里可不是這么好進了,一但進去了,可就不好出來了。 父子多年,徒磊自然明白廢太子的言下之意,徒磊正色道:“我想回去!” 徒磊用的是回去,而非進去!他本就是皇族中人,所以是回去,而非進去。 徒磊直言道:“父親,我想回去!” 這件事,他早在當年上京之時就想過了,他有太多的事想做,而這些事情都離不開權,所以他想回去。 他不能眼睜睜的見著這個大晉被皇祖父拖到谷底,更不愿意再見父親為了挽救大晉,而硬生生的把自己給累死,所以他想回去,為父親,也為這個大晉朝做點實事。 徒磊絲毫不掩飾他對皇位企圖心,廢太子微微皺眉,最后嘆了口氣,私心上,他并不希望徒磊摻和進皇家奪嫡之事,為了皇位,爭到后來,父不父、子不子、兄弟不似兄弟,這又是何必呢? 不過徒磊認為自己已經身在其中,既然如此,何不爭上一爭,說到后來,父子倆到最后誰也說不過誰,反倒說的都嘴干了。 廢太子畢竟是被囚禁在毓慶宮中,那怕自導自演了這么大的一出戲,也不過給自己爭取了一點子時間,也只能和徒磊匆匆說了幾句便急忙趕回宮中。 夏興全親自送著廢太子回宮,瞧著廢太子面上頗有幾分郁郁之色,忍不住勸道:“主子!小主子有意于此,倒也是件好事。” 他倒是有幾分贊同小主子的意思,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沒千日防賊的,以小主子嫡出的嫡出的身份,怎么都是旁人的rou中釘、眼中刺,即然避不過去,那干脆直接坐上那個位置,反倒還安全些。 廢太子微微搖頭,“這事那有這孩子想的這么簡單。” 這位子豈有這么好做的,父子不似父子,兄弟不似兄弟,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還有朝堂上的風風雨雨,那群老狐貍豈是這么容易打交道的。 夏興全笑道:“老奴瞧著小主子倒是有幾分天份。” 那些老狐貍可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除了身份之外,小主子要是沒幾分能力,那能說的動那些老狐貍呢。 “況且小主子說的也沒錯,即使小主子不爭,只怕旁人也不會放過小主子。” 嫡出的嫡出,終究是太打眼了。 說到那事,廢太子眉心微皺,“可找出那日是誰下的手了?” 磊哥兒當年在金陵險些沒了的事他也知道,他所有的兄弟都猜過一輪了,至今仍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雖說老四是最有可能,不過以他對老四的了解,應該沒這份本事才對。 老四雖然做了太子,但那也不過是矮子里挑高個罷了,論本事怕是還遠不如老三呢,唯一所長者也不過聽話乖巧,以其優柔寡斷的性子,不似是個能做出暗殺侄子之人。 再則,那群人可是專業的殺手,說句不好聽的,老四沒那本錢。 雖然安家當年在江淮水災中著實撈了一筆,不過老四又不是安家的親侄子,安家怎么可能會憑白幫著老四。 要知道,老四當年甚至拒絕了安嬪讓他娶自家侄女的提議,在這情況之下,安家怎么可能平白拿出這么大一筆銀子幫襯著老四,以老四母家和安嬪手上的那一點銀子,著實不夠他買殺手暗算磊兒。 廢太子怎么想,也始終想不出來是誰下的手。 夏興全亦苦惱的搖了搖頭,“老奴無能。” 大概是上帝開了一扇窗的同時,也會順手幫著多關了一扇窗,要純論武力值,夏興全怕是比夏德全還強些,即使在江湖上,也可以讓人尊稱一聲宗師了,可見其武力值之高。 但他武力值高強,同樣的,這腦子便就差了一點,是以他和他大哥夏德全同時入宮,最后是夏德全成了平康帝身邊的大太監,宮里宮外無所不管,但夏興全卻落到帶孩子的份。 像徒磊先前遇刺的事兒,若是落在夏德全手上,說不定早早就查了個水落石出,但落在夏興全手上,直到現在連半點方向都沒有,當然,他要是向夏德全求援,請夏德全搭把手,想來也能查出一二。 不過那時夏德全遠在京城,等夏德全知道之時,早就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