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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紅樓之蠱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家出身的?莫非老太太又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腳?

    賈赦默默地拿起小算盤,討債這種事他最擅長了。

    賈璉直言道:“兒子從來沒見過母親的嫁妝?!彼行┎缓靡馑嫉那屏速Z赦一眼,低聲道:“這事還請老爺做主?!?/br>
    一般而言,當他成親之時,他生母的嫁妝便該還給他了,但一直到大姐兒出生之后,也不見老太太和二太太提及這事,他雖然有心問上一問,但又怕惹老太太不喜,這才按捺下來。

    說起來,他這次找父親談談亡母之事,也是打著想把亡母嫁妝要回來的意思,他畢竟是個男人,怎好事事都跟熙鳳伸手要銀子呢。

    賈赦眼眸微瞇,當年張氏過世之后,老太太便以怕他把張氏的嫁妝花銷了為由,硬是把張氏的嫁妝給收了去,原以為璉哥兒成親之時也該給璉哥兒了,萬沒想到直到現在還收在老太太的手里。

    賈赦冷哼一聲,老太太當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扣下張氏嫁妝這種事也能做得出來!當他不知道嗎,收在老太太的手里,時日一長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了,看來得尋個時日把張氏的嫁妝拿回來才是。

    “這也沒什么?!辟Z赦淡淡道:“我手上有你母親的嫁妝單子,等我身子好一點,為父再幫你跟老太太要回來便是。”

    當年他也留了個心眼,把張氏的嫁妝單子留在手上,老太太想要私吞張氏嫁妝,可沒有這么容易。

    當然,這可等他身體好一點兒再說,他忍不住捶了追自己可憐的老腰,講真,武林高手絕對不是人干的事。

    賈璉神色古怪,但終究上前扶了一扶賈赦,貼心的在賈赦身后塞了一個軟枕,低聲道:“多謝老爺。”

    他詭異的瞧了賈赦的腰一眼,頓了頓,又忍不住勸道:“老爺年紀大了,還是好生保證一下身子才是。”

    講真的,三不五時因為玩女人而搞到自個生病,也實在太丟臉了,且不說老太太和二老爺都不肯來探病,就連四姑姑近來來探病時都不敢帶黛玉和碔哥兒了,老爺也該有些逼數才是。

    想著老爺要幫他討要亡母嫁妝,賈璉忍了忍,終究還是委婉的勸了一勸。

    賈赦:“……”

    大概是因為被誤會了太多次,此時的賈赦已經心如止水,連氣都氣不起來了。

    他放棄了跟賈璉解釋清楚的念頭,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他當年制造孩子的時候是忘了拜床母嗎?為什么璉哥兒的腦袋就能蠢成這樣?

    賈赦默默地問候了一下張氏,直接道:“張家當年也是京里一等一的人家,從前朝流傳下來的百年書香世家,你外祖貴為閣老,可非一般人家相比,像王氏那樣的,在你母親跟前連提鞋都不配?!?/br>
    說句不好聽的,連林家當年都比張家略略差了一點,畢竟林如海他爹林老爵爺當年在朝中最高也不過就混到了一個從一品的大臣,連正一品都不是,更別提閣老了。

    要不是他娶張氏之時正是榮國府最風光鼎盛之時,只怕他還求娶不到張氏呢。

    賈璉呆了許久,他雖然從父親嘴里猜出他生母的身份怕是不凡,但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如此之高,可……怎么以往從來沒聽過呢?

    不用賈璉開口,光看他臉上的蠢樣,賈赦就知道他想問什么,直言道:“張家……也是運氣不好,偏生牽扯進了叔王之事?!?/br>
    很少人知道,平康帝還有一位叔叔,比平康帝大不了幾歲,也是位才華洋溢之人,要論才能,只怕還在平康帝之上,當年先帝在世之時便有好些兄終弟及的聲音出來。

    不過能力再強,在朝中的人緣再好,始終不是先帝的骨血,有那個男人會不把好東西留給自己兒子,反而留給兄弟呢。先帝臨死前不但親自點名當時最年長的皇子──平康帝即位,又命叔王出家為僧,便是防著叔王。

    沒有人想到,叔王最后還是謀反了,雖說這亂事很快被平了下來,但張家也因此被牽連了進去,最后張閣老父子被抄斬,女眷與未成年的男丁盡數流放東北。

    當時張氏已經懷了璉哥兒,老太太直接以養胎為由把張氏給禁足了起來,也不讓張氏給張家人收尸。

    當年榮國府為了自保,把張氏的陪房盡數賣到了黑煤場,因為張家犯的事太大,連他也不敢說話,便由著老太太把人盡數發賣了,他事后才知道,那些人被灌的啞藥里還摻了其他的藥,去了黑煤場后沒多久就全沒了。

    至于張氏當年被禁足,連父親、兄長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甚至不能為親戚收尸,心情郁悶之下,懷相便不怎么好,后來瑚哥兒又出了事,一急之下便就早產了,最后難產而亡,只留下了璉哥兒。

    說到瑚哥兒,賈赦心下又是一痛,和沒怎么養過的璉哥兒不同,瑚哥兒是他第一個兒子,也是他最寄予厚望的兒子,那份感情可不是眼下這幾個孩子能相比的。

    當年張氏被禁足,張氏陪房又盡數被發賣,他也忙于為張家奔走,便對瑚哥兒少了點注意,萬沒想到瑚哥兒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

    想到當年瑚哥兒的尸身飄浮在荷花池上的樣子,賈赦就越發痛恨當年眼瞎心盲的自己。

    賈璉震驚了,倘若他母家牽扯進了造反事,那……也怪不得榮國府上下會對他生母之事絕口不提,他沉默許久,最后啞著嗓子問道:“我外祖父既然貴為閣老,又何必……何必……”

    叔王謀反一事他也略略說過一二,憑心而論,那怕叔王比平康帝再強上十倍,這皇位也沒有他的份,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叔王只是先帝之弟,而非先帝之子,又有先帝臨終遺命傳旨給平康帝,那怕是他,也不覺得叔王能夠成功。

    按父親所言,外祖父即是閣老,那又何必摻合進叔王謀反之事里?他都能看得清的事情,他不覺得外祖父做為堂堂的閣老會看不清。

    再則,說句不好聽的,即使叔王成功了,外祖父也不過加封個國公爺便是,那及得上閣老的權勢,而且如果張家是什么讀書人家,會在乎區區的國公爺的名頭嗎?

    從珠大嫂子身上,他也可以看出一些讀書人的傲氣,怎么想,賈璉都覺得有幾分古怪。

    賈赦曬道:“當年誰不疑心,不過偏生那請叔王繼位的折子之中有你大舅舅的親筆簽名。”

    較真而言,這事與張閣老無關,他當時要是肯狠下心來,舍棄大舅兄,說不定還能保全張家其他人,但張閣老亦堅持自個兒子無辜,就因為如此,整個張家被牽連了進去,全家抄斬,就連出嫁女也得不到好。

    說起來,張氏并不是唯一一個死的不明不白的張家女,就他所知,張氏嫁到姑蘇的妹子沒幾年后也死的不明不白。

    “當真是我舅舅的親筆簽名?”賈璉仍有幾分不信,如果他外祖父是閣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