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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好意的瞧著王嬤嬤,吩咐道:“來人,把王嬤嬤送到應天府去,告她偷盜主家財物,虐待小主子!” 莫管家一楞,下意識回道:“老爺,這不好吧?這豈不是下了咱們榮國府的面子?要是老爺不解氣,要不咱們私下處置了王嬤嬤便是。” 橫豎是個奴才,要殺要剮也不過就是老爺一句話。 賈赦沒好氣道:“你懂什么,連里子都沒有了,那管什么面子,況且咱們私下處置人,反而是違反大晉律,這種犯法的事兒,你家老爺我是不會做的。” 別以為他是紈绔子弟就不懂法,事實上,他雖然沒背過什么四書五經(jīng),但是大晉律可是從頭到尾背過的。 當年他祖父對他沒有其他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大晉律給背的滾瓜爛熟,一個字都不能錯,免得將來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按照大晉律,那怕是奴仆,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打殺的,需得明正典刑,方可處刑,是以大凡人家要是家下人犯了事,都是直接灌了啞藥往黑煤場一送,畢竟這轉(zhuǎn)手發(fā)賣奴隸不算違法,至于這些人到了黑煤場里是死是活,誰管這么多。 直接打殺王嬤嬤是打殺不了的,不過…… 賈赦嘿嘿直笑,那笑容看在王嬤嬤的眼中活像地獄中的厲鬼一般的狠毒,賈赦淡淡道:“老太太在病中沒空審你,只好請應天府尹代為代勞了,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幾顆腦袋?敢大著膽子虐待我女兒。” 老太太喜歡和稀泥!他偏偏不讓她如愿,他就是要把這事往大鬧!鬧到賈政和王夫人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第24章 養(yǎng)兒不易 賈赦的確是個糊涂人,要不也不會被二房害得家破人亡,但當年老國公夫婦也是留了個心眼,深怕賈母對賈赦不利,著實給他留下不少有用的人手。 遠的不說,光是那莫管家便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不但管著東院里的大小事,也幫著打點賈赦在外的私產(chǎn),更難得的莫管家等人也對賈赦極為忠心,真正把賈赦的事兒放在心上,要不是有他幫襯著,只怕賈赦早就被擠兌的連站的地都沒了。 在得知二姑娘被苛待之后,莫管家心里的氣憤可不比賈赦少。 賈赦一說送官,又吩咐要往大里鬧,莫管家便明白賈赦的心思,不但親自把王嬤嬤給送了官,還把從王嬤嬤屋里搜出來的證據(jù)也一鼓腦的送了過去。 當然,光是送人送證據(jù)那成呢,要是讓應天府尹關著門一審,說不定這案子到時便不了了之。 畢竟王家也是要臉的,王家有王子騰在,王夫人是倒不了的,但要是不讓王家丟個臉,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二姑娘所受的罪。 于是乎,眾人敲鑼打鼓的把王嬤嬤給送了過去,不但如此,還一邊游街,一邊把王嬤嬤犯的事兒,特別是王嬤嬤奉了王夫人的命虐待隔房侄女的事給大聲說了。 莫管家特意挑了府里嘴皮子厲害的小廝,那嘴皮子功夫絕對不比天橋底下的說書人差了,王嬤嬤虐待小主子一事被他們說的活靈活現(xiàn),再加上攤在外頭的證據(jù),特別是王夫人賞給王嬤嬤的那幾身衣裳,更是直接攤了出來。 那怕旁人不懂什么針線手法上的差異,但一瞧那料子,只要略略懂事的人都知道絕對不是普通仆婦能穿的,一見那幾件衣裳,大伙便信了大半。 京城向來是達官貴人最多的地方,為了奪爵爭產(chǎn),京里鬧出來的遭心事可多了,大伙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不過欺負隔房一個才七歲的女娃娃!? 這種cao作也太那個啥了,大伙也是第一次見到。 等應天府尹收到犯人,準備開堂審理之事,這衙門大門外早就擠滿看熱鬧的人了。 應天府尹差點沒有氣到把自己頭上的那最后一點頭發(fā)給撓掉,這賈赦是故意的吧,這種明明能夠自己解決的事兒還故意鬧到官府上來,是要為難自己還是要為難他? 憑心而論,這件案子證據(jù)確鑿,壓根沒有什么好審的,直接把人往黑煤場一賣便是,不但出了氣還實惠,何必為了區(qū)區(qū)小事而見官呢? 榮國府固然是京中的世家大族,但王家也不弱啊,自王子騰鎮(zhèn)守東北,連獲數(shù)次大勝之后,王子騰更是一躍成了四大家族的領頭人,事關他的親meimei的名聲,王子騰能不出手嗎? 一想到自己怕是會成為賈王兩家角力下的犧牲品,應天府尹的臉色著實不好。 他冷著臉道:“莫管家,不是我說,既然是你榮國府里的事,你榮國府里私下解決了就是,何必非得要來見官?當咱們官府是專為了榮國府而開的嗎?” 說到最后,應天府尹頗有幾分嚴厲,要是那膽子小一點的,說不定還會被應天府尹給嚇到,不過莫管家只是笑了笑,不急不徐說道:“下仆偷竊、虐待小主子難道不該報官嗎?況且咱們也想要私了,不過這不是情況不許嗎?” “什么情況不許?”應天府尹沒好氣的嘲諷道:“這世上還有你們榮國府做不到的事?” 把自家家丑都喪.心.病.狂的拿到外面來講了,那個賈不要臉的還有什么做不到!? 莫管家故作為難之色道:“真不行,這王嬤嬤的身契可不在咱們榮國府手上。” 應天府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不會跟你們家二太太要?” 話一出口,應天府尹便暗道不好,這話不就明明白白的說明了他也認同王嬤嬤這事跟王夫人有關嗎? 莫管家似笑非笑的睨了應天府尹一眼,“咱們不做犯法的事。” 應天府尹簡直要吐血了,對,賈赦這人的確不做犯法的事,他不過是永遠在犯法的邊緣試探。 他無奈求道:“莫管家,這案子你究竟要怎么辦,直說就是了。” 認真而言,這案子絕對不難辦,不過牽扯到婦人的名聲,特別還是王家已經(jīng)出嫁的姑奶奶的名聲,這個度可就不好捉了,瞧著賈赦這聲勢是想要大辦啊!可如此一來,豈不是會得罪了王家? 王子騰此人可不好惹,更別提賈王兩家又是親家,一個不好,到時賈王兩家又握手言和,就他一個白做壞人了。 莫管家神秘一笑,“重要的不是結(jié)果,而是過程!” 主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王子騰必盡全力保住他那meimei,說不定王嬤嬤前腳進監(jiān)獄,后腳就直接橫著出來了。 就那么一點子證據(jù),要說是王夫人有意為之,著實不易,不過他們的目標也不是真相大白,而是想趁機毀了王家的名聲罷了。 王子騰的性子向來狠決,不過他遠在東北,等他知道了這事,即使要做些什么也都是好幾個月后的事了,到了那時,王夫人的名聲即毀,就連二老爺?shù)哪樕弦膊缓每矗纯炊蠣斶€有沒有臉繼續(xù)竊居著榮國府正堂。 莫管家早就對賈政竊居正堂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