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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幾個星期你一直往畫室跑,算算你都多久沒出來和我們這班人敘敘舊了。”被徐哲強這么一提醒,康耀辰才發現自己最近確實很少再像以前那般荒唐了,每天不是呆在學校,就是在家里,而不是跟以前一樣,沒事就往外跑,尋求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樂時間。好像……是和那人相遇開始的吧?“喂,耀辰,怎樣,要不要一起來?今天去打桌球?”徐哲強的聲音把康耀辰稍微飛遠的思緒拉了回來,讓他意識到這兒還有人在等他的回答。看了一眼灰蒙蒙的窗外,已經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依舊堅持不懈地沖刷著樹葉,康耀辰聳了聳肩,無奈地說:“不了,外面還在下雨,我就不去了,下次吧。”今天是星期四,估計雪松還會在圖書館呆到閉館才走,我還是去畫室等他好了。康耀辰的理由很合情合理,可惜,徐哲強并不是省油的燈,他盯著康耀辰看了許久,說:“算了,反正你這家伙要是迷上一件事,不讓你自己先心滿意足,十頭牛都拉你不回來。”徐哲強話中有話,但康耀辰把這當做雜音,直接過濾掉了。“那就這樣了,我先走了,拜。”“知道了知道,拜了。”最近天氣正漸漸變冷,雖然空氣里還漂浮著悶熱的味道,但風里已經捎來了涼的意味,讓人期待著秋天的到來。順著樓梯往上爬,畫室在舊樓四樓右邊最靠邊的那個地方,因為比較偏僻,算是一處清幽之地,作為畫室剛剛好。至于圖書館,則是在舊樓的五樓,占據了整層樓的圖書館有著豐富多樣的藏書,這也是這間學校的特色之一了。相識之后,康耀辰發現羅雪松很喜歡往圖書館跑。只要不是在星期五,這個圖書館的例行閉關日,羅雪松一定會在放學后窩在圖書館里,直到圖書館的工作人員宣布閉關,他才會離開;甚至在午休或是休息時間較長的課間cao時間,羅雪松也會常常呆在這里,好像這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吸引著他一樣。所以,在康耀辰提出一起回家的建議之后,康耀辰也變成了舊樓的常客,只是他呆的地方是畫室罷了,因為他受不了圖書館那種安靜的氣氛,不過偶爾他也會嘗下鮮,扔下畫室不管,和羅雪松一起窩在室里看書。然而,今天,當康耀辰一邊盤算著等會到底是要去畫室還是去圖書館,一邊爬樓梯的時候,他迎面看到了蹲坐在樓梯臺階上的羅雪松,他正一臉的疲憊。“雪松?”康耀辰急忙忙地走了過去,蹲在羅雪松面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聽到聲音,羅雪松抬起頭來,看到是康耀辰,露出了一個無力的笑。“是你啊……沒事,我只是太困了而已,不要緊的。”神情疲憊,說話有氣無力的,哪里是“不要緊”了?康耀辰擰緊了眉頭,用有點斥責的口吻說:“不要緊,不要緊的!你能不能有一次不要說這種話啊?都已經連路都沒辦法好好走了,還說不要緊!你要是再……”“耀辰。”輕到不像話的聲音從羅雪松的嘴里飄了出來,意外地打斷了康耀辰的指責。“我現在好困,你可不可以讓我先睡會?之后我會好好聽你念的。”本來肚子里還有一堆火,但看到羅雪松臉色真的很難看,所以康耀辰只好把話都咽回去,一邊扶起他,一邊柔聲說:“今天社團的人都去其他學校考試了,畫室里沒人,你來那里睡吧。”“嗯。”迷迷糊糊地應了聲,羅雪松已經累到腦袋無法運轉了,整個人依靠在康耀辰身上,任由他帶著自己走。費了好大勁,康耀辰終于把羅雪松帶回到畫室里,讓他靠著被學生當做染料、畫具擺放處的柜子休息。拖過另一把椅子,康耀辰坐在羅雪松的旁邊,看著他。真是的,黑眼圈這么重,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注意到羅雪松眼睛下邊嚴重的黑眼圈,康耀辰忍不住又在心里嘀咕了。昨天他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呢,怎么今天就累到這樣子了?難道他昨晚一整晚都沒睡嗎?看他平時好像很懂事很乖巧,其實這家伙還真是一個不知道怎么照顧自己的笨蛋!雨還在窗外飄灑,可是云已經散開了,一絲絲橘黃色的光線透過玻璃,射進這間安靜的畫室,照耀在兩個少年的身上。靜靜地觀察著這難得的美麗橘黃色光線在羅雪松臉上留下的光采,康耀辰心里那股想要畫畫的沖動又冒出來了。畫具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本來會吵鬧的模特兒此時也處于安靜的狀態,要說這是最佳的作畫時間,大概也不為過了。可是,康耀辰想起了上次在這間畫室里發生的事,想起了當羅雪松發現自己在畫他的肖像畫時臉上那種驚恐、慌張的神情,想起那時他眼里盛滿的痛苦……雪松啊雪松,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這么安靜的你,爲什麼那時候會露出那種傷心表情?看也不看明明就在旁邊的畫具,康耀辰看著那張安靜的睡臉,沉浸在這種不賴的氛圍中。算了,都已經說要等你答應了,就等吧,反正我一定會讓你答應的。☆、10雨停了,可太陽也已經下山,橘黃色的燈光照亮了地面上的一兩處小水潭,反射出淡淡的光彩。“耀辰,對……”“我可警告你,再說一次‘對不起’,我立馬劈了你。”“……”回頭,果然看到羅雪松一臉的愧疚。嘆了口氣,康耀辰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干嘛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啊?2012早過了。”“不是,只是……”羅雪松的臉上還是堆滿了內疚,“我沒想到我這一睡就睡了五六個小時,害得你跟我一起被關在學校里,最后要不是你們畫室的老師替我們說情,還不知道我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所以,我很對不……”“拜托,從你醒來之后,你說了多少個‘對不起’了?”毫不猶豫地打斷羅雪松的話,康耀辰一把攬住他的肩,說,“而且,我也有錯好不?是我自己沒叫醒你才會兩人一起呆到這么晚的,你根本沒必要一直跟我道歉,所以我們兩個一半一半啦。”雖然對于康耀辰口中的“一半一半”有些意見,但大概是清楚自己再說下去真會惹他生氣了,羅雪松只好把臉上的愧疚收起,在嘴角勾勒起一個淺淺的笑。“真是的,你的理論怎么都這么奇怪,還一半一半呢,這哪里有什麼可以對半分的東西啊。”看到羅雪松終于稍微把這件事放下了,康耀辰也松了口氣。哎,這家伙就是容易對一件事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