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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手的打火機關掉,輕輕嘆了口氣后,抬手按住齊樂然顫抖的后頸,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嘴里輕聲說到“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不會有事的…”男人的懷抱結實而又溫暖,齊樂然下意識的想要去依靠,去逃避,可是他身上與斯特曼截然不同的陌生氣息卻讓齊樂然第一時間清醒過來。齊樂然猛地從戴維斯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坐直了身體,順手從戴維斯手中抽出打火機,低頭顫抖著給自己點燃了手上的香煙,在深深吸了一口后,學著那天晚上在醫院走廊上時斯特曼的模樣,將手里的香煙倒轉過來,將它猛地握在了手里。手掌上傳來的疼痛不及心底的萬分之一,直到此刻,齊樂然才明白了斯特曼那時的心情,有很多事情雖然不想,可是卻不得不去做的痛苦與決絕。“你干什么!”戴維斯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去掰開齊樂然的手,可是就在這時,齊樂然突然抬起頭,看向他神色淡然而又鎮定的說到“我沒事!”黑發青年此時已經停止了顫抖,那雙黑色的眸子好似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血色,透著妖異的力量,讓人不敢直視,他的嘴角微微上挑,甚至還沁著一絲莫名的笑意,讓人心底發寒。“邁克爾,還有多久才能到?”齊樂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副駕駛座上的邁克爾淡淡的問到。“馬上…馬上就到了。”身體有著野獸般直覺的邁克爾也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齊樂然情緒上的變化,連忙開口回到。車隊在幾分鐘后停在了桑扶蘭高級私立醫院戒備森嚴的大門口,此時這個桑扶蘭高級私人醫院已經被從里往外全部戒嚴了,在查明了齊樂然的身份后,才讓他們的車隊開了進去。“手術室…”齊樂然的心中默默的重復著這幾個字,身體僵硬而又堅定的向手術室走去。就在齊樂然堪堪走到手術室所在的走廊時,就聽見里面突然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緊接著就是一陣陣嘈雜的人聲不停的響起。齊樂然不敢置信的踉踉蹌蹌的向手術室跑了過去,他不相信,不相信斯特曼會就這樣離他而去,他曾經說過,卸任以后還要跟他去看遍這世上所有最美的風景…手術室前一片混亂,齊樂然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紅色薄紗的視線模糊不清,就在這時,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突然猛地向他沖了過來,一邊瘋狂的撕打著他的身體,一邊高聲尖叫著“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他!”安妮!齊樂然的腦海里轟的一聲,眼前一黑,整個人無力的向后仰去。章節目錄75.第七十五章眼前發黑的齊樂然向后仰倒的身體跌入了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凱文!”齊樂然本能的知道抱住自己的人就是斯特曼,一瞬間不敢置信的巨大驚喜讓他那已經模糊不清的眼中驀地涌出了兩行淚水,只要斯特曼沒事,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齊樂然轉過身把臉埋在斯特曼的懷里,一遍一遍的輕聲呢喃著“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斯特曼抱著懷里幾近虛脫的愛人,用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在他的耳邊低聲安撫著“寶貝,我沒事,我就在你身邊,我沒事的…”這時已經被保鏢們抱住的安妮死死的盯著抱在一起互相撫慰的斯特曼和齊樂然兩人,眼中閃著仇恨的光芒。得知斯特曼一點事情也沒有后,齊樂然的精神瞬間好了很多,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窩在斯特曼的懷里,偷偷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仰頭間赫然看到斯特曼襯衫領口邊緣處零星的暗紅色血跡,連忙伸手去揭斯特曼的襯衫查看。斯特曼握住了齊樂然去揭他襯衫的手,對他低聲說到“我沒事,這是羅伯特的血。”“羅伯特的血?”齊樂然一臉茫然的站直身體,看著斯特曼,疑惑的開口問到“這件事情跟羅伯特有什么關系?”直到此時理智回歸的齊樂然才突然想起為什么安妮會在這里。斯特曼抬手揉了揉眉心,齊樂然這才注意到斯特曼鐵青的臉頰旁隱約還殘留著沒有完全擦干凈的干涸血跡。“今天我去國家金融監管局參加會議,你知道的,羅伯特就是在那里工作,”斯特曼邊揉著眉心,邊沉聲說到“安妮大概是從羅伯特那里知道了我今天要來這里開會的消息,所以非要纏著他帶她來見我,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結果就在他們在門口攔住我的時候,發生了襲擊,羅伯特他…”斯特曼側頭看向了手術室大門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壓抑的痛苦和自責。此時手術室的大門已經打開,幾個護士從里面推出一個擔架車,車上躺著一個全身被白布覆蓋的人,齊樂然順著斯特曼的視線看了過去,腦子里嗡的一聲。他與羅伯特只見過兩次面,一次是跟斯特曼回家見家長那次,一次是他和斯特曼兩人的婚禮上,因為第一次他跟斯特曼回家有了不愉快的經歷,再加上斯特曼的工作繁忙,兩人便再也沒有回去過,齊樂然知道,安妮和貝拉曾經給斯特曼打過多次電話想要見他,可是斯特曼都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了,所以他跟羅伯特并談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是一個自己身邊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去了,一時間也讓齊樂然難以接受。“真是難忘的生日禮物!”齊樂然耳邊傳來斯特曼嘲諷的聲音,他知道那是斯特曼對命運的嘲諷和對自己無法改變命運的自嘲。齊樂然知道斯特曼的心中是痛苦的,自責的,如果他沒有因為安妮針對自己而刻意的冷落她,或者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把羅伯特安排進政府部門工作,那么今天的悲劇就不會發生。如此說來,安妮認為是自己害死了羅伯特,也不是全無道理,可是她卻忽略了這一切的根源其實就在她自己身上,如果當初她沒有刻意的針對自己,弄出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來,那么現在這所有的事情就都不會存在了。可是人就是這樣,別說安妮是個才七、八歲的小女孩,就是成人,又有幾個人能夠直面自己的錯誤和由這個錯誤所帶來的慘痛后果呢?只有將一切錯誤歸咎于別人身上,自己的心里才能好過一點。就在齊樂然愣愣的看著那輛載著羅伯特尸體的擔架床從自己眼前緩緩推過時,他的眼角余光看到被保鏢抱著的安妮兩眼無神的看著漸漸遠去的擔架床,就在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