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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下來:“好啊, 只要你有辦法進入帝都, 我挨個監督他們把頭發剃了。” 既然敢這么篤定的講條件,看來他說的確實不是氣話。 “嘿嘿嘿,有大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十歌滿意地點頭, 說著撥通一個略微陌生的號碼。 因為伊甸星信號不好, 信號發出后過了許久才有人接聽。 “喂?……是我, 我沒有死在外面, 也不是非法制毒才被通緝的, 更沒有得癌癥!……你是不是最近又看來著?就是有點事想麻煩你……當然, 要是太麻煩就算了。” 十歌一貫懶洋洋的語氣對通訊那端的人囑咐幾句,帶著幾分自然熟稔, 掛斷電話后得意通知:“后天晚上,附近星域有一支運送生鮮水果的貨船隊前往藍星,到時候我們扮作工作人員直接上船。” 咸魚軍醫也是有面子的人, 一個電話解決了目前最大的問題。 言陵仍在不死心地掙扎:“就這么簡單?別忘了回到帝都之前還要經過好幾重關卡。” “……生鮮食品本來就不可能被宇宙海關卡太久, 況且誰敢攔下花山院家的商船?”十歌伸了個懶腰活動筋骨, “我可是把最后的底牌都打出來了,你們就等著剃光頭吧哈哈哈哈!拿到月桂白金勛章的時間明明沒有我那么靠前還敢囂張,欺負治愈異能者不能揍人嗎?” “花山院……”林間螢喃喃念著這個熟悉的姓氏,“beta御九家第二位的那個家族,和你是什么關系?” 御九家共同支撐著帝國的經濟貿易,雖然各個家族的實力并不能完全從排名中體現,但位次也多少反映了話語權。 花山院一族雖然在今年才首次晉升至第二位,但這個姓氏的歷史可追溯至古地球時代,權力最盛時曾占據了霓虹星花山天皇的御所,時過千年,雖然失去統治地位,仍是不容忽視的力量。 ——簡而言之,是個源遠流長的權貴世家。 教祖大人隔著電波屏幕無法讀取十歌的意識,不過能夠如此隨意答應為一群身份特殊的通緝犯提供便利,他找的人至少是家主身邊的重要人員。 十歌摸著光滑的腦袋:“法律層面沒什么關系,不過從生物層面來講,現任家主是我父親。”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爸爸! “什么?!” “你有爹……不是,怎么以前從沒聽你提起過?” 即將保不住一頭濃密秀發的七英杰紛紛震驚。 紀天音詫異地挑眉:“我以前和花山院的家主吃過飯,他可從沒說過還有個兒子,而且每年參加宮廷宴會時,你見到你父親也沒有什么特殊表示。” 何止沒有異樣,十歌見了誰都是那副夢游的狀態,坐在位置上都能睡得滑到桌子底下去。 “我有個爸爸就這么讓你們驚訝嗎!話說你們就從來沒考慮過我的身份證上沒有姓氏,哪有人會姓十啊!”全名長達五個字的花山院十歌怒而掀桌。 言陵一頭霧水:“既然是御九家的直系后代應該很有錢吧,那你以前每到月底還老問我借錢……對了,我突然想起逃亡前你還借了我兩萬五,馬上還錢!” 十歌極為不耐煩地解釋:“那是因為我早就和家里斷絕關系了……” “為什么?” “言陵啊,虧你是華夏長大的,難道沒有被老師罰抄過名字嗎……”十歌搖頭嘆息,懶得理直氣壯,“我的全名太長,去掉姓氏還好寫一點,這樣不管發論文還是在外面消費簽單,都只需要畫一個叉叉就算簽名。” 竟然不惜為了少寫幾個字和家里斷絕關系,你們家還真是出了個不肖子孫啊! 七英杰眾紛紛投來鄙視的目光。 紀天音一向清楚這位部下的懶惰,卻沒料到他已經懶得喪心病狂,輕咳一聲追問:“你家人就沒有意見?” “他們強烈反對來著,但我請了個好律師打官司。”十歌笑得如同一個混蛋,“總之不用擔心交通問題了,花山院家主已經同意送我們一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吧。” ——為了看到這群人挫敗的模樣,哪怕低聲下氣的去求斷絕關系的家主父親都值得! 紀天音扶額:“等這件事辦完了,你們準備換個發型吧……” 視頻會議在咸魚囂張暢快的笑聲里落下帷幕。 …… 兩天時間稍縱即逝。 為了不引起阿薩大帝的懷疑,克諾修斯必須暫時駐留在伊甸星,其他人則先行一步返回帝都。 計劃已經擬定的滴水不漏,接下來就是如何執行的問題。 事不宜遲。 星海深處,一艘貨運飛船靜靜停泊,等待新的乘客進入對接艙。 已經用輕塑假體偽裝面部特征的九人陸續進入船艙,換上低調不起眼的牛仔藍工人制服,分散在飛船各處。 印有花山院一族杜若菱家紋標志的貨船這才起航,追上前方的船隊,這支船隊運輸的進口水果消耗量極大,每個月都頻繁穿梭在銀河間以滿足藍星居民的日常消耗,工作人員的更替也很頻繁。 所以,絕對不會引起懷疑。 紀天音站在儲藏水果的保鮮庫門口,懷疑地扯了扯統一制服的衣領:“我這個樣子扮成工人合適嗎?” 因為性別特征不明顯又是短發,她干脆打扮成了小男孩的樣子,站在大叔臉的十歌身邊就像他的兒子。 而事實上,兩人提交給海關的證件也是如此——十歌作為大齡喪偶的單身父親窮得叮當響,不能將兒子獨自留在家中,只好帶出來一起打工了。 “沒事,到時候就說你是花山院雇傭的童工。”十歌笑嘻嘻地拍她頭頂,突然被狠狠電了一下,“疼疼疼,大小姐,你這樣使用異能肯定會露餡的!” “那就管好你的手。” 十歌抽著冷氣收回手指,毫無大事當前的嚴肅感:“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帝都,閑著也是閑著,又不能睡覺。” 說話間,有位精神健碩的中年人走向這里,穿著做工精良的絲織黑色紋付羽織袴,胸口同樣有花山院一族的杜若菱紋。 同樣是和服,與言陵平日穿著玩的輕衫長绔不同,這一身很容易襯出身份的尊貴。 畢竟穿衣人是花山院這一代的家主,十歌從不提起的親生父親,花山院凜。 微卷黑發下嵌著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模樣精干,完全看不出是和咸魚有什么血緣關系。 紀天音以前接觸過御九家的主人,自然對他的長相不陌生,只是得知那人是十歌的親人感覺自然不同,總覺得這一家的懶惰基因都被十歌繼承了…… 以花山院凜的身份,獨自前來倉庫區明顯是找人,視線在藍色工人服上停頓片刻直奔十歌而去,劈頭蓋臉就是質問。 “——你還沒有懶死在外面?” 十歌無精打采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不自在:“我們是低調潛入,你這樣直接找過來很容易引起懷疑。” 花山院凜冷哼:“我把監控器關了才過來的,壞不了你的事情!——你在通訊里還沒說自己要做什么,現在不會有人監聽,總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