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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閑散生活。 “……”關(guān)夜飛悲傷地豎起病號服衣領(lǐng), 遮住后頸的標記腺,“還是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吧。” 林間螢幾乎同時領(lǐng)會他的真正想法, 慢條斯理地戴上眼罩:“沒必要為其他人考慮, 被通緝也好,還是現(xiàn)在不得不作為侍衛(wèi)也好都是我們自己選的,你既然有更好的出路就去走, 這不算不講義氣。” 言陵難得同意教祖大人的觀點:“說的沒錯,你不會以為我們大老遠跑到北境真是為了救你吧?只是看看你能將事情鬧得多大而已, 沒想到真相根本不是那樣, 爛好人就是爛好人。” “侍衛(wèi)工作沒你想的那么輕松,定期接受心理審查也算了, 還有更辛苦的……”十歌生無可戀地捂著臉,“我這兩天跟二百多個人睡過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們都明白關(guān)夜飛不放心什么, 所以半趕半勸的要他離開。 其他人都在勤勤勉勉當著侍衛(wèi), 自由受限, 隔三差五被調(diào)查, 從高高在上的少將軍淪落到打零工的雜役,兩種生活落差巨大,只是他們經(jīng)歷過更慘烈更辛苦的戰(zhàn)場,所以不放在心上。 終于有了離開的機會,你居然還主動留下受罪? 現(xiàn)在是講義氣的時候嗎?大家都掉進泥潭里,自然能撈一個上岸就撈一個啊! 然而關(guān)夜飛還是死心眼的點頭,語氣堅決:“,沒有阻止你們落到如今的境地,我難辭其咎,必須留下來彌補過失。” 一根筋的指揮官做出任何決定都不會再改變。 紀天音無奈地舒了口氣:“想留下就留下吧,等會兒去和國防師的負責人交接,其他人沒事可以自由活動,然后收拾回家。” 她轉(zhuǎn)身走出病房,身后傳來歡呼聲。 布洛德看得津津有味,很沒道德的扔了一地瓜子皮:“咔嚓咔嚓咔嚓……” “你從哪兒拿的零食?”紀天音隨口問一句,扯著門前的男人離開。 桶狀清潔機器人立刻滾過來打掃。 布洛德晃了晃掌心里的一小把瓜子:“吃嗎?不過有點受潮了。” 紀天音走進隔壁的病房,從他口袋里抽走當做早餐的成人營養(yǎng)液:“我才不要,跟小孩子似的。” 布洛德吃掉最后的零食,拍干凈手掌,很大人地吃醋:“我敢保證他對你有想法,看到剛才的眼神就明白了,如果從前他暴露身份肯定會請求成為你的伴侶。” 坦白時的目光充滿追悔莫及,讓他心里敲響警鐘。 布洛德也是過來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誰?小關(guān)?”紀天音后知后覺的將營養(yǎng)液喝掉一半,“那只是我的下屬,圣殿騎士都擁有拯救世人的崇高理想,哪怕與alpha結(jié)合也只是為了留在戰(zhàn)場上為帝國效力。” 連稱呼都透著領(lǐng)導對后輩的慈祥,證明上下級關(guān)系絕對純潔。 布洛德沒有被她的花言巧語說服,敏銳地提問:“那你會答應嗎?” “我想想啊……”紀天音罕見地猶豫片刻。 布洛德不滿地坐在沙發(fā)上,背過身:“看,沒有立即拒絕說明很有可能答應,而且你從來沒有用昵稱叫過我,之前為了氣走我還說了相、當、過、分的話!” 她猶豫了?她竟然猶豫了?! 他第一次覺得紀天音變成omega是如此幸運,這下關(guān)夜飛再也不能打什么奇怪的主意,贊美宇宙真神! 紀天音將營養(yǎng)液袋子隔空拋進垃圾桶,決定哄哄鬧脾氣的殿下:“昵稱的話……小布?” 布洛德哀怨地望過來:“我不姓布。mi 'vor,不是教過你這個稱呼嗎?” “我從來不說不知道含義的語言。”紀天音果斷拒絕,試探著稱呼他的皇族姓氏,“那么……小奧爾維亞?——這根本不是昵稱吧!” 哪有比名字還長的昵稱! …… 整個白天,戰(zhàn)士們都在打掃戰(zhàn)場,排查有沒有活著的蛛人。 這些生物曾在第一師團駐守的西境外出現(xiàn)過,吉頓上將的異能“感染”對人形生物有效,雖然因此受了難以愈合的傷,但敵人沒有掀起大風浪。 十歌治愈了吉頓,而關(guān)夜飛拯救了9區(qū)。 從西境到北境,七人折桂的風采仍然不減當年,只是無論第17師團長如何挽留,他們都沒有表達出重返戰(zhàn)場的意愿。 關(guān)夜飛誠懇地回絕了第17師團長的請求:“我們已經(jīng)為帝國效力了幾十年,離開軍隊后也該由其他人填補空缺,況且我們現(xiàn)在是戴罪之身,在彌補過錯之前都無法像普通人那樣生活。” 七英杰的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他的話。 作陪的藤本中尉滿臉尊敬:傳聞中折桂七英杰中第二位才是主帥之下的指揮官,一言既出,其他人只有遵從的份兒,如今果然不假。 宇宙是個大的叢林法則社會,想生存必須殘忍,七英杰承擔帝國之惡確保普通人能夠善良的生活,該是他們享受的時候了。 這些人也想脫下制服,當普通的咸魚、自戀狂和熊孩子。 言陵是最求之不得的:他終于不用再穿女裝了! 紀天音非常滿意他們的選擇。 那么就像星網(wǎng)論壇上說的,前第一將軍有七位部下拿到了象征單兵最強榮譽的月桂白金勛章,因此有個相當風雅的并稱,叫做折桂七英杰。 而從五年前開始,七英杰就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 …… 夜幕降臨,印有皇族烈日盾牌標志的飛船平穩(wěn)駛離9區(qū)。 一行人來時匆匆,走時卻可以不疾不徐,慢慢劃過無垠又絢爛的宇宙。 臥室里,布洛德哼著歌在洗泡泡浴。 軟磨硬泡了一天,紀天音終于為惡語傷人這件事感到了強烈愧疚,并鄭重承諾給予補償。 那時候,頂著栗色呆毛的omega說:“只是遇到危險讓你先走而已,我又不是喜歡叫你‘殿下’才天天掛在嘴邊……能不能別嚎了?好了好了……晚上會給你福利的。” 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 擱在萌豚動畫里,那是每集都出現(xiàn)的萌萌殺必死;擱在校園動畫里,那也是七八集必須出現(xiàn)的泳衣福利! ——他一定洗的香噴噴的等她。 布洛德裹著柔軟長袍走出熱氣騰騰的浴室,突然在床邊的地板上看見一條蠶蛹…… 啊,不是蠶蛹,是個渾身流淌著一股名為“喪之氣息”的男人。 躺在睡袋里的十歌:“殿下,我是被派來侍寢的。” 布洛德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不管誰派你來的都給我滾出去啊!” 十歌:“我們家大小姐。” 布洛德:“……” 福利呢!說好的福利呢? 難道叫一個大叔臉的頹廢男alpha過來就是她的補償嗎! “殿下,你在期待誰呢哈哈哈哈?”十歌低笑幾聲,透明鏡片反射陰險的白光,“大小姐說你在撤離時使用了很長時間異能,為了盡早恢復,所以讓我來跟你睡一覺,那么晚安。” 布洛德冷冷地指著門口:“出去。” “好啊好啊,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休息,但是懶得走了,麻煩你把我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