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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但如果再加上真情實感的體驗,我認(rèn)為你可以詮釋好阿蠻。”白彥陷進(jìn)沉默,他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最近白孟華的出現(xiàn),把他原本的安寧生活攪得一團(tuán)糟,他甚至把這件事視為災(zāi)難。然而,這場災(zāi)難又給他帶來了一個遙不可及的機(jī)會。一時間,他不知如何反應(yīng)。“當(dāng)然,是否合作,還是要看你個人的意思。包括你之后的檔期,或者拍這部戲的意愿。我希望得到你肯定的答案,但是如果你想拒絕,也沒有關(guān)系,你不用擔(dān)心其他的什么,想開口隨時可以開口。”他正滔滔不絕地說著,雖然語氣平緩,但聽得出他有些緊張。是的,在電影上奮斗了大半輩子的劉驥,獲獎無數(shù)的劉驥,在遇到好演員的時候,同樣會緊張,會珍惜。白彥其實在來之前就差不多有答案了,在劉驥這么真誠地表述心意且又說清想要合作的理由之后,他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決定:“我愿意出演。”做一個好演員并不容易,要碰到自己滿意并且通過導(dǎo)演那雙毒辣的眼睛的劇本,更不容易。白彥愿意花很長的時間去等一個好劇本,也愿意接那些片酬雖少但質(zhì)量很高的片子來打磨演技,這是一個在演戲道路上不斷攀爬的狀態(tài),是一個良好的狀態(tài)。談完電影之后,雙方都松了一口氣,然而,白彥想起陸至?xí)熌侵话l(fā)紅的眼睛,說話時也起了一點(diǎn)私心。“劉導(dǎo),您跟我先生認(rèn)識得久,您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傷的嗎?”是“怎么傷的”,而非“是不是受過傷”。作者有話要說: 小豹子開始想要保護(hù)先生啦☆、第134章陸至?xí)熀皠ⅢK一聲劉叔,并不是臺面上的客套,而是兩家本來就有親戚的關(guān)系。雖然兩人平時走的不近,但大事小事都是可以見面的。即便沒有見面,各方親戚都有聯(lián)絡(luò),知道的消息斷是比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小媳婦多得多。“至?xí)煹难劬Α!眲ⅢK的眼神飄落到平靜的茶水面,頓了一頓,“很可惜。”跟陸至?xí)熞粯樱皇且粋€喜歡把情緒外露的人,乃至于白彥都是看冰山一樣看待的他們。能夠表露出來讓人察覺到的情緒,只是他心情的冰山一角。所以,當(dāng)白彥感知到他的惋惜時,也就說明,劉驥本人的傷感和嘆惜,遠(yuǎn)比這些多十倍有余。“發(fā)生了很不好的事情嗎?”劉驥掀起眼皮看他,“我想你跟他相處了一年,應(yīng)該能夠察覺到他過人的繪畫能力。”白彥想起掛在床頭的那幅素描肖像,點(diǎn)頭,“是的,先生為我畫過不少畫像,都很好看。尤其是速寫,雖然幾分鐘就可以畫完,但是神態(tài)什么的都很傳神。”“是素描吧?”“是,您怎么知道?”“至?xí)熜r候是很想成為一個畫家的。拋開繪畫技巧不說,他畫的人神態(tài)都會特別動人,這是很難得的。”“所以,他沒有繼續(xù)畫畫,是因為眼睛受傷了”劉驥點(diǎn)頭,“當(dāng)時車禍比較嚴(yán)重,有一塊玻璃直接劃傷了他的眼睛,他眼皮上至今都還有一道疤,你應(yīng)該注意到過。”“是,但是先生告訴我,那只是一場小車禍。”“他不想讓你擔(dān)心。”劉驥作為長輩,還是心疼居多的,“這孩子總是這樣,發(fā)生了天大的事也是輕描淡寫。那場車禍之后,他做了幾次手術(shù),雖然能夠恢復(fù)左眼的視力,但還是造成了色弱。他能分清基本顏色的種類,但是感覺不出深淺,所以漸漸的,畫畫也就耽擱了。”白彥的心里仿佛有一只攥的緊緊的手,揪著疼。他想起被綁架的那次,陸至?xí)熃铀鲠t(yī)院,他覺得病服丑,讓陸至?xí)煄退I衣服,要孔雀藍(lán)的顏色,但買回來卻是天空藍(lán),當(dāng)時,陸至?xí)煹慕忉屩挥锌此戚p松的一句“我對顏色不怎么敏感”。“所以,先生畫畫不是業(yè)余的興趣。”是被閹割掉的夢想。他甚至還說“只是一場小車禍”。這個男人,就這么怕他擔(dān)心嗎?他是他的先生,為他牽掛,為他擔(dān)憂,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啊。還是說,在先生眼里,他始終就是個活蹦亂跳的小豹子,一點(diǎn)煩惱都不應(yīng)該承受?白彥盯著被窗外的光描繪得無比清晰的茶杯的影子,心里悶悶的,不好受。劉驥將他的落寞盡收眼底,這些年他在娛樂圈看過太多貌合神離的公關(guān)夫妻,但是像陸至?xí)熀桶讖┻@樣,互相愛慕,互相上心,委實不多得。于是他接著之前的話往下說:“至?xí)熓莻€自尊心很強(qiáng)的人,即便他看上去很成熟,處理事情的時候游刃有余,讓人挑不出錯。但他總是不愿意因為自己的不便去打攪別人,哪怕你跟他有著最親密的關(guān)系。”“我沒有跟他生活過,只是聽說,他剛出院的那段時間非常低落。就是那種,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無力,但卻因為他表面的粉飾太平,讓想幫他的人無能為力。”“本來這是他的私事,他沒告訴你,我不便說,但是我如果不說,他永遠(yuǎn)也不會開口,你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白彥,我要告訴你的是,不要試圖去揭開他的傷疤,那比殺了他還殘忍。”“不過歸根結(jié)底,他不告訴你的原因,多半還是怕你擔(dān)心。所以,這樣一個處處為你著想的人,白彥,你要珍惜。”要珍惜。駕車回去時,他腦子里全是這三個字。那個做事行云流水卻在他身上流離不去的人,那個風(fēng)輕云淡卻在他身上頻頻失控的人,那個用高大精致的外殼把自己塑造得堅不可摧但其實也有傷痕的人。那個人,他的先生。白彥買了一個花盆,汁漿豐沛的葉子剛展開一片,羞答答的。老板說這盆植物很神奇,每次長出來的葉子,剛開始是紅色的,如果每天都給它澆水,漸漸就會變成綠色。植物神奇,人何嘗不是。因為每天的一點(diǎn)水分而變化,長大,成熟,它變得跟以前不一樣,卻不是可愛跟不討喜之間的變化,而是兩種不同的可愛。先生就是每天施與他的一點(diǎn)水。白彥懷著這樣的心情回家,想起走之前說的“驚喜”,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就是覺得期待。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日期,8月12號,去年他在星月塔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