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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淡淡:“別擔(dān)心,不殺人放火,不違法亂紀(jì)。但是能讓他后半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白彥說不出那是什么感覺,只覺得他像一座巍峨的山,迎頭蓋臉地立在他面前,雖然很有安全感,卻也無形中有一股壓迫。總讓他害怕,萬一這座山以后對付起自己,他是萬萬承受不了的。“他叫曾淺。”白彥愣了愣,如是說。陸至?xí)熖Я艘幌掠疫叺拿济疽庾约河浵铝耍安敛梁拱伞!彼f過來一張毛巾。白彥訕訕接過來往臉上呼,絲絨的表面很快就暈開一大塊水漬——出了這么多汗嗎?他不知道自己這次的反應(yīng)這么大,想起剛剛他條件反射打了陸至?xí)煟谑菃枺?/br>“那個,你的手怎樣了?我剛剛力氣還蠻大的,應(yīng)該很疼吧?”陸至?xí)熢频L(fēng)輕地瞥了眼手背,“沒事,我皮糙rou厚,這點力道還是受得起的。”白彥慢慢爬過去,捧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紅得跟火爐子里的鐵片一樣了,頓時愧疚橫生。“先生,對不起。”他很自責(zé)。為了幫白彥盡快從噩夢中走出來,陸至?xí)焺偛乓呀?jīng)把吊燈的亮度調(diào)到了最大,這是有好處的。比如,他能看到白彥眼尾掛的淚痕,以及這無邊的恐懼中仍舊給他保留的那一分關(guān)切。于是微皺的眉頭終于松開,“那,你打算怎么補償我?”白彥聽出他開玩笑的意思,于是把話也接過來:“那陸大老板想要什么?我白彥只要尚有一口氣在,斷然想方設(shè)法滿足你。”陸至?xí)煹难凵裨谒樕贤nD了一秒,隨后上半身前傾,抬手從他腰間穿過,下巴蹭了蹭他的耳朵,將整個人都環(huán)在懷里。“我想要個擁抱。”心靈剛受過鞭笞的人是需要擁抱的,即便白彥以前拒不承認(rèn),但被一個溫暖的軀體抱在懷中,無所適從的靈魂的確得到了安慰。明明,是他需要擁抱啊但這個人卻說是自己的補償,連一點面子都舍不得讓他丟。這是,怎樣溫柔的一個男人啊于是勁瘦的手臂環(huán)住陸至?xí)煹暮蟊常M所能地汲取這人軀體上的溫度。“先生,謝謝你”白彥眼眶發(fā)熱,一股熱流在里面竄來竄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奪眶而出。陸至?xí)煶烈鞯鼗厮骸拔业臉s幸,先生。”明亮的燈光將二人包裹,驅(qū)散了房里所有的黑暗,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而正如燈光一樣,方才動蕩不安的某人的心,也終于找到落腳點一般,慢慢安定下來。“——大少爺,熱牛奶準(zhǔn)備好了。”許久之后,門外傳來女傭的聲音,陸至?xí)煵潘砷_懷抱。他一面應(yīng)答女傭一面幫白彥拉攏睡袍的衣領(lǐng)。“進(jìn)來吧。”女傭垂著眼皮進(jìn)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一點半了,這個點兒要喝熱牛奶,誰知道是因為做過什么精疲力竭,才要補充能量呢?她發(fā)誓,她沒有窺探主人隱私的念頭,就是不小心,沒注意,下意識,在開門的瞬間看到他們家大少爺在給大明星整理衣服。唉,其實不用整理的啊,不就是做完運動衣衫凌亂嘛,她懂的啦~“這么晚了還麻煩你,謝謝啊。”白彥接過牛奶杯,神色歉然。“白先生太客氣了,這是我分內(nèi)的工作。”女傭表面頷首低眉,但實際內(nèi)心已然浪起軒然大波——媽呀!聲音都啞成這樣了呀!!!啥不說了!大少爺牛X!“嫂子,我好羨慕你啊。”次日,白彥想欣賞昨天修剪過的小花園的成就,不想剛一過去,就看到陸晚霽失魂落魄地坐在花臺上。他的后背高高拱起,脖子前伸,仿佛馬上就要被某種壓力壓垮了。白彥覺得這少年本應(yīng)該活潑陽光無所顧忌,不能這樣子,于是心頭一軟,挨著他坐下。“羨慕我什么?”白彥嗅到一絲不對勁。“羨慕你,有個這么愛你的丈夫。”陸晚霽的眼神空洞,說的話卻是由心的。白彥如臨大敵,這小子前一天還在他先生面前脫光了衣服呢,今天就說羨慕他先生對他的愛。怎么?因為得不到所以更羨慕嗎?所以,即便鵝卵石裝飾的花臺硌屁股,他也不能立即起身。碰到敵人畏首畏尾像話嗎?把看了整整五遍的男人堅決說不!“那個,你以后也會遇到一個愛你,并且你也愛的人。”“我遇到了,但是他不想和我在一起。我覺得,他可能壓根就不愛我。”聽了這話,白彥立即放心了一大半,看來跟他想的一樣,這小子對陸至?xí)熡幸馑迹蚁壬逍墓延冀K要跟他保持距離。于是義正言辭地說:“其實吧,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那個人如果對你沒意思的話,就不要一直纏著了。不然可能他對你印象很不錯,最后都開始煩你了。”☆、第68章“其實吧,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那個人如果對你沒意思的話,就不要一直纏著了。不然可能他對你印象很不錯,最后都開始煩你了。”白彥說得信誓旦旦。陸晚霽一顆心瞬間涼了一截:“嫂子,你也這么認(rèn)為嗎?”“當(dāng)然了。感情這種事是雙方的嘛。”他義正言辭地表明立場,并且迅速瞄了一下陸晚霽的臉色,接著把話往下說,“而且吧,人除了愛情,還有其他很多約束的嘛。萬一,我是說萬一哦,萬一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jīng)有家室了,那你再喜歡那也得保持距離對不對?”陸晚霽心如死灰,“他沒有家室,可還是一直躲著我。”“沒,沒有家室?”白彥一愣——難道是他搞錯了?“那你喜歡的人是?”陸晚霽不甘心地抿唇,極度怨恨地吐出兩個字:“封毅。”頓了頓又補充道,“臭木頭!”這個名字如同封鎖聲音的按鈕,四處驟一變得安靜,唯有細(xì)風(fēng)掃過薔薇帶著鋸齒的葉片,留下的陣陣響動。沙沙。沙沙。“哦,哦——”白彥恍然大悟,如安上最后一個零件的機(jī)器,陡然復(fù)活,開始運轉(zhuǎn),“你喜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