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還微微頷首,認(rèn)同了他的說法:“從讀音上來看,這兩個地方的確容易讓人弄錯。”這句話的語調(diào)很平淡,既沒有刻意顯露自己的博學(xué),又不會讓白彥覺得尷尬。不論是處事還是說話,陸至?xí)熯@個人都一如既往的很有分寸感。白彥由心覺得,跟一個比自己年紀(jì)稍長的人相處,即便不是真正的恩愛夫妻,也會讓他很舒服。于是乎,談話在不經(jīng)意之間就多了起來。“先生,你之前去過巴厘島嗎?”“去過,不過那時候才十幾歲,現(xiàn)在再去看一次,心情也會不一樣。”“哇,十幾歲啊”白彥不禁羨慕,那個年紀(jì)他應(yīng)該穿梭在各個劇組跑龍?zhí)讈碇案胰艘黄穑俊?/br>陸至?xí)煋u頭,“我喜歡一個人旅行。”偶爾兩個人,好像也不錯。白彥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那怪不得。上次在飛機(jī)上碰到你也是一個人。”陸至?xí)燁D了頓,沒有解釋那天其實(shí)陸薇也在飛機(jī)上。而且他們一起去歐洲談了一個大的合作案,并不是去旅行。不過看白彥以為猜中了什么而洋洋得意的模樣,他沒開這個口。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白彥開始打呵欠,于是去服務(wù)間拎了一壺手磨咖啡。“要來一杯嗎?”他將壺杯放在柜臺上,透過壺嘴嗅到了濃郁的香味,瞬間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似的。陸至?xí)煻⒅【`一般的背影,“勞駕。”不能怪陸至?xí)熡X得他像小精靈,畢竟白彥這人吧,雖然也老大不小了,但老是會心血來潮地做一些幼稚的事情。譬如現(xiàn)在,他突然就想扮演一下空乘,于是挺直了腰背,彬彬有禮地轉(zhuǎn)身。“Whatwouldyouwanttodrink?Coffee,Tea,orCoca-Co?”(你想喝點(diǎn)什么呢?咖啡,茶,還是可口可樂?)他從小就沒好好念書,英語也沒認(rèn)真練習(xí)過,后來還是多虧接了個翻譯員的角色,苦學(xué)了幾個月,才勉強(qiáng)會一些日常交流的句子。但也只是勉強(qiáng)會了,口音還是以前那個樣子,董為光甚至說過他“從你的英文發(fā)音中,不難聽出你是S省人”。饒是這樣,陸至?xí)熯€是放縱著他。修長的兩條腿疊在一起,褲腿下露出皮鞋圓潤貼合的鞋幫以及一小截貼合的黑襪。他悠悠然抬眸,甚至,還饒有興致地配合:“Coffee。”極度簡短的兩個音節(jié),卻因主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變成了一滴就能讓人斃命的毒/酒,讓人無端端就沉迷進(jìn)去。咚!白彥清晰地聽到胸腔里心臟的撞擊聲,他愣了一愣——他這是,被一個老男人給撩了?沒有吧,這個人就說了一個coffee而已,也沒有電視劇里霸道總裁的挑眉邪笑二連擊,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吧?但,他就是覺得這個男人,說英文的時候透著一種成熟的性感,并非通俗的好看帥氣,而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絲毫不張揚(yáng),也絲毫不做作,卻足以吸去所有人眼神的成熟的魅力。“怎么了?”看他一直呆著,陸至?xí)煶雎曁嵝选?/br>“噢,沒有。”白彥撓了撓鼻梁,趕緊想了個借口,“你要加糖嗎?”“不用,無糖就行。”“哦,好。”白彥端起咖啡向他走去,他能清晰感受到這人銳利的眼神正盯著自己,好像所有鎂光燈和鏡頭都聚集到他身上了一般,眉毛有多少根都能數(shù)得一清二楚。太耀眼了。陸至?xí)熆闯鏊愑谄綍r的緊張,也寬容地在他走近時,抬手去接杯子。結(jié)果好巧不巧——正在交接的那一刻,飛機(jī)遇到了氣流,狠狠顛簸了兩下。“哎!”白彥的重心不穩(wěn),徑直摔進(jìn)了陸至?xí)煈牙铮B帶著他手里的咖啡也盡數(shù)都潑到陸至?xí)熒砩狭恕5人厣裾酒饋恚懼習(xí)煹牟弊右呀?jīng)燙紅了一小片。“啊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先生。”白彥拍了拍西裝上的殘液,指腹仍舊能感觸到比較高的余溫,明白這咖啡的溫度肯定不低。“快把衣服脫了,看看嚴(yán)不嚴(yán)重!”陸至?xí)煹故遣换挪幻Γ唵卫涞孛撓峦馓祝瑴?zhǔn)備去解襯衫的紐扣時,卻發(fā)現(xiàn)面前這人快了他一步。“已經(jīng)這么紅了!”白彥對著逐漸顯露的猩紅色的胸膛,一邊解扣子一邊驚嘆,“天,可千萬別起泡啊!”這要是起泡了得花多少錢去治啊?這人身為鉆石王老五,那皮能是人皮嗎?那是鉆石皮!陸至?xí)熆此荒槾蟮溑R頭的樣子,寬慰地勾唇,“咖啡不是剛煮的,不會起泡,沒事。”“那也不能大意。”白彥放下最下面的一顆扣子沒解,將陸至?xí)煹囊骂I(lǐng)輕輕撥開,露出從頸窩到前胸的一片紅熱。“天吶看樣子得涂點(diǎn)藥才行,飛機(jī)上有燙傷膏嗎?”陸至?xí)煹难凵裨谒麅蓷l擰成麻繩的眉毛上停頓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白彥本來就是急性子,這一下更著急了,追問道:“問你呢!”陸至?xí)熅S持著之前的表情不動,“有。”頓了頓,似乎才想起什么,“你幫我脫襯衫,方便待會上藥。”白彥想也沒想就又彎下腰去:“好。”緊接著,頭等艙的簾子被掀開,這一幕,不偏不倚落進(jìn)空乘的眼中。餐車行到門口卡住,也不知道該進(jìn)該出。“唰——”兩人在內(nèi),姿勢曖/昧,一人在外,累覺不愛——那瞬間,空氣都靜止了。“對不起老板,我過會兒再來!”接到空乘曖昧的眼神,即便心如止水一心只在燙傷身上的白彥,也明白他們現(xiàn)在的姿勢有多么,怎么說,妙不可言?簾子再度飛快地合上,白彥燙手一般松開襯衣,絞盡腦汁想攛掇出一個借口把這事兒翻篇過去,卻不想——這向來云淡風(fēng)輕溫文爾雅的人,居然扣住了他的手腕!“干,干什么?”白彥腦袋里轟的響了一下,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似的——這個人肯定是被咖啡燙壞了,連手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