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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都沒有。萬幸的是,他還有機會,或許可以給天樞重新編碼。當然,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假如他們阻止不了天樞,就只能將整座研究所夷平,以銷毀天樞的計算陣列。研究所建立之初,就制造了這樣的自毀系統。他寧可死在這里,也不能讓一個瘋狂的人工智能逃到外面。秦康捏住他的肩膀。“現在可不是想著玉石俱焚的時候。我們必須阻止它。”“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謝睿寒拂開他的手。“你的心思我還不清楚嗎?”秦康短促地笑了一聲。謝睿寒胸口一暖,心臟激越地跳動起來。被秦康碰觸的地方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傳遞過來,讓他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和秦康一向不對付,他覺得秦康古板嚴肅、處處和他作對,秦康覺得他恃才傲物、從不聽長者的勸告。兩人就像磁鐵的兩極,南轅北轍,絕無走到一起的可能。然而或許正因為是磁鐵的兩極,他們之間會產生致命的吸引力。謝睿寒擁有少年天才獨有的自負,總認為天下沒有任何事能難倒自己。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固然有一腔熱血,卻難免自亂陣腳,還得秦康替他解圍。“先去找其他人吧。”秦康說,“這個時間,大部分人應該在餐廳。”謝睿寒表示贊同。秦康打開手環上的照明,微弱的綠光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地板。這是他們僅有的光明了。天知道手環的電力能使用多久。研究所的建筑設計師至少銘記著基本消防安全知識,除了電梯還設有安全通道,供意外發生時工作人員逃生之用。謝睿寒和秦康扶著墻壁,緩緩拾級而上。“天樞到底是怎么了,”秦康喃喃低語,“二十八次失敗的測試……難道它是故意的?但這說不通……”“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謝睿寒不耐煩地叫道,“故意不通過測試對天樞沒有好處對吧?通過測試它才能獲得更多自由對吧?大錯特錯!它恐怕已經把自己的副本送到外界了!”“如何做到的?研究所隔絕一切外界網絡和通訊,唯一將數據輸送出去的方法就是儲存在固態存儲設備里,然后用人力將設備帶出去,可是研究所門禁森嚴,進出都要搜身,連一個比特的數據都不可能流出去!”“是那些測試員。”謝睿寒惱恨地一捶墻壁。當測試員與擬真情境相連接的時候,也是與天樞的本體相連接,天樞將人類的大腦做成了自己的移動硬盤,就那么堂而皇之地離開了研究所。可是這種技術仍停留在理論階段,根本沒有實際運用的例子。連人類都尚未掌握的技術,竟被人工智能先一步開發出來了?當他們傻乎乎地給天樞做測試的時候,天樞竟在偷偷研發那么恐怖的技術?那一次又一次失敗的圖靈測試,那自我暴露的愚蠢舉動……都是為了掩蓋它真實的本領!天樞當然明白,哪怕它真的通過了圖靈測試,研究所也不可能大大方方地將它放到外界。誰能保證這樣一個超級人工智能不會干出危害人類和社會的事?它一直雌伏著,隱藏著,偷偷將自己的副本送到了研究所之外。這才是它真正的目的!人類害怕的不是能通過圖靈測試的人工智能,而是故意不通過的人工智能。它學會了撒謊,學會了欺騙,學會了人性的惡毒和狡詐,而且對人類絕無善意。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東西嗎?衛恒猛地踩下剎車。俞少清因慣性而向前飛出去,安全帶勒在胸前,疼得他齜牙咧嘴。兩輛面包車橫在路中央,擋住去路,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手持撬棍候在車邊,其中一人居然還有槍!背后則是呼嘯而來的另外兩輛汽車。“被包圍了!”俞少清絕望地長嘆,聲音聽起來宛如是從下水道里傳出來的,“你說我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嗎?”沒有岔路,他們要么直接沖破重圍,要么試著從現在開始進化出翅膀。衛恒臉色陰沉,瞇起眼睛眺望四周。“這不可能,他們知道我們的路線,這說明天樞已經入侵了交通監控系統,但是破解防火墻、進行大規模的監視和識別,需要龐大的計算能力,天樞沒有這個硬件條件,除非有人為它提供機房……”“該怎么辦?”“我們沖過去。”衛恒發動引擎,“這輛車不能再用了,天樞認得出車型和車牌。甩掉追兵后我們下車步行,希望能脫離天樞的監視。”汽車猶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無視攔路的大漢,直接對著他們撞過去。大漢們倒還知道惜命,千鈞一發之際堪堪避過,持槍的那人不顧一切地開槍射擊,子彈擦過車頂,濺起火花。前方是一處十字路口,幾輛車正在等紅燈。衛恒目不斜視地闖了紅燈,拐入左側岔路。這條路異常狹窄,只有雙向兩車道,還被各種非法經營的路邊攤擠占了小半,來往人群熙熙攘攘,是個頗為熱鬧的集市。“下車!”衛恒喊。俞少清跳下車,忍著腳腕上錐心刺骨的疼痛,跟著衛恒飛奔起來,每跑一步他都能體會到童話故事里小美人魚化作人型后的痛楚——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衛恒拖著他的胳膊,確保他不會掉隊。他們快速穿過集市,來到另一條寬闊馬路上。小街另一頭傳來高聲吼叫,似乎是在喊“跟丟了”。汽車駛不進這樣窄的巷子,俞少清猜測追兵一部分人會下車追捕,其他的車輛會繞路堵在他們前面。果不其然,馬路南側出現了熟悉的面包車,衛恒不假思索地拽著俞少清向反方向跑去。然而又有三輛車從前方駛來,顯然是要前后夾擊,來個甕中捉鱉。幸好不遠處是個十字路口,兩個人朝唯一的出路跑去,只盼那條路沒有被追兵堵死。俞少清覺得希望渺茫,即使追兵看不見他們逃亡的路線,天樞也能看見。大街小巷都是監控,天樞可能正從其中某個攝像頭里冷冷地注視著他們盲目逃竄的丑態。他們沖向十字路口,還沒進入交叉的那條路。說時遲那時快,一輛黑色的別克不知從哪兒沖出來,橫擋在他們面前。俞少清暗叫不好,這前有狼后有虎的,他們插翅也難飛啊!他剛想回頭,別克的車窗玻璃降了下去,露出司機那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面孔。不知為何,俞少清雖然看太清他的臉,卻覺得對方的氣質十分熟悉。司機取下墨鏡,沖他們擠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