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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段,不超過百歲的人,你應該會覺得有趣的。”木澍濡:“……。”木澍濡更恍惚了,他這個年齡段的,同輩份的人,不是都在緊張地準備大賽嗎?哪有他這么這樣招眼的坐在一群幾百歲的大佬中的?難道他們是想讓自己被“看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看他,偷偷在議論他。最中心的看臺上,坐的都是擎天宗頂端的人,坐鎮擎天宗,也是坐鎮整個天衍大陸的尊者們,身后站著一排排新銳天才弟子,而最中心,在寒乾尊者和和寒宇掌門中間,坐著一個好看的少年。這可真是……“師兄,那是什么人呀?”一個附屬門派的小弟子,托住自己的下巴,傻傻地問身邊擎天宗的一個師兄。“其實,我也不知道……”“天,他竟然坐在那個位置,掌門還給他帶一堆好吃的,尊者還給他拉座椅,而我們正因看到他們緊張得哆嗦,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能這么大?”“他怕不是天道親兒子?”“是不是天道親兒子不好說,但一定是擎天宗的小祖宗。”周圍的人一陣沉默,這人是幾百輩子修來的福氣吧,擎天宗的小祖宗,讓人羨慕都很無力。被全場這么多人注視著,木澍濡有點坐立難安,幸好他們落座后,比賽立即開始了,分散了眾人的注意力。木澍濡也被第一場比賽吸引了注意力,因為他發現第一場比的竟然是步炎彬。步炎彬竟然這么厲害了?進到了擎天宗大比的前四十?木澍濡哪里知道步炎彬經歷了什么。木澍濡來天極峰了,雖然寒乾有了小心翼翼對待的人,步炎彬依然沒“失寵”,甚至“寵愛”更甚。寒乾發現木澍濡沒那么沉迷于修煉,寶貝兒子不修煉當然可以,可步炎彬不行,不僅不行,還要更厲害才行,要比以前更拼命地修煉。在寒乾的魔鬼訓練之下,步炎彬進步飛速,不到一年的時間,從一開始被天極峰的弟子完虐,到能夠掙扎一下,再到現在拼一拼也能打倒幾個。這場大比,他成了一匹小黑馬,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宗門外的弟子,只來擎天宗不到一年,能進前四十名,已經是很多年沒發生過的事了。步炎彬的精神可歌可泣,已經被打成那樣了也不放棄,連寒宇都說:“此子尚可。”被擎天宗掌門這樣夸獎,那可真不錯了。步炎彬心里苦,他哪里敢放棄,如果他進不了前二十名,那不是丟寒乾尊者的臉嗎,在座的人可能都知道寒乾的恐怖,可真正知道他究竟有多恐怖的人可沒多少。步炎彬差點被打死也而不敢放棄,他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在最后爆發了,反殺一把,贏了比賽。看完這一場比賽的木澍濡忍不住鼓起掌,步炎彬成長太多了,尤其是他最后的眼神讓木澍濡震驚,他不再是那個沃雪派耀武揚威的小弟子,已經能看出高手的風范。他的掌聲很突兀,木澍濡后知后覺地有點尷尬。寒乾笑了一下,“還不錯。”臺下這才響起喝彩聲。步炎彬:“……。”不知道為什么,也沒有那么開心,尤其是看到木澍濡那么開心地向嘴里塞了一顆丹藥,那顆丹藥味道一定不錯,不然木澍濡吃完眼睛都瞇起來?就算是主仆,這差距也太大了吧。好像他這么拼死拼活地只是為了討他一笑一樣,想想還有點悲哀,可是……可是他被寒乾尊者夸了啊!和天極峰的眾弟子一樣,越是知道寒乾的恐怖,越是被寒乾磨練,對寒乾的敬畏越深,目盲崇拜越嚴重,步炎彬瘸著腿,一瘸一拐地下臺了,他激動的樣子,好像這樣的比賽還能再來幾場。木澍濡不是很能理解。接下來幾場比賽都很精彩,能留到現在的都是厲害的人,每個人都不簡單,木澍濡看的目不轉睛,從他們的比賽中學到了很多。上午最后一場比賽,按說看的應該沒那么入迷了,木澍濡卻一直盯著比賽場地。寒乾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發現了木澍濡正緊緊盯著的人,他問身后輕松比賽回來的焦凜,“那是誰?”焦凜也向下看去,恭敬地回他,“那是在姜揚長老座下修行的斬月派弟子。”斬月派也算個一流門派,但和擎天宗比,依然是個小門小派,寒乾留了個心,如果木澍濡覺得他不錯,就讓他留在擎天宗。“去焦郡那里問問這個人更詳細的事。”焦凜看了一眼前面看得入迷的少年,心里有些復雜,走到焦郡身邊。焦郡聽了焦凜的話,看向比試臺上的那個人眼神也有些不同了,他找出那人的詳細記錄,交給焦凜,焦凜拿給寒乾。寒乾邊看邊皺眉,一個獵戶的兒子,這樣的出身,就連放到木澍濡院子里伺候他,寒乾都覺得不太行。看資質,在其他門派是好苗子,在天極峰也只是一般。可木澍濡看得那么專注,寒乾還是把那個人的記錄留下了。木澍濡哪里知道寒乾在想什么,他只是覺得臺上的那個人有些熟悉,一邊看著他,一邊認真回憶。他五歲那年一下遇到了很多人,他不可能全部記得,可有一些人的樣貌記得很清楚,一個是寒乾,還有一個他最羨慕的人,送他去沃雪派的獵戶的兒子。獵戶的兒子比他大一些,他說不出來什么優點,還會吃rou后把手上的油膩抹在木澍濡身上潔白的衣服上,但木澍濡不得不承認,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是木澍濡最羨慕的人。送木澍濡去沃雪派的時候,獵戶要帶著他兒子,確實是想試試,看他兒子有沒有機會能趁此機會進入修仙門派,從此做個仙人。當時那樣的情景,他們當然不敢提出要留在沃雪派,看到那樣的情景,害怕地偷偷離開了。他身上還有小時候的影子,如果木澍濡沒認錯的話,他就是獵戶的兒子。沒想到,后來他真的進入修仙門派,成了修真弟子,并且取得了這樣不俗的成績。木澍濡忽然笑了,小時候那么羨慕他,現在一點也不羨慕了。